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四十。 老爸老妈陆续回来了。 一进门，老妈就问，“曦曦，你哥呢？” “在房间里码字呢，他今儿说晚饭不吃了，让咱们吃。”晨曦应该是睡醒了，听声音也不再是那么嘟嘟囔囔，停顿了下，小丫头问，“咱们今儿吃什么？” 老妈问，“面，哎，你这是干嘛？眼圈怎么黑了？” “我这还没卸妆呢，哎，妈，我今儿想起来一个新的化妆手法，我给你试试。” “去去去，别折腾我。” “妈……” “我不要。” “哎呀，你就让我画一画嘛，练练手好不好？” 晨曦开始撒娇了。 母女俩在那儿打闹，晨阳在里面一边听着一边看手机上的消息，忽然，老妈推门进来了，“你不是写小说吗？怎么又玩儿上了。” 晨阳笑嘻嘻的把手机放下，“我看看网上说你什么？” 老妈问，“说什么了？” 晨阳道，“没啥。” 晨曦从卫生间出来了，冲着老妈喊道，“妈，你别打扰我哥了，他今儿的小说上架，你就让他好好写，到时候赚了钱请咱们吃大餐。” 老妈回头看了眼晨曦，又看着晨阳道，“哼，他还能赚钱？这也就是我和你爸逼着他上班儿，不然的话，他这几个月早饿死了。” 晨曦维护道，“那可不一定，你是没看我哥的《紫川》和《阴阳先生》，特别好看，我现在都佩服我哥的脑洞，就不知道什么订阅怎么算。” 晨阳大惊道，“你还看呢？” 晨曦得意道，“那是啊，你是我哥，你写的东西我当然要看，就是你写的贼鸡儿慢，我有时候都快无语死了，但又看你那么忙，不好意思催你。” 晨阳擦着冷汗道，“那真是谢谢了。” 晨曦笑嘻嘻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好了吧。” 晨阳道，“是是是，我妹妹最好了，简直是天下无敌第一好。” 晨曦哼了声，小脸扬的高高的，很显然，对于晨阳的这个夸奖这丫头甚是受用。 老妈冷声道，“你们兄妹俩就在这儿互相吹捧吧啊。” 晨曦不服气道，“什么叫互相吹捧啊，我这可是真心夸赞，指不定哪天我破产了，还得求我哥救济，现在多打打基础，到时候开口也好开。” 晨阳汗颜道，“这话说的，好像我没扶过贫一样。” 晨曦不客气道，“那怎么能算扶贫，我那时候连贫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个拖了国家大裤衩的渣渣而已。” 老妈笑问，“现在呢？” 晨曦骄傲道，“现在我是光荣的纳税者。” 老妈白了眼，“几千块钱纳完税还能剩什么？我可告诉你啊，你给我毕业了快点儿去找工作，别整天窝在家里鼓捣那些化妆品，那不是个长久的事儿知不知道。” 在老妈的思想里，工作永远是最重要的。 一份稳定的工作要比那些“白日做梦”月入几万几万来的更踏实。 她对晨阳要求如此，对晨曦也是如此要求，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差别。 “哎呀妈。” “妈什么妈，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眼瞅着老妈和晨曦要怼起来，晨阳连忙打断道，“你们要吵去外面吵，我这儿还有好几万字要赶，不要打扰我行不行？时间很赶的。” 老妈看了眼晨阳，转身出去了，晨曦则偷偷的冲着晨阳一笑，小拳头一握，俏皮的说了声“加油”，转身跑回了房间避世躲灾去了。 没一会儿，就听从客厅里传来老爸老妈的对话。 老爸：“咋了你们？” 老妈：“能咋啊，你儿子小说要上架了，你闺女现在就要鼓捣那些化妆品了，你什么都不管，也不说道说道他们。” 老爸：“嗨，这事儿你管他们干嘛，都一个个大了，今儿吃什么？” 老妈：“面。” 老爸：“哦。” 老妈：“过来帮忙啊，一回来就坐在哪儿看电视。” 老爸：“我？你自己做吧。” 电视打开了。 晨阳走出房门朝着外面看了眼，老爸不在沙发上，再看厨房，老爸果然在那里，老两口你切菜我炒肉，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谐。 