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爷你没事儿吧?”守在坡下的侍卫把他抚起。
他脸上有几处擦伤,那伤口子还渗着血。头发也散,衣服也脏,那样子看着好不窘迫。
“还好,花没事儿。”见手里的花,只有两朵伤了花瓣,萧凉便舒口气,还一笑,就是他这一笑便扯到了脸上的擦伤,瞬时便疼的拧起了眉。
“嘶……”
他用手摸了下脸上刺疼的地方,而后一看,指头上居然有一些红色的血。
“我不会破相吧?”萧凉有一些担忧地看着俩侍卫问。
俩侍卫看着他脸上的擦伤,摇了下头说:“看着不严重,抹些祛疤的药膏不出半月该就可以好。郡公爷安心,这点擦伤该不会留疤的,亦不会叫郡公爷的俊颜有损。”
听言萧凉便安心了,他舒口气,“那我们继续下山吧!”他们地抓紧时间才是,天黑之前如果不回京城那就回不了城了。若明日再送给百合,这花便没有这样新鲜好看了。
半个多时辰后萧凉他们下了南宫山,一下山后,他们便坐着舆车往回赶。再要关城门口的前一刻舆车进了城,舆车入城后,萧凉就叫侍卫驾着舆车去韩宅。
到了韩宅门边,天都已黑了。幸好,韩宅门边个挂了俩羊角灯笼可以照亮。
此刻,萧凉那散乱的头发已然束好,脸上的脏污跟血渍也全都擦干净了。
他拿着白霜七叶莲,站在门边敲了门。
韩家人正在家里吃用母鸡做底的锅,听到有敲门声,正啃着鸡颈子的冼言就去开门。
“郡公爷?”冼言抓着门把手,有一些意外地看着此刻出现在门外的萧凉。
全都这样晚了,这郡公爷怎来了?咦!这郡公爷的脸是怎么了?上头怎会有伤痕?
萧凉闻到了从屋中传出的香气,知道她们如今已然在吃晚餐了,便将花递给冼言说:“帮我将这花给百合。”
“好好看的花呀!”两眼放光的冼言,忙伸出手接过了花。这郡公爷还真是有心,居然找了这样好看的花来送给太太,她活了16年可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好看的花呢!
随萧凉去南宫山的侍卫就站在舆车边上,听到冼言说花朵漂亮,他俩人全都不禁在心中说:“这可是去南宫山摘的,能不漂亮么?”
“郡公爷不进去么?今天太太亲自下厨做了锅,可好吃。郡公爷既然来全都来了,就进去吃些吧!”那儿头还放了辣子,吃起来辣,吃了后人全都温暖了。
萧凉吞了吞口水,摇头说:“不吃了,我这就回去了。”他脸上有伤,衣裳上也有泥污,他着实不想用这副样子去见百合。
听言,冼言面露遗憾,目送萧凉离开后,就关上了门,拿着花进了屋。
“是谁来了?”见冼言进房,郑氏就出声寻问,看到她手上洁白无瑕的花朵,就又说:“好漂亮的花朵,从哪得来的?”
冼言走向前回答说:“是郡公爷拿过来的,说是送给太太的。”
“你看看萧良多有心,给你送来了这样好看的花朵来,恩……”郑氏逼着眼闻了嗅,“这味儿也非常香呢!”
百合看着冼言手上的花,也觉的这花的确是好看,并且这花看着好像覆了冰霜,有圣洁之感。
“萧凉人呢?”韩大杨看着冼言问。
“走了。”
郑氏:“走了?”
“恩”冼言点着头说:“走了。”
“你没有叫他进房吃饭?”郑氏问,要是没,那冼言这妮子就太不懂事了。人这时来,定是还没吃晚餐的。
冼言忙回说:“我说了,可郡公爷说,不吃了,他这就回去了。”
郑氏轻声嘀咕说:“这孩子,要送花就自个送进来么?走的那样急做甚?”
冼言才想说,郡公爷走的那样急,可能是由于脸上受了伤的缘故。可就在这时候,百合叫她找个花瓶将装些水将花养起来,她便去找花瓶去了。
夜已深,俩孩子都睡着了,没睡意的百合,披了件厚衣服,坐妆奁台前,用手托着下颌看着台上白花瓶里叉着的白霜七叶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