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每打下一处,云卿水的民党成员和秦落霜的禁咒法师团接着就到,民党成员们随即开始分分分,禁咒法师团则审理林文没杀完的家伙,并揪出藏在民众里的恶棍。
随着林文名声的传播,石州土地上的恶霸们望风而逃,贫苦农民们则盼着长山郡的第龙虎军到来。
于此同时,石州方面终于收拢了败兵,重编了队伍。
人数一清点,发现只有主力军被打掉了一个师,杂牌军、仆从军因为跑得太快几乎没什么损失。
按道理来说,完全有一战之力,甚至还占有优势。
但士兵却只顾逃命,不顾军人的荣耀,才打成了那样的巨败,简直就是耻辱。
而形成溃败的根本原因就是指挥部被端,军队失去了大脑,没有指挥,陷入了混乱。
被败兵一冲,士气荡然无存,就全军溃逃了。
如果指挥部还在,绝对不会打成这个样子。
这全都是因为郁伯正等三人的背叛。
顾宣礼气得钢牙咬碎,把郁伯正送的信撕得粉碎,把郁伯正送的重礼……算了。
总之,所有失败都源于郁伯正等三人的背叛。
面对盟友和支持者的质疑,顾宣礼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们身上,并认为只要重新集结兵力就可以正面击败长山郡。
于是,所有被林文得罪的权贵纷纷支援顾宣礼,要人出人,要钱出钱,要物出物。
顾宣礼又志得意满起来,在他看来,即便他不小心败了一场,也是八方支援。
“这都是源于我的人格魅力。我在帝国的号召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而长山郡的林匪,刻薄寡恩,残暴无情,众叛亲离,无人理会。”
“拥有民众支持的我,必胜。”
这是他在今天的日记上写的最后一段话。
很快,石州聚拢了败兵,补充了部队,又招募了一些雇佣兵,拉了一些壮丁,队伍又超过了五十万人。
但这还不够保险,顾宣礼又想出一个办法,他向秦氏集团求援。
当然,秦氏集团是不能直接介入这场战争的。
但是,他们却可以帮他处理一些长山郡以外的敌人。
秦刚同意了他的请求,以剿匪的名义,派出了一个军,驻扎在曲作镇,抵挡反抗军。
又派了三个师,帮他镇守川箩郡和盘洼郡。
于是,顾宣礼就可以把守在曲作镇的邢军,和镇守在川箩郡的石州军都抽调回来。
部队很快超过了八十万人,将近长山郡的两倍了。
顾宣礼重新任命乔狂人、邢拉基为此次战役的负责人,并提拔了大量中层军官作为部队的骨干,以弥补由于指挥部被端,大部分将领被抓的损失。
就这样,一支大军又拉了起来。
一切准备完毕后,大军再次向长山郡的占领区出发。
顾宣礼望着远去的部队,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上次出征之前一般,那种信心满满、充满必胜信念的感觉。
他终于敢拍着胸脯向秦氏集团,向成长老,向所有支持他的利益集团保证,这次一定不会输了。
——
作战前的会议上,四人齐聚一堂。
乔狂人满脸通红,意气风发,他成为了怀言军首领,这一步对他的人生规划是非常有利的。
“诸位,这是天大的良机,我们只要赢下这场战争,就可以一飞冲天。”
众人都是满脸激动。
只有邢拉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乔狂人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的特务已经查明,长山郡的郡长亲自带领一万两千精兵,刚刚打下会昌。”
他指着地图。
“从地图上看,他下一步肯定要打凤和郡。你们看,这一条线是他的必经之地,这两旁的山谷,是不是一个绝佳的埋伏地点?”
他得意地笑了,为自己智计感到满意。
“我们只需在这里埋下五万精兵,这到处蹦达的小畜生,不就束手就擒了吗?”
“长山郡首脑被抓,这仗还能打下去吗?这在谈判桌上,还不是任我们揉捏?到时候他吃下去多少,我们都叫他成倍吐出来。”
“那时候,我们就是此战的大功臣,必将飞黄腾达。”
三人都是喜笑颜开,只有邢拉基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纵观战局,长山郡极少被埋伏,几乎都是在伏击或偷袭别人,恐怕这不是偶然,还是小心为上。”
乔狂人大怒:“你不去就不去,别在这里扰乱军心,你不就是担心我们打了胜仗,拔了头功,挤压了你的位置?你就是嫉妒而已。”
邢拉基整张脸都涨红了,但乔狂人是总督心腹,历来以隐忍、阴狠著称。
要是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见他不说话了,乔狂人一挥手道:“明天,我们三人,亲自带领五万精兵前去埋伏,你再领三万人,在后方策应,以防万一。”
邢拉基沉闷地答应了一声。
翌日,乔狂人等三人率兵前去埋伏,邢拉基领三万人蹲在后方的山林里,以防长山郡军队窜逃。
为了避免引起警惕,大部队被布置在北线,佯做要进攻平磐城的姿态。
山谷中,乔狂人望着严密埋伏在两侧的士兵,笑道:“看,我们的士兵如此精锐。”
不远处,灰尘扬起,一支长山郡的军队,正毫不知情地向他们走来。
乔狂人笑道:“看,我们的敌人如约而至。”
“我们马上就可以把酒言欢啦。”
——
运往江口城的囚笼中,一个士兵见他们渴得不行,递了瓶酒进来。
“水没了,将就着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