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占卜术。

这种级别的灾难，不是人类能占卜出来的。

非人力所能及！

这些消息都是一次老尼尔喝醉了最后说出来的，那时候的他憧憬着找到永生教会，然后从教会的手里敲诈一大笔钱。

“你们是怎么样一个组织？”

“你们的总部在哪里？”林克试探着问道。

莫特雷无奈的看着林克：“我现在是不会把这些告诉你的，不然的话，你转头就告诉了教会。”

“当然，以后你都会知道的。”

“所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人类的守护者！”莫特雷加重了声音。

“人类的守护者？”林克楞了一下：“这不是说的教会吗？”

莫特雷再次露出了他的那种招牌式笑容：“不，人类的守护者，只能是人类，它们怎么会守护人类呢？”

人类的守护者，只能是人类？

他们不会守护人类？

什么意思？

“总之，我们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因为我和你长得很像？”林克反问道。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让莫特雷看中的东西。

良好的品德？

见鬼去吧！

“算是吧。”

“以前，那些恐怖灾难发生的时候，你都给教会示警了，这次，红山之上的神苏醒，你好像没有提醒教会？”

“你猜的没错，我没提醒他们。”莫特雷没有否认。

“为什么？”

“按理来说，你不该提前告诉教会吗？”

“这样的话，他们就能提前到达红山，等待神苏醒，然后杀死她！”

“杀死她？”莫特雷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在开玩笑吗？”

“你知道神吗？”

“古神，他们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别说教会的那些蝼蚁了，就算是他们的教皇亲至，八大教皇一起出手，也没法杀死神的。”

“你根本不清楚，被逼到绝境的神有多可怕。”

“我们尝试过，我们付出了代价！”

“特伦斯在火焰中化为了灰烬，亚特兰蒂斯沉入了大海！”

“这就是代价！”

“至于为什么不预警……”莫特雷的脸上浮现出了疲惫之色：“那是因为，我累了啊，我累了。”

“你能理解那种，无论你如何努力，你都不能改变什么的绝望吗？”

“我们是无法抗衡他们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蚁多咬死象，可是，我们和他们的差距，是超越了蚂蚁和大象的差距！”

“那是人类终其一生都无法磨平的差距，我努力了很多年，可是我看不到一丝希望！”莫特雷非常沮丧。

甚至，林克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他无力的看着林克：“人类从来没有崛起，他们只是运气好，偷窃了神的家园！”

“他们只是运气好，从一群虫子手里赢得了生存的权利而已。”

“可就算是如此，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自以为自己无比的伟大，他们在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功绩，多么可笑啊。”

“他们歌颂那些英雄，却不知道，他们的英雄，在最后，也成为了虫子！”

“多么可悲啊，就像是宿命！”

“不过没关系的，英雄变成了虫子，那就碾死他就好了！”

“我们会有新的英雄！”莫特雷的脸上变得冷漠了起来。

他说着古怪的话语。

但是很快，他又再次变得绝望。

他无力的蜷缩在沙发里，此时的他像是一个迷茫的孩子一般：“可是，我们杀死了那些虫子又有什么用呢？”

“庄园的主人回来了，他是来收回他的庄园的。”

“我们这些小偷，最终都会被赶走，然后冻死在街道上。”

他有点失魂落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或许克莱门斯是对的，如果我们最后的无力改变命运。“

“那就让我们赌上一切，玉石俱焚吧。”他喃喃自语。

林克听得一头雾水。

但是好在，最后这句，他听明白了。

“变成那种怪物，我们还是我们吗？”他反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

“世界是一定会毁灭的。”他坐直了身体：“在最后，所有古神苏醒，在他们回到世界废墟，那座令所有神灵向往的圣殿之后！”

“世界就会毁灭，这是必然的事情！”

“这是古神都不知道的秘密！”

“只要九尊古神都苏醒，不，甚至不要九尊，只要三尊古神同时苏醒，并且回到自己的实力巅峰，世界就会毁灭！”

“相信我，不能让他们回到那座圣殿，不能让他们进入世界废墟！”

“这是古神都不知的秘密。”

“只要他们苏醒，世界就会毁灭，不但是人类，还有他们，所有的生灵都会毁灭。”莫特雷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他们根本不明白的。”

“不对，就算是知道了，它们也会苏醒。”

“对！”莫特雷兴奋起来：“我可以在祂苏醒之后，将这个秘密告诉祂，这样，祂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就会拼命的阻止其他古神的苏醒！”

“太妙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莫特雷兴奋起来。

他激动的站起身，走来走去。

“不行不行，这样的话，人类已经会再次成为它的奴隶！”

“这样值得吗？”

“人类能否活下来？”

“古神不需要人类！”

“不行不行，这样的话，人类将永久成为古神的奴隶！”

“可是这似乎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利用神，杀死神！”

“或许，你可以再找一个埃尔维斯，再找一个安娜。”

“这样，她不就愿意替你杀死其他古神了吗？”林克突然开口道。

莫特雷愣了一下，然后颓然的坐了下来。

“没用的，你是个幸运的人。”

“安娜虽然也是古神之一，但是她和其他古神不一样。”

“她的神性，她属于神的那一面，早已经丢失了！”

“所以他才这么弱，才会依赖你！”

“这招对其他的神来说，是不可行的。”

“这是你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你不恨教会吗？”

“可以说，是他们在幕后操纵，造成了这一切。”他死死的盯着林克的眼睛，像是想看出些什么。

“我更恨鲁道夫和克莱门斯，我一定会杀了克莱门斯!”林克静静的说道。

“为了人类，我们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包括善良，我们必须变得冷酷。”

“但是，你真的不恨吗？”他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有些人，弱小的时候会把仇恨藏在心里，他们会等待，等待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仇恨的猛兽就会把敌人撕成碎片。在此之前，他们会对每一个人微笑！”

莫特雷古怪的笑了起来：“不过都无所谓啦，等你强大了，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很乐意协助你，让八大正神教会化为尘埃！”

他像是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