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乡长…你看躺在那里的是小知吗?”
陆乡长将目光转移过去,“好像…是…是他。”
“他怎么成了那副鬼样子了?”
余弦知的嘴唇发白,整个人宛若一具干尸,有时候苍蝇还会停留在他的疮口上。
他已经麻木了,不知道痛了,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已经体验够了。
看到他母子两人这幅样子的人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有人说:“这…这不会是传染病吧?”
随后所有人往后退了一大截,在场的也包括陆乡长。
他们皆捂着嘴,一副嫌弃的嘴脸。
“小余,你们这个不会是要传染的吧?”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对,会…传染。”
这下事情可轰动大了,基乎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家的事了。
有的关门闭户,有的直接不敢出门。
村里把自己家里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拿来捂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临时组建了一支队伍。
专门用来将他们母子赶出柳村的队伍。
柳村最近这几年一直在做升级为镇的准备,这两母子会成为毒瘤,在村民眼里自然就留不得了。
他们乘虚而入。
母子两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打包,两人被一起抬了出去。
这件事也是陆乡长默许过的。
几十个人一脸冷漠,隔着村口的栏栅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母子。
“别再回来了,走吧…”陆乡长说完便转身离开。
余弦知现在拖着这副满目疮痍的身体苟活于世,他死了不重要,可恨的是连累了自己最亲的人。
他永远都记得那群人麻木的嘴脸,冷漠的态度,以及陆乡长的见死不救。
后来母亲因为被传染去世了,他仅凭着想要报复的心活了下来。
春季在泥地里挖野草吃,夏季围着饭馆的橱窗或许能讨口饭吃,秋季在地里播散的种子能有些菜吃,冬季没吃食的时候翻垃圾箱找吃的。
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便是整垮陆乡长。可天不遂人愿等他找到这个人时,陆乡长已经去世了。
既然父亲犯了错那就让儿子来还。
…………
纪震东在自己女儿一岁的时候同他们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那几天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可他同样知道农村扩建某些建筑项目也是个不错的投资。
像柳镇这样极其富有旅游价值的地方,一定是个大赚一笔的地方。
他想要开建具有旅游性质的建筑,却被余弦知拦住了。
对于柳镇这样地方得慢慢发展,不能着急,最重要的是先做好教育这一块。
况且余弦知已经知道柳镇中学想要扩建,况且这次正是纪震东表现的好机会。
把公司的一小部分钱拿来做公益,免费修建教学楼,这样一来董事会的那群元老也会对于他印象深刻。
虽然商人以利益为重,但如果做好了这次的公益,那么也是侧面的做好公司在建筑业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