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片刻又心生迟疑,夜怎会出现在这王宫?
“别开玩笑了,你就是用夜的脸来考验我对你的感情,这醋劲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凤白笑着摇了摇头,轻拍开夜的手,就准备倒在牀上就寝。“你这是在逃避我吗?”
幽冷的嗓音里带着些许邪气,夜俯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和我走,做我的魔后。”
“呃……”
凤白惊住,醉意顷刻间消无,神思清明的她,面部表情复杂,问,“你怎会出现在这?”
夜脸色一凝,眯着眼便推倒凤白,“你若不和走,我便做你今夜的夫君。”俯在她身上,他幽幽道。
“别怪我,我不想这么逼你的,可我别无他法,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夜满心痛苦暗忖。
“你这是要做什么?”
凤白一脸肃容,盯着男人苍白,近乎透明的脸,“我不会和你走的,更不会做你的魔后,你快点走吧,不然,一会想走恐怕也难以顺利脱身。”
在他面前,她从未做过暧昧之事,也从未说过暧昧之语,怎就会挑动他的心,让他对她起了心思?
夜伸手摘掉她束发的玉簪,登时,她一头柔顺如丝绸般的青丝在枕上铺染而开,“我喜欢你,在你我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你,白白……和我走吧,我发誓我会永远对你好!”
“可我对你没那样的感情。”凤白说着,顿了下,又道,“你身体不好,等墨殇回来,在他手上你讨不到便宜。”
不管怎么样,他们毕竟认识一场,她不想他在这有关意外,同时,不想她家男人因这妖孽和她心生芥蒂。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都有着独占欲,而她家那位,是既霸道,又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嗯,心眼还特别小,说是醋精再贴切不过。
“你在担心我?”夜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他眸色暗沉,缓声道,“就我的修为,他想讨到便宜也不容易。”
顿了下,他盯着凤白的眼睛,又道,“你对他了解多少?如果他真得在乎你,喜欢你,怎可能害得你离魂?怎瞒着你他的真实身份?”
凤白一僵,旋即道,“我离魂与他没多大关系,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他就那么好,让你如此维护?”夜很压抑,特别不想如此对待爱在心头的女子,但凤白对百里墨殇的维护,让他无法再压制住心底的邪恶因子,只见他一把攥住凤白欲推开他的双手,且牢牢禁锢在头顶上方,下一刻,他在凤白愕然的目光中,埋头吻向她的唇。
“不要!”凤白压低声音喊了声,同时,她迅速别过头,避开了也的吻。她挣扎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夜的控制,奈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挣扎无疑只是徒劳。
“你很厌恶我?”
夜眼底闪过一抹受伤,转瞬即逝,不过,凤白此时心情抑郁,恼怒,并未留意到。“说实话,是不是很厌恶我?”
说着,他邪气一笑,一双情绪复杂的桃花眼定定地锁在她的脸上,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邪恶的化身对不对?因此,你厌恶与这样的我在一起。”
曾经的伪装此刻全用在了她身上——邪气,不羁,曾经的魔域少主。
“我……”嘴角动了动,凤白迟疑片刻,道,“倘若厌恶你,我曾经又何须和你做朋友?”
“曾经?”
夜看着她的眼睛,喃喃,“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已不配做你的朋友,对吗?”
凤白眸光微闪了下,抿唇道,“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是……你我在有些事上的认知出现偏差。”
夜静默,良久,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开始并不知因为我造下一个又一个罪孽,后来,我知道了,就设法拒绝再造孽,但我无法说服父亲,无法解救那些女子,甚至在……”
他没说自己遗忘他们之间过往的那一段日子里所造下的罪孽,心在抽痛,他的声音渐变暗哑,其中透着说不出的痛和悔,但转眼间,他祸水脸上又展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我与你说那么多做什么,现在,你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走,要么我做你今晚的夫君。”
如此轻贱她,非他所愿,可不这么逼她做出选择,他往后的日子只能在孤寂,痛苦中煎熬度过。
“你我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和你走的。”
凤白神色坚决,言语决然道,“你若敢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哪怕拼掉这条命,也要灭了你和你的魔域!”
夜低笑,“是吗?”
不等凤白出声,他再次靠近她的唇,准备一亲芳泽。
凤白毫不迟疑地躲过,熟料,他的吻却落在了她劲间。
“你……混蛋!”被轻薄了,凤白怒不可遏。
放纵一次吧,就让他放纵一次吧,否则,他会心痛得失去呼吸。知道凤白已然生气,夜却豁然抬头,吻向她的唇,凤白见状,张嘴就咬在他一口。夜“嘶”一声,嘴唇吃痛,随之唇瓣上沁出了血丝。
“我不想说话难听,但你要是执意轻薄我,就别怪我说话难听。”凤白眼眶泛红,为什么?为什么非得逼她,逼她放弃那埋在心底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