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管,你就放心吧,我们虽然也是六旬之人了,但之前一直有好好养着身子,不比那些年轻人差多少!呵呵,咳咳。”
那四个老奴中,还有一个故意拍打胸膛以示自己身体还好,可身子却是实在不争气,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刘商,你没事吧,看你都咳嗽了,就留下休息吧!”
看那刘商明明身体已经不舒服,还是强装自己很好要出去接活儿,余海心中一阵发酸,老泪差点滚落,但是被其硬憋了回去。
“余总管,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已经吃了几副药,好多了!”
看到余海要让他留下,刘商不禁急忙道:“况且我们只找一些轻活,不碍事。”
“现在战王府就剩咱们几个老家伙了,还什么总管不总管的,叫我余老就是了!”
见状,尽管心中更加的说不出滋味,但余海也不再多说什么,“那你们早点回来,我去照看少主了。”
“好,那余老,我们走了!”
语毕,刘商四人便是离开了战王府。
……
就在刘商他们离开后约莫一个时辰后,一位身穿太师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名带刀侍卫,进入了战王府。
看此模样,分明是来着不善!
“慕容复,你要干什么?”
一进门,那几人便是找到展迟,余海看这阵势,知道对方是来着不善,做出护着展迟的姿势,怒斥道:“这里是战王府,还容不得你们放肆。”
“哈哈哈,”
闻言,那领头的中年男子不禁大笑几声,戏谑道:“你还真当这是当年那个威严得只能让人仰望的战王府么?”
突然脸色一冷,道:“要是之前,展老爷子在,我确实不敢放肆,可是现在,就剩一个瞎子少主和一个老得就快入土的老奴,我随便一根指头,便是能拆了这,你信不信。”
“你……”
余海怒火中烧,就欲破口大骂,可是对方那带刀侍卫的身形却是先来到他的身旁。
“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余……”
余海身后的展迟,话还没说完,便是被扼住了喉咙。而那余海也已经被击倒一旁。
“你爷爷,爹,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可怜你连棋子都不是,只是棋子的棋子罢了。可是,我还真得替陛下谢谢你,你虽然算不上棋子,”
松开展迟的喉咙,那慕容复戏谑道:
“但是有了你这个废物,你那爷爷听话得就像一条狗,既然真相信了无尽森林有可以治失明的灵药,这倒是也省得陛下伤脑筋想该怎么除去那第一功臣,哦不,确切的说,是功高盖住的大元帅。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打尽,收起良弓,捕完狡兔,那之前帮其打猎的狗却被下锅烹煮。哼,这就是帝王之道么?”
展迟心中冷笑一声,凛然道:“宁戏游龙浅水际,莫欺少年落穷时。如我不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话说的,的确漂亮,可你只是个不能修炼的瞎子,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卑微的蝼蚁,杀了你都嫌那贱血脏。”
慕容复大笑道:
“要怪就怪你那爷爷和父亲,可知功高盖主是最大的过错?看看我,当年只是你爷爷麾下一个小小的副将,如今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像是故意想看看展迟那脸上精彩的表情般,慕容复停顿了一下,却是发现并未看到那“精彩”的表情,继续讽笑道:“而你那爷爷和父亲呢?哦,也许是活人之下,死人之上吧,哈哈哈……”
“齐铭,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没能看到他想看的“精彩”表情,慕容复还是有点微微的不爽,但是也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废话了,对着那侍卫道:“务必干净利落。”
“太师请放心!”
那名为齐铭的侍卫恭敬的点头道,随之一把抓起展迟,朝战王府出去了。
……
半个时辰后,展迟被带到一片森林中。
“小子,不要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说着,齐铭就欲挥刀向展迟的脖子砍去。
与此同时,一把剑,在浩瀚星空中疾速飞掠,刺破层层虚空,像是忠诚的仆人,感受到主人有危险,正在心急如焚的,要冲破虚空,前去救主般。
剑尖凝聚着的寒芒,势不可挡,终于刺破最后一道虚空壁垒,出现在凌峦大陆的天际。
此时,像是距离主人更近,更加感受到主人危险的气息,亦或是因为即将要见到阔别已久的主人而兴奋,寒剑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半截,破空而来。
就在齐铭的刀即将触及展迟的脖子之时,终于,寒剑到了展迟跟前。
只见,剑芒一闪,展迟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像是沉睡千年,苏醒的太古凶兽般。
展迟的双眸醒开,像是本能般抓过那寒剑,怒吼着,将压抑了十多年的愤怒都爆发出来,狠狠挥出一剑,劈斩向齐铭。
“嗤啦!”
寒剑犹如切豆腐般,将齐铭的身躯一分为二,那画面极其血腥,就是常年征战沙场,见惯了杀戮的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也会为之血腥作呕。
“你是我的眼。”
恍惚间,展迟像是看见一男子轻轻抚摸着一把剑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