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跑得快……哎奇了怪?老虎怎么跑草原上溜达了?放了二十几年牧咋就没见到过嘞?”
不过,传闻老虎浑身都是宝,虎皮虎骨在黑市上都有着不小的需求,而且往往能倒腾出个天价。看着嘎索渐行渐远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猎枪,牧羊人心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是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把那头老虎打死找个下家卖了……嘿嘿!加上存折,在老家盖别墅的钱就齐活喽!”
牧民咧开嘴得意地笑了,仿佛一切都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自己手里有枪,配上精湛的枪法,外加胯下这匹耐力持久的快马,在这片几乎找不到遮蔽物的旷野上,没有理由逮不到那头斑斓猛虎。牧民心里是这样想的。
说干就干,牧民操起鞭子往马屁股上来了几下,马儿得令般撒开蹄子朝着嘎索逃跑的方向疾驰而去。牧民左手拽着缰绳,右手单握猎枪将枪口指向嘎索的后背。马匹奔跑时的剧烈颠簸很大程度影响了射击的准度,所以要想完成猎杀他需要靠得足够近才有把握;索性胯下这匹骏马在速度方面十分给力,追上那头穷途末路的老虎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事到如今,嘎索不可能不晓得那位牧民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然而受生理结构所限,它的体能已经开始跟不上了。正所谓有心无力,它拼尽全力想要将身后的牧民连同那可恶的狗腿子甩得远远的,可体内的每个细胞却在告诉自己目前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不光如此,伴随着体能的急剧流失,它的奔跑速度已经不如最初了,被撵上无疑是板上钉钉的事。
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到不足十米之遥,牧民脸上悬挂的笑容越发放肆张扬,他已经“提前”看到那个令自己雀跃的最终结果了,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急于开枪。
眼瞅着走投无路,情急之下嘎索竟直接调头杀了个回马枪,张着血盆大口径直扑向牧民和他的坐骑。牧民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嘎索一掌拍落下马,几度之大以至于坠地后还翻了几个滚。
“噗!”
牧民手撑地呕出一口鲜血,刚刚嘎索那一掌力量实在太大了,相当于重量级拳手几倍的力道,打在胸前就感觉被攻城锤砸中一般。
“哦对…枪!”
牧羊人反应过来,踉跄爬着去够地上的猎枪。才爬没两步,嘎索脸盆大的面颊就已凑到距离他面部咫尺之遥。
“虎…虎哥饶命!我、我……救命啊!!”
………
临近午时,太阳逐渐显现出炙烤万物的威力。嘎索孤傲的身影顶着炎炎烈日一步一步前进着,雪白的皮毛在强太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比以往更加夺目耀眼。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嘴角,还残存着牧羊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