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沧澜那潜移默化的障眼法落在雲生身上,便没那么深刻了!
沧澜微微抬头,双目对视,雲生心头一震: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兰子闳确实是这样的,不会有错。
与此同时,和玉偏头冷冷瞥了沧澜一眼,难得地竟带着些不屑的情绪在在其中。
沧澜挑了挑眉:手段不重要,管用即可!
“好了好了,既然吾儿亦已到家,那在下也正好可以将小女之事一并周知了。”
钟离远一句话,再次将生日宴的主题拉到了台面之上!
相思脸色一红,偷偷看了沧澜一眼,不禁想到了前日夜里,他‘偷’进自己房间说的那番话了。
“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跟你确认一下妥当。”
“啊?”
被沧澜的突然造访,以及强制叫醒惹得头昏脑涨的相思,看着房里不该出现的那个人还有些不在状态,整个人还在发懵。
沧澜‘噗嗤’一笑,手指头直接掐住了她的鼻子揪了揪:“贪睡鬼,可醒了没?”
相思在床上坐得东倒西歪,便是被人钳住了呼吸通道,也只是懒懒地将他的手拍开:“有话说,没话滚!”
床气期间的相思也不管你是谁,半点形象教养也无。
孰料,此刻她眼前的可不是一般人。
自沧澜出了六界之墟登上魔尊之位,何曾被人说过‘滚’字?
只瞬间,不大不小的卧室内刮起了阵阵阴风,呼啸着带着雪花地冷气贴到了相思的脸上,甚至吹进了她的脖颈!
依然带着燥意的夏夜里,这突来的如冬雪般的骤寒惊得相思“啊——”地一声大叫出来。
登时从床上坐起,再看沧澜,可不是双目清明?
屋内,已抚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相思打了个哆嗦,将床上薄削地夏被聊胜于无地裹在自己身上,面色惨兮兮:“您老要说什么?说吧,可别作法了,冻死我了……”
她的头发此时已是乱糟糟一团,裹着被子不伦不类的,有点像戏台上扮角的小丑。
忍不住脸上挂了笑,一收手,屋内的温度回复正常。
然而,他却是猛地上前,双臂一撑,竟已将相思囊入双臂之下……
“嗯?”相思一个惊吓,连忙瑟缩着后退直到床头。
那个……这个距离,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想着,她壮着胆子从被子里拖出一只小手手,指着他的胸膛戳了戳。
打着商量讨好的语气说:“那个,虽然我才十三岁,但是呢,七岁不同席,你,能往后挪一点吗?”
她眼中藏着一丝丝的小尴尬,别说他不是兰子闳了,便是真的兰子闳,她也不会允许对方离自己这般近的。
“再过两日,你家爹娘就要宣布你我成亲之事了,对此,你没什么想要同我说的吗?”沧澜问。
说着,他的手竟也跟着上千,再次将相思拦住自己怀中。
相思已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承受着,将头偏向一边:“我能说什么啊?”
“比如,你私心里到底想不想答应这桩婚事?”
相思还来不及细想。
沧澜又问:
“又比如,你想嫁的人,是我沧澜,还是你那个早在七年前就该没了命的青梅竹马?”
——
哼,魔尊大人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