“这位考生?”
看到展迟朝自己走过来,中年男子倒也是挺和气道:“你有什么事吗?”
“莫师好,我是有个疑虑,”
展迟也是很有礼貌回道:“故想过来向导师讨个教。”
“哦,你是没通过武试的吧!”
不说,那中年男子的眼里倒也是不一般,尽管展迟已经极力克制情绪,但其还是能捕捉到那微弱的气息,从而判断出后者是未能通过武试的考生。
对于这未能通过武试,还能过来请教问题的展迟,那中年男子也是微微赞许道:“你有什么疑惑么?说出来,我一定帮你解答!”
“我想问的是,这武试的排名,是以什么为基准的?”
展迟的话刚出口,莫墨便是明白了,前者所来何意了,不禁笑道:“你应该是步晚吧!我看你不是来请教什么问题,倒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呵呵!”
至此,展迟也是知道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但是对方是师长,他还是很有礼貌的道:“学生不敢,只是想弄明白,那牛大壮明明只是通脉境七段,比我低了的都能通过武试,我却被刷了下来?”
“呵呵,首先我承认是我的过错,确实你才是最后一名通过武试的考生。”
莫墨依旧是和声笑道:“但,这不也是一种测试么?你能过来质疑,很明显,这个测试你是通过了。”
“那,是否我就失去了参加文试的资格?”
展迟并不在乎其它的,他在乎的,只是能否参加文试罢了。
“其实,这能进入北炁学院的名单,几乎已经确定了,那几个凝炁境的是必然能加入的,剩下的,不出意外的话,只会在通脉境九段中挑选。”
莫墨依旧和气道:“至于让牛大壮进入文试,也只不过是因为他那句俺娘说了……,文试的话,都差不了多少,主要看的还是武试,也就是同属九段的那些人能互相竞争,你这八段去参加文试,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浪费时间,这个就不劳莫师费心了。”
听到这样回答,展迟难以再保持淡定,语气也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平和,“还请莫师让我参加文试,至于最终能不能加入北炁学院,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是否曾经尝试过!”
“……”
听到展迟最后的那句话,莫墨心中突然愣了一下,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却是隐隐散发着一丝不凡的气息,“难道,他还真能以八段的修为,力压那些九段的考生,通过入学测试?”
至于,莫墨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差点将一位绝佳的将才拒之第一道门外,也是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所为,“抱歉,我莫墨在这里为刚才的自作主张向你道歉。”
这莫墨也是为性情豪爽之人,拿得起放得下,发现自己做错事后,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既然当下就向展迟鞠躬道歉。
“墨师快快请起,学生怎生受得!”
对于莫墨这勇于认错的心性,展迟也是极其佩服,一般有些地位的还能做到这样的人,整个北炁学院怕是也找不出几个了。
……
过了半个时辰!
“北炁学院的第二道“门”即将开启了,是否能跃过龙门,全凭自己本事了。”
一位名为林翰旋的老者负责文试,他精神矍铄,正声道:“接下来的文试,各位考生请自己作答,但凡舞弊者,不仅将永远失去参加北炁学院入学测试的资格,而且其他各大学院……也将会如此,望君自持。”
众少年少女知道,在凌峦大陆,舞弊是极其为人所不齿的事,只要舞弊被发现,将会被记录下来,各大学院是相通的,只要舞弊被发现,他们以后都别想再进入学院了。
随之,文试的卷子发下来了。
展迟最终也是能够参加文试,当他拿到卷子时,看见上面只有一道题:
“汝如是三军之帅,两军交战之时,汝将如何指挥麾下之兵士,与敌军厮杀?亦或是,将以什么精神,作为军魂,以此为核心操练军队?……”
思忖良久,展迟终于是动笔了:
“……。攻其所不守,其疾如风。敌不知其所攻,不动如山。”
“这步晚的作答,言简意赅,字字珠玑。虽其修为目前是差了点,但这兵法才识却是十分的不凡。
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也是这北炁学院史上最年轻的副院,杜觉对展迟的作答极为赞赏:“如此小小年纪,就对兵法有如此深刻见解,实在是让人震撼该。他,当为此次北炁学院入学测试,总核第一!”
他以为一位少年,是怎么也不会对兵法有如此之深的见解,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但是。
如果他知道,这位少年的爷爷就是号称“怒狮军神”的展刀,便不会觉得多奇怪了。
雄狮一怒震人胆,单刀在手令敌寒。
这说的就是展迟的爷爷展山,一人一刀横扫千军,驰骋沙场,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最终的结局却是很悲惨。
“我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