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刚才那样就挺好看的。”沧澜评价。
阿浓只当她是反讽,忍住又想打哈欠的冲动:“说吧,您这一大早过来,是什么事儿?”
沧澜挑眉,看来果然是还没睡醒,失笑:“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阿浓皱眉,想了想。
雾蒙蒙的暗道,诡异的黄符、阵法,虚弱的老头,妖异的法相,累累枯骨——
一切如走马灯般在脑中快速闪现。
只见她脸色忽地煞白,脚下有些不稳,沧澜刚要扶她,却见她正好坐到了椅子上。
花了点儿时间平复心情,阿浓眉色郑重,问道:“那你过来,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沧澜摇了摇头。
见状,阿浓心中来气,没线索那你来做什么?
却见沧澜望着她,说:“线索,只有你知道。”
嗯?
阿浓一愣:“什么意思?”
“昨天说到你的邪石,却没告诉你,它的作用是什么。”
“是什么?”阿浓问。
见阿浓认真,沧澜也不打机锋:“它的作用,可不是做梦,而是,镜子。”
“镜子?”阿浓不解。
“没错,它是一面能根据主人心思,窥探空间的魔镜,只是一般人根本无法使用,倒不知你究竟有何机缘,竟能一次又一次的入梦,也确是你的造化了。”沧澜说。
这一番话,听不出褒贬,说的阿浓云里雾里。
“你还没说怎么线索就在我这儿呢。”
阿浓的急脾气让沧澜一时无奈:“你梦中所见,便是无暇师尊的全部线索,只有你想出来哪里异常,我们才能顺着这条线,找下去。”
“可我昨晚见到的,你不是也见到了吗?”阿浓哪儿还想得起来那些,毕竟一开始她可不知道自己做的梦就是线索啊。
沧澜单肩一耸:“我去的晚了些,只来得及看到你的法相。”
阿浓一囧,这可怎么办,自己完全记不起来啊!
“不过说来也奇怪。”沧澜说,“从玄音观到现在无暇师尊,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你造孽呢?”
“嗯?”沧澜这句话,才算真正叫阿浓上了心。
忍不住抓了抓脸,眉头紧锁:“我久居深山老林,没什么机会得罪人的,怎么就有人一直锲而不舍的害我?”
“久居深山?”听到这里,沧澜神色微动,似乎意识到什么。
“你说,会不会是我当神仙的那些日子里得罪了谁?”阿浓问出了沧澜的猜想。
然后继续说:“无暇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昨天梦到的那个老头是无暇师尊的话,她自然也不会拜托我来找。就算她是故意通过这种方式摆脱嫌疑也没这个必要,她不说我根本不知道。”
“但是,按无暇的说法,清澜尊者的修为应该是很高的,到底什么人能将他擒住并施以‘噬灵’之术,这才是关键。”
看着阿浓开始动脑子侃侃而谈,沧澜竟悠闲地抱着茶细细嘬饮起来。
她认真的样子,还真的挺不错。
“我大胆做一个假设。真正的幕后黑手,有能力获得我的贴身之物,又认识淸鹤尊者,那么,首先,它极有可能出自天界!”
这个结论一下,连阿浓自己都惊呆了!
“我是不是不该赶无暇走的?”
一脸懵,她转头看向沧澜,眼中满是茫然,最清楚她天庭恩怨的,只有无暇。
“不是你,让她给你搬救兵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