返回房间，晨阳把门关上。 今天的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至于网上的言论还有莫少锋那些垃圾，他现在还真是没有时间去怼，有那点儿时间他情愿多去写点儿书。 啪啦啦。 啪啦啦啦。 一章。 两章。 三章。 心无旁骛的疯狂敲了一个多小时的键盘，又把三章写完，晨阳才松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发胀的手，转手打开另一个文档——《邪气凌然》！ 一章。 两章。 三章。 五章。 写完！ 下一个——《诛仙》！ 一章。 两章。 五章。 写完！ 换！ 换！ 再换！ 一晚上，晨阳的手就没有停下过，大脑也不断的在运转，整个人都沉静在一本又一本的小说中，忽然，一股香味飘过来，转头，老妈正端着一碗面和一碟凉菜凝视着他。 “还没写完？” 见他停笔，老妈问。 “没有。” “用不用我喂你？” 老妈这话说的虽然颇有威胁性，但晨阳听得出来，这威胁里面有心疼的成分在内。 嘻嘻笑着，晨阳把键盘放在一边，端过面滋溜滋溜的吃着，速度极快，恨不得每一口都把嘴巴塞满。 “慢点儿吃，慢点儿吃，这么吃对胃不好，”说着，老妈坐在床上。 晨阳含糊道，“没办法慢，我这还有好几万字，今儿都得发上去。” 老妈大翻白眼道，“以前你怎么不写？” 晨阳道，“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妈又瞪了晨阳一眼，随后开口问道，“你这今天什么时候上架？” 晨阳：“十二点吧。” 老妈：“那你就要等到十二点？” 晨阳点头，“嗯，不过我发上章节估计就要睡了，成绩什么的后天再看吧。” 好久没有这么大强度的码字了，十几章下来，他只感觉身体被掏空了，通宵熬夜铁定是行不通的，更何况白天还有工作，也不能耽搁。 老妈叹了口气，“那你这上了架了，以后都是这么个写法？” 晨阳摇头，“不知道，得看成绩，也得看时间，其实我这上架就是给别人做个榜样，以后等网站正的运作起来了，我估计就能躺在哪儿数钱了。” 说到数钱，晨阳一脸的贱笑。 “数钱。” 老妈哼了声，显然对晨阳这种白日做梦的话不放在心上，也感到不屑。 晨阳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老妈也不是个懂行的人，你和她说太多反而是浪费时间，吃完饭，老妈站起来把碗筷收拾走，顺便擦了擦桌子，转身出去了。 肚子不饿了。 精神头也来了。 把键盘重新拿过来，晨阳继续新一轮的征战！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眨眼间，就到了晚上十点半。 《紫川》书友交流群里，读者们都出来了。 自从被晨阳带着入了《紫川》的坑以后，大家都巴不得一口气看完，然而，事实证明，别说一口气看完了，就是每天两章晨阳都保证不了。 恼怒之下，他们吐槽过也骂过，然而这样做并没什么卵用，不更新就是不更新。 然而，最可气的是，这货不更新也就算了，可偏偏还到处乱窜，今儿去电视台当导演，明儿去大学里当讲师，后天又在机场里打人。 读者们很受伤，可又心里痒痒。 可今天，晨阳竟然说要十更！ 十更啊！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于是乎，整个书友群从晨阳下午发布上架感言后就再也没有冷过。 “怎么还不上架？” “妈蛋，我这钱都充好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才十点。” “真是太折磨人了，你说如果晨阳这会儿更新了让我们给钱也行啊，为什么要预告时间。” “可不是，简直是让人气到爆炸。” 书友很难受，网友们也很难受。 自从晨阳说完要上架后，很多人的目光都在《紫川》上面集中着。 一来，是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叫上架。 