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并没有消失。”
“什么?!”此言一出,阿浓顿时睁大了眼,震惊之言脱口而出。
说完她又连忙回头看了阿弥一眼,后者虽是纳闷,对上阿浓的目光,也只是浅浅一笑,并未追问。
“你什么意思?”
阿浓黏得沧澜更紧了,拽着他的袖子,不自觉与阿弥拉开了距离。
沧澜的手指动了动,心头似有些别的什么涌动,眨了眨眼,又可以用两根手指将阿浓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拿开。
在阿浓一脸莫名的视线之下,他握住了阿浓的手,十指相扣!
这一下,震惊比刚才还要厉害得多。
阿浓拧着眉,一脸不解地看着沧澜,有尝试将手往外脱,然而只是徒劳——那厮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偏就是甩不开!
“别动!”
沧澜不知道此刻心头的滋味到底该如何形容,嘴角却在他没意识到的角落微微翘起。
“你再动,我就不说了。”
这番威胁着实有效,虽然她已经答应跟沧澜成亲了,但逃婚的策略也有了啊。
牵牵小手什么的,就当她逃婚前的一点儿报酬吧——
呸,这厮想吃了自己,什么破报酬?!
“你说。”她问。
“刚才既说了那‘阴谋者’是傀儡,‘雾妖’是怨气,那背后,必然有一个真实的‘操纵者’才能在这一系列事情中获利。”
“霓裳的记忆是被动觉醒的,傀儡并没有这样的本事,就像你的邪神法身一般,都只是扔出来作障眼法的,获利者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失败。”
“那是什么意思?”阿浓问。
“你不是还想在人间多留些时间么?”他忽然低下头来,朝阿浓浅浅笑了笑。
似乎,认识她之后,笑,也不是多么难为的事情。
阿浓一抬头,对上沧澜那眼中带笑的视线,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忽然撞了一下,陌生而熟悉。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捂住胸口,感受着那突来的乱了节奏的心跳。
尊上又是在给自己下什么坑吗?
摇了摇头,决定忽略。
“你到底在等什么主意?”阿浓问。
“楚夫人如此热情,不如我们等他们成亲之后再走如何?”
大抵是在魔界时,他总穿着衣服冰冷的铠甲,脸上的魔纹昭告着他的霸气不可一世,总让人觉得应该离他远远的。
而现在,他穿着一身人间再平凡不过的春衫,五官俊秀,眉眼清澈,再加上此时表现文质彬彬、礼数周全,举手投足自带风华,真是异常入阿浓的眼。
尤其他好声好气同自己说话时的嗓音,每一个字似乎都刚好落在她的心坎儿上,真是叫人忍不住身体都隔着发酥……
看着阿浓这般痴痴地眼神,不知怎的,沧澜有心逗弄她,却不知这一开口,竟是调戏的言语脱口而出:
“娘子,你这般看为夫,这荒郊野岭的,为夫怕是无法满足你。”
阿浓一愣,脸倏地通红,气急败坏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你、你、流氓!”
哪怕刚才真的痴了那么一下下,对上沧澜此刻的嘲弄,什么乱七八糟的心动,烟消云散!
阿弥看着两人的打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果然很恩爱啊。
…
一行四人回到楚府已是午后。
楚夫人听说阿弥早早儿就出去了,连带着找不着阿浓与沧澜,也不担心,这会儿听说回来了,张罗着管家准备了一桌吃食,以防他们还未用膳。
“夫人……”管家欲言又止。
“何事?”夫人问。
“少爷、少爷他……”
“怎么了?干什么吞吞吐吐。”楚夫人问。
管家想了想,有些为难。
“有事说事,什么时候你也变得磨磨蹭蹭了。”夫人微怒。
“少爷,他还带了个人回来。”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