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门外的丫鬟,看见地面上的娄太太,讶异的捂住了嘴。
这可真是活久见,一贯对太太非常好的老爷,居然对太太动手、不对,动脚了。
娄玉荃也呆住了,他原本是想踢门而入的,可是她却刚好在这时候开门了,他这已然收不回来的脚,就径直踢在了她的肚儿上。说起来,这事是怪不得他的。
“娄玉荃”娄太太用手捂着疼的厉害的肚子,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个的相公。他居然动脚踢了自个,并且还踢的这样狠。她们做了20载夫妇,他可从没碰过自个一根手指头呀!
“你这没有良心的居然踢我……”娄太太大叫着哭起。
见她说自个是没有良心的,本来还有一些内疚的娄玉荃又重拾怒气。
“踢你又怎样?你这蠢妇便是欠踢。”如果不是她叫人在外放印子钱,自个可以在朝堂上边被圣上斥责,被百官耻笑么?他从没叫人在外放过印子钱,现在大理寺的人查失火案时查到,那就定是这蠢妇叫人在外边放的。
一个丞相府主母,满身铜臭,为牟利居然还去外边放印子钱,也不顾及他现在的身份。他怎就娶了这样个蠢妇?
“娄玉荃你如今是长本事了!你忘他你是怎样一步步地走到今日的么?是由于我,如果不是由于我,你说不定在那里做叫花子要饭呢!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娄太太抚着桌站在起,红眼冲娄玉荃咆哮道。
当时他到京城赶考,由于生了病用尽了盘缠,被客店的老板撵出了客店。为活命的他,只有放下脸在路上乞讨,而后就遇见了她。她的知他是考生,就把他带回了家。她的爹爹见他学识不错,就答应他留下住在自个家里备考。
后来,他中了状元公,便也就顺理成章的娶她。那时她的爹爹,就是个京城的七品小官儿,前些年也已然去世了。虽说她爹爹的官职小是小了些,可是也在他的仕、途上助力了好多。
打从成婚后这娄太太便一直觉的自个是娄玉荃的恩人,没自个便没他的今日。一开始娄玉荃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慢慢的,他的地位越发的高,他就越不想再听见,他是由于谁才有了今日那样子的话。仿佛他娄玉荃能拜相是靠着谁一般!
见闺女姑爷跟高姨太那贱、货来了,娄太太便忙抚着桌站在起。
“老爷这是怎么了?生这样大的气。”生的有三分妩媚的高姨太,忙走娄玉荃身旁,用手拍着他的脊背。她用眼角扫了眼,娄太太白氏,看到她肚子的脚印,眼中闪过一缕幸灾乐祸。
看到高姨太那满脸狐媚样,娄太太便忍不住想冲上去,抓烂她的脸。
“爹爹,你对娘亲动手了?”娄如丝也看见了她娘肚子的脚印,又想起她娘刚才仿佛是从地面上爬起,一联系,就认定她爹爹是对她娘亲动手。
她刚才听下人禀告,说她爹妈吵的厉害,叫她来劝劝。她就跟相公一块来了,走到门边时,也刚好遇见了那闻讯而来的高姨太。
她爹妈做了快20载的夫妇,从没红过脸,今天不仅吵起来了,还动上手了。
娄玉荃没否认,就是气忿的甩了下衣袖。
高姨太轻轻的拍着娄玉荃的脊背,看着娄如丝道;“小姐,老爷是啥样的人,你是最清楚。他对太太动手,怕也事出有因!”
如今左丞相府在外边放印子钱的事儿,已然在京城传开,这高姨太自然也是知道的了。
“轮不到你这贱、货讲话。”看到高姨太那殷桃小口在那里叭叭,娄太太就想冲上去撕烂她嘴。
事出有因,也轮不到这贱、货讲话。
“老爷……”高姨太瞬时红了眼,非常委曲地看着娄玉荃。
看到善解人意,又妩媚可人的高姨太,娄玉荃就觉的白氏便是一个母老虎。
“珍儿是我的妾,怎就轮不到她讲话了,你还说她贱,哪有半点主母的模样?并且,珍儿说的也没有错,我对你动手本便是事出有因”他又看向自个惟一的闺女说:“你如果想知道你娘亲干了啥?就问一下你家相公。”
“相公?”娄如丝仰着头看着萧良。
萧良装作难以启齿地看了娄太太眼,犹疑片刻,才说:“大理寺的人查出,左丞相府在外边放印子钱。”
他只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娄如丝好快也便明白。
“娘呀!你在外边放印子钱?”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娘问,她们左丞相府又不缺钱,她在外边放那种东西做甚?这事要是传出,她们左丞相府,在这京城可就扔大脸了。
娄太太睁着眼说:“我就放了,咋了?”
这几年店子中的收益都不好,她如果不在外边放印子钱,哪可以撑的起,这花钱如流水的左丞相府。便娄玉荃那一些俸禄,根本就不够使,她在外边放印子钱也是为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