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鸿往车子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拉着马缰往前走了一段儿,叶天青跟在后面,等与马车有了段距离,叶天鸿才说:“殳无刃对老大的心情你才看出来?”
叶天青又喝了一口椰汁,再次要给叶天鸿,他却摇头,表示不要了,他便一口喝光了,把空果壳往路边一丢,才说话:“也不是没看出来,当时是觉得殳无刃对老大好像别有心思,但那时吧,他看着病秧秧的,弱得一匹,和老大一起时,更像是依赖,可你没发现这次咱们回来,他给的感觉变了吗?”
叶天鸿回头看了马车一眼,烈阳刺目,他眯起了眼睛转过头来:“哪里不一样?”
叶天青这时朝着马车后面另一辆小一点的马车看去:“你今天早上注意到那牙医圣门的罗号子对殳无刃的态度了吗?”
叶天鸿想了想,点头:“很尊敬,也很害怕。”
叶天青打了个响指:“在京城的时候,他一副病病弱弱的样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在弱化自己的存在感,特别是咱们老大在的时候,他好像永远都只躲在老大身后,一副弱不可依的样子。可是我们这回再看,你没发现吗,他的气势包括气质都已经改变,此时他坐在那里,就算是不说话,你能忽略他吗?今早那个知府送咱们的时候,他坐在马车里时的派头,别说是侯爷,就算是皇帝也足够了吧?”
他说完这些,得意地看叶天鸿,等着他惊讶的神情,可叶天鸿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甚至还有点鄙视:“可能也只有你这种笨蛋,和老大那种神经像是百年老树干一样粗的人才没看出来他一直在伪装。”
叶天青惊了:“你早看出来了?那你不跟我说?这小子有什么企图啊?”
叶天鸿往后看了一眼,低头抿嘴,又转回来:“有吧。”
叶天青当即调转马头:“那我去把他弄走,谁也别想动我们家老大。”
可还没转过来,就被叶天鸿给拉了回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大看起来也不像是完全没心思的样子,这些年来,你见过她对什么人这么好过?你难道想老大和你一样,打一辈子光棍儿啊?”
叶天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想想不对:“谁说小爷会打一辈子光棍儿了?你不知道有多少美人都等关小爷去娶呢。”
叶天鸿毫不给面子地抢白了一句:“是等着你这个冤大头给送钱去吧。”
“哎,叶天鸿,你这么说话嘴巴不疼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太不尊重你的哥哥了,我要求你现在就跟我道歉。”
“等你有哥哥的样子,再说吧。”
“你……”
外面兄弟的吵闹声,似有若无地传进了马车里,多多少少把刚才有点诡异,又以有点粘腻的气氛冲散了一些。
安陵松抱着椰子始终没有打开,殳无刃终于动了一把,拿过她怀里的椰子:“想喝吗?”
她点点头,又突然摇摇头,一把抢了过来:“我可以自己打开。”
说着,一掌就劈了下去,瞬间椰果四分五裂,汁水喷飞,安陵松抓着手中唯一的一片碎片,无语地望向了殳无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