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妈在家吗?”袁野在电话里问道。
“在呢,你和她说啊?”
“不用不用,爸,我和你说就行。”袁野赶紧说。
袁振富听出袁野声音不对,便问:怎么,感冒啦?鼻子好像不太通气儿呢?
“没感冒,刚才擤鼻子太用力,捏的。爸,我在同学家,一下午都在等帮我联系实习单位的领导了,人家开会老忙了。说好晚上有空儿,同学带我去他家串门儿。都约好了,推了就再难约上了。所以,晚上就不能回家住了,得住我同学家。”
“噢,是这样啊。那,那我和你妈说一下。晚上去可不能空手,买点儿水果什么的。要有礼貌,会来事儿……”
“放心吧,我都想着呢。”
“行。红楼市区下的雨大吗?”
“老大了。早停了,雨后还出彩虹了呢,老漂亮了。”袁野随口说道。
袁振富听他这么一说,又向窗外看了看,说:什么?早停了?咱家这儿刚才还稀稀拉拉地下着呢,咱们离得也不远啊?
“啊?好了,我先挂电话了,我同学我俩要出去买水果了。”袁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露馅了,赶紧挂断电话,不然老爸再追问下去就糟糕了。
阿尔斯楞笑着说:再瞎白话,就说秃噜嘴了。不过,你这谎撒得真圆啊,我听着都差点儿相信了。
袁野嘻嘻笑起来。
淘好米下了锅,其其格便进了屋,边用围裙擦着手边对袁振富说“这孩崽子,就不应该给他起带‘野’的名字,越来越野了。当初我就说叫塔拉多好,非得整俩名儿。这回好,像野狗似的跑了,撵都撵不回来!”然后,拿起柜子上的奶茶铜壶转身又进了外屋厨房。
…………
这段时间,袁月亮的工作并没有轻松些,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着心事,或者与心上人聊天。所以,乌云的“纠缠”让她很是“恼火”——而且是有气不能撒的那种。
在食堂用过晚餐过后,乌云就拉着袁月亮回奔宿舍,要她赶紧讲故事。
袁月亮脑袋里一转,赶紧说:故事讲不成喽。张总交待我一个材料,明天早晨要,我得加班呢。
“啊?不会吧?什么材料这么急?”乌云失望地说。
“就是张总去市里开会,上边要一个促进旅游与文化融合发展的材料,明天必须报上去,我今天真的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啦。”
乌云甩开月亮的手,说:算了,今天放过你,但这笔账我先记着,算你欠我的,有空儿要补上。
“好,算我欠你的,我上辈子就欠你的。”
“知道就好。唉,月亮姐,你说你这么累,啥时是个头儿啊?”
乌云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