二来，晨阳在【上架感言】里说的清清楚楚，《紫川》的上架将会迎来网络小说商业化时代，但问题什么是商业化时代？这谁也不知道。 所以，很多人都抱着好奇的心思去看待《紫川》上架这件事。 这里面有纯属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有对文学始终热爱的新人写手们，还有时时刻刻等着看晨阳好戏的张博林那部分人，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 …… 华夏小说网。 晚上十点四十。 项飞还没有下班。 铃铃铃。 他的电话响了。 是老婆鸿雁飞，只不过，现在来点显示屏上，鸿雁飞手里还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他仅有七八个月大的的儿子！ “老婆。” “干嘛呢？” “加班。” “这么晚？” “嗯，今儿我们网站有好几本书要上架，我盯一下。” “是晨总那几本书吗？” 鸿雁飞不是个外行人，虽然她不写书，但跟着项飞这么多年，她也看了不少的作品，这次上架的事情她也听项飞说了很多次，只不过，每次她更深层的问，项飞就会含糊其辞。 原来她还以为这是什么商业机密，可后来她才打听出来，原来华夏小说网从建立之初开始就亏钱，即便晨阳引入了大量的广告费用依旧没有什么改善。 这次上架，说的简单了是赚钱，可说的长远了，那就是关乎着整个网站能否生存下去！ 纵然现在华夏小说网和老公没什么关系了，就算倒闭了也无伤大雅，可构建一个开放的网络平台让每个爱好文学的作者能有实现梦想的途径，是老公最大的梦想。 失败了，老公也会很难受。 哄着儿子，鸿雁飞的心却飞到了项飞面前，恨不得立刻现在马上出现在他身边，给他个爱的拥抱让他不要那么焦虑。 “嗯，还有两本其他作者的两本书。”叹了口气，项飞故作轻松道。 鸿雁飞：“那两本书成绩怎么样？” 项飞道，“还行吧，在各个排行榜上也能算得上有名次。” 鸿雁飞笑呵呵道，“那你就不要担心了，就算没有那两本书，不是还有晨总的几本书扛着吗？他的人气那么高，应该不至于太难堪。” 项飞苦笑道，“道理我自然都懂，可你也知道，这种事不担心不行。” 鸿雁飞安慰道，“放心吧，会好的。” 项飞叹气道，“但愿吧。” …… 首府日报PP群。 晨阳上架的消息已经在群里传开了。 飘糖：“今儿阳神网络新书要上架了。” 山白羽：“早知道了，我还充钱，今儿就等着给阳神订阅打赏了。” 斗战凌空：“话说这网络小说能赚到钱吗？我怎么看晨阳写的那个上架感言有点儿悬啊。” 飘糖：“我不知道啊，阳神似乎很少有说这事儿。” 山白羽：“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我看着觉得还有点儿谱，你看华夏小说网的页面上，不是有打赏嘛，这个应该也有些书能吃上吧。” 斗战凌空：“那有多少钱？” 山白羽：“确实也不算太多，哎，这事儿谁能知道呢，反正我们支持下就好了。” 飘糖：“就是啊，支持下就好了，如果网络小说真的能有那么好的收益，我以后也去写。” 山白羽：“哈哈哈，你个懒虫，每次交稿都需要编辑催啊催的，你能写的了网络小说，我可是观察了，人家那些可是没每天都三四千字。” 飘糖：“谁说不行啊，如果有钱，我也能写三四千字啊。” …… 夜说心语编辑部微信群。 毕姚：“还有谁在啊？” 巴辛：“我在，怎么了毕姚姐。” 毕姚：“没事儿，我就是问问，看你们睡没睡。” 孔梦明：“没呢，刚洗漱躺在床上看电视呢，有事儿吗毕姚姐。” 毕姚：“没事儿，就是找你们聊聊天，我今儿估计睡的晚，没人聊天怪无聊的。” 孔梦明：“睡的晚可是会破坏美容觉的哦。” 毕姚：“【微笑】【微笑】没事儿，我平时睡得早，就是今天。” 巴辛：“今天又什么事儿吗？” 毕姚：“嗯，等晨阳老师的《紫川》更新。” 夏天：“毕姚姐你还看网络小说呢？我也在看晨阳老师的那本书。” 毕姚：“真的吗？