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不卖关子了。”王先生想了想，回答道，“这笔交易我做了。”

“那好，请王先生就直接在这里告诉我吧。”上杉智彦说道，“您来之前我刚做过一遍检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先说说言灵教派的历史吧。”王先生组织了一下语言，将那些在地下世界中已经是半公开的情报告诉了上杉智彦，“言灵教派诞生于大失业潮之后，那场失业潮和其带来的动乱给世界造成了很大损失，虽然最终并没有爆发真正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但公司战争和大量的代理人战争的开启，还是让一些人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他们大多是东太平洋合众国的一些教徒，以有神论为前提思考的结果，就是虽然真正完美的神明依旧存在着，但每个人都是有缺陷的。”王先生解释道，“而他们理论最叛逆的一点，就是彻底否定了天堂的存在，认为现实世界就是天堂，只不过是人并非真正完美的神明，所以才会无法察觉到而已。”

“他们掺入了一些东方的哲学，整出了个缝合怪教义，认为真正完美的神明以自己为蓝本，创造出了人类，只是在创造过程之中出了一些差错，导致每个人都只是神明的某个侧面的体现。”王先生继续解释道“而言灵教派的目标，就是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改造成真正完美的神明的形态，完成全人类的【升格】。”

“这和终极意识有什么关系？”上杉智彦有些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中学生，可没兴趣听这些历史故事。”

“这些都是铺垫，马上就要讲到正题了。”王先生叹了口气，因为上杉智彦的急躁而有些不快，“因为大失业潮产生的大量人口为其提供了充足的基础，他们一建立就开始了高速发展，势力很快的就膨胀了起来。”

“在他们发展的初期，大家都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借壳运作的组织，但当言灵教派展现出其独有的超级技术，也就是终极意识融合技术之后。”王先生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大家又开始觉得，言灵教派背后应该有一个高阶超凡者做后盾，因为所谓的意识融合技术，其实是以一个类似高阶超凡者的意识为蓝本，用科学手段将普通人的意识改造为那种意识的技术。”

“所以言灵教派在公司战争初期冒头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其宣传的真正完美的神明，其实是某一位高阶超凡者的马甲，毕竟言灵教派一直宣传神明就在人间。”王先生继续解释道，“但随着情报的取得，大家都没有找到这位神明的消息，似乎言灵教派的【先知】和【大主教】就是其最高领导者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结论。”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所谓的终极意识，不过是将每个超凡者意识中最优秀的一面提取出来，捏造出来的人工意识。”王先生若有其事的说道，“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只要你融合了终极意识，你的意识就会湮灭，只有最优秀的一面会保存下来，上传到名为终极意识的人工意识中，成为其的养分。”

“可言灵教派和我说过，只要是终极意识的眷者，就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识的，到底是这么回事？”上杉智彦连忙问道。

“有两种可能。”王先生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一种可能就是其只融合了终极意识的一个侧面，通俗来说，就是把终极意识这个人造意识已经被解明的那部分缝合到人的意识上，只做功能性的改造，不会影响到【主思维体】。”

“第二种可能嘛。”王先生笑了笑，似有所指的看着上杉智彦，“那就是终极意识的融合者的原本意识早就消亡了，所谓的保留意识，只不过是终极意识模拟出来，按照原本的思考方式伪装运行着的一个模仿程序而已。”

“不过这个都是言灵教派的高级人员才会进行的改造。”王先生正色道，“他们称其为【新生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