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可就有的聊了。” 夏天：“嘻嘻，是啊，你知道吗，《紫川》可是今天上架。” 毕姚：“哈哈哈，我就是在等《紫川》上架，而且晨阳老师说今儿要十更，我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夏天：“我也是，平时都不敢看，怕陷进去。” 毕姚：“我早陷进去了，咱们私聊？” 夏天：“得嘞，私聊！” …… 晨阳后援会。 粉丝们也都在等着。 一边等，一些老铁粉们还在号召众人。 “阳神今天小说上架，大家有票的砸票啊！” “什么票啊？” “废话，当然是月票推荐票之类的。” “为什么我有帐号，但却投不了推荐票。” “不可能，你把后台截图给我。” 说问题的群友把截图发在了群里。 “你这是没做任务是不是？” “啊？还要做任务？” “是啊，不然谁给你推荐票。” “那怎么做任务？” “群文件里有华夏小说中文网三分钟拿推荐票的教程，你去看。” “OK！” …… 晨阳微播下。 网友们都在起哄。 “我去。” “阳神这次真的没怼人？” “@晨阳，快出来，有很多人骂你！” “今儿的晨阳是不是傻了，那么多人骂他他竟然不说话？” “该不会是怂了吧！” “怂个屁呀！晨阳什么时候怂过？” “那这不科学啊，平时不是谁说丫一句这货都会反击吗？怎么今儿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太不正常了啊！” “@晨阳@晨阳@晨阳，快出来怼人了！” “杜林泽骂你了！” “段鑫在微播上说你了！” “你的老对手莫少锋也出来蹦达了！” “晨阳晨阳你在吗？你是不是死了啊！” …… 《紫川》吧。 十更的宣言出来后，整个贴吧都炸了。 【紫川今晚十更！】 【上架了上架了，各位兄弟姐妹们能支持的给个支持啊！】 【有没有人说说紫川上架背后的故事啊？阳神说以后可以赚钱，是不是真的？】 【太高兴了，紫川今天晚上终于要十更了，对于后续的故事期待的请进来扣1！让我们看到你的存在！】 【问题贴，为什么紫川更新这么慢但是大家依旧很喜欢它呢？对于这次上架你还会不会追，又想交流的进来说一说你的想法。】 …… 家。 十一点。 晨阳还在码字。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让整个卧室热闹非凡。 而在客厅，晨曦正在拿着晨阳的手机接电话。 “喂，温夏姐……我哥在写小说呢……嗯，说是今天凌晨上架……吃了，你放心吧，我妈和我是绝对不会让他饿着的……嗯，知道了，他忙完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您好……您是……哦，岳主编啊……我是晨阳的妹妹，您找他什么事儿啊……我哥正在写东西呢，不太方便接电话，您有事我帮您转达怎么样？好好好，您的加油我带到了。” “喂，梅姐啊，我，曦曦……嗯，你最近忙吗？……我哥？正在码字呢……网上的事儿？嗨，他好像知道，不过现在应该没时间……嗯，那就这样。” 一个。 两个。 三个。 五个。 十个。 接到最后，晨曦实在受不了了，拿着晨阳的手机大喊，“哥，你给我的这是什么赚外快的机会啊，简直是太辛苦了，怎么这么多电话啊你。” 晨阳在卧室什么话都没听到。 自然，晨曦的抱怨他也没听到。 老妈在沙发上道，“谁让你贪小便宜，现在知道了吧，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晨曦苦兮兮的坐过去，“我又不是不知道钱不好赚，你怎么这样说，再说了，我哥这个任务可是一千块！整整一千块啊！就接几个电话，这么快来的钱你们不要？” 老妈哼了声，“不要。” 老爸笑道，“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哥给你那么高的时薪了吧。” 晨曦哭丧着脸道，“知道了，这简直就是太坑了，给我一千块，把我说的嗓子都冒烟了，这幸好我做的是美妆视屏，这如果是做直播，他可真就是害惨我了。” 老妈严肃道，“我认真告诉你晨曦，毕业后你就给我找工作知不知道！” 晨曦道，“我找到了啊。” 老妈气道，“什么工作，就你那对着镜头化化妆就是工作？我告诉你，那工作根本不行，你现在还能吃脸蛋，以后怎么办？等你四五十了，你还有脸蛋，还有人看你的化妆？” 晨曦倔强道，“怎么没有。” 老妈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行了吧，我看你以后怎么后悔。”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还有你这样盼着儿女不好的？” 晨曦也来脾气了，语气比刚才硬了不少。 眼见母女俩又要吵，老爸喝止晨曦道，“你少说两句，你哥还在里面写小说呢，你们这么吵他怎么写？还有不是我说你，”他转头冲着老妈道，“闺女都长大了，她以后什么路她能不清楚？你这嘴每天就碎碎念，她还烦你，走不通她自然知道换一条路。” 老妈白了老爸一眼不说话了。 晨曦道，“就是啊，我如果赚不到钱，我就不写了。” 老爸啧嘴道，“给你点儿颜色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少说话。” 晨曦闭嘴。 一场几次要点燃的战火被晨阳和老爹两个人前后灭的连渣都不剩。 …… 十一点四十。 距离《紫川》上架还有二十分钟。 华夏小说网上，《紫川》书评区下已经疯狂了。 “倒计时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二十分钟！” “十九分五十三秒，大家排好队型！” “十九分五十二秒，楼下继续排好队型！” …… 东城市。 十一点五十。 某个出租屋内。 薛东正趴在电脑上，一边码字一边在读者群水。 但在网上的名字并不是叫薛东，而是“刘天一”！ 他最初加入网文，完全是因为对晨阳的崇拜，因此，在他离开夜说心语后，他也不再投稿，一边工作一边在华夏小说网写《血色肖腾》。 本来，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血色肖腾》上传后竟然获得了不少的认可，而且这种认可是实时反馈的，和从前那种投了杂志报社后久久无法知道读者反映的感觉并不同。 于是，神使鬼差的，他就坚持下来了。 可谁知道，《血色肖腾》在签约后拿到了600的保底金，加上后来读者打赏的，他一个月也能拿一千多的稿费。 当然了，最初是很高兴的，但很快，这种高兴就被残酷的现实狠狠的抽醒了，一两千在东城市根本无法维持生计，如果想要赚钱，就必须上架！ 什么是上架？ 上架后会有什么？ 这些薛东都不是很清楚。 太久的拮据让他没有办法去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只要钱！只要能赚钱就好，所以在他一听到有上架的机会，就立刻和编辑小肥商量是不是能安排自己上去。 还剩十分钟，薛东心里七上八下。 除了手里存下的几章稿子外，从下班到现在，他也只写了一千三百多字，更多时间，是在《血色肖腾》的书友群里和大家聊天。 “东子不要担心。” “是啊，我们会给你支持的！” “钱已经充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看正版！” 在薛东直率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后，很多和薛东关系不错的书友纷纷冒头给他鼓励。 心里感动着，薛东回复道，“谢谢，真的很谢谢各位，希望大家支持下，让东子我也能吃口肉，不至于每天搬砖喝西北风。” 某读者，“东子，你今儿会十更吗？” 薛东：“十更不敢保证，我现在手里只有五更，今儿也是我第一次写网文上架，下班到现在都没怎么写。” “那你快去写啊。” “就是啊，这边有我们呢。” “我们给你拉票！” 薛东这边的读者可能不比晨阳那边的多，但每个读者都是和薛东一路走过来的，大家关系也特别好，平日里投票什么的也都走在最前线。 心里暖暖的，薛东正要回复，就听PP传来验证的声音。 点开。 瞬间，薛东的眼睛直了。 只见验证栏内，一个叫“朕忙着呢”给来了“我，晨阳”三个字的验证。 “阳……阳神？” 薛东彻底咋舌了。 晨阳找他了？ 晨阳竟然找他了？ 惊骇之下，薛东竟然不敢按下同意键，直到晨阳再次发送过来验证消息后，他才回过神连忙点击了同意。 “在？” 验证一通过，晨阳就发来消息。 “阳神大大找我什么事儿啊？” 因为打过激动，打这几个字的时候，薛东的手都是颤抖的。 “你的上架感言呢？” 和他相比，晨阳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废话套近乎，上来直接就是责问。 “感言？” “没看我的《紫川》上架感言？” “看了。” “那为什么不写？” “啊？我需要写吗？” 薛东有些委屈，他还以为那东西只需要晨阳一个人来写就行了呢。 晨阳发来个吐血的表情，“大哥，你的书上架你不写上架感言？这让读者怎么知道你的书上架了？他们怎么订阅怎么投票？” 薛东再次委屈巴巴回复道，“难道不是在书友群里通知一下就好了嘛？” “书友群？你书友群多少人？” “2000.” “那你的收藏呢？” “十万。” 薛东谨慎的回答着，生怕下一秒晨阳怀疑他的收藏是不是假的。 当然了，别说晨阳了，他自己都有点儿怀疑，明明有十万的人数收藏，他也没有搞什么小动作，怎么偏偏加群的才2000人，一些常露脸的人还不足500. 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很多次，他都在心里这样悄咪咪的问自己。 甚至还在网上搜了不少的帖子，可惜，并没有人能解答他心里的困惑。 现在被晨阳这么一对一的询问，薛东顿时像是个鹌鹑一样感到底气不足。 然而，下一秒，晨阳又发来一个吐血的表情，“我说亲，你收藏十万，书友群2000人，就算他们每个人都愿意掏钱看你的书，你就放弃剩下的九万多读者了吗？” “啊？” “啊什么啊，写感言去啊！” 时间还有五分钟，晨阳快被气死了，直接发了冒火的表情。 薛东懵懂道，“可是，感言怎么写？” 晨阳：“随便写啊，卖萌耍贱，总之告诉你的读者，你的书今晚就要上架了，请他们支持，请他们充值订阅，请他们投票打赏！而且新书上架前期很重要，所以有存稿就放，没有存稿就尽量在后期多写。” “嗯，谢谢阳神。” “不客气，期待你的好成绩。” …… 与此同时。 华夏其他地方。 今晚上架的几本新人作者都收到了类似的对话。 “写上架感言啊！” “你的上架感言呢，不要成绩了吗？” “什么？书友群里通知了？那意思是书友群外的读者你是不要了是吗？” “上架感言是对读者们最起码的尊重，至少告诉他们你接下来要干嘛，不是那么唐突。” “啊？不会写？自己的感言都不会？小学作文学过没，就照那样写，怎么抒情怎么来，掏你心窝子里的话和读者说。” “你没有话祥和读者说的？好吧，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祝安好！” 一个。 两个。 三个。 五个。 今晚，所有人的即将上架的作者，不论是他们在水群还是在憧憬未来，又或是在看到晨阳连爆十更的说法后也纷纷暗自发力存稿的，都被晨阳踹去写上架感言。 …… 十一点五十五。 距离华夏小说网第一次开通VIP阅读制度倒计时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有人在充钱，有人在做任务准备投评价票，有人在研究月票制度，还有人在看好戏，忽然，更新榜上，最新章节名单整齐跨一的朝着所有读者走过来。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感言！ 感言！ 感言！、 感言！ 全部是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