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大桐兄弟两个犹疑了下,最后还是听话的出去了,虽说,他们心中还有好多的疑问。
看百合这种反应,岳清宁就知道,她是已然知道她家相公要娶相府小姐的事儿,只是她这俩哥哥还不知道罢了。她既知道,也怪不得她会怀着身孕,千里寻夫了。
见俩哥哥出去了,百合才看着岳清宁说:“恩人是京城人?”
岳清宁点了下头说:“正是!”
“你相公萧良跟那相府小姐的故事儿,在京城被传为一桩美谈,你此番上京城,怕也只会给自个找不爽快!。”
“噢……啥样的美谈?我还没有听闻过,不知道恩人可否告知?”百合走到桌边,在凳上坐下,还给自个倒茶,洗耳恭听。
见此,岳清宁一笑说:“既然你想知,那我便跟你说,元宵节相府小姐跟佣人走散,遇上了歹人,被还不是状元公郎的萧进士所救。琼林宴上俩人再见,娄丞相获知,新科状元公郎是救了他闺女的人,就要报恩把闺女许配给他。因此皇上便做媒,状元公郎也欣然接受。”
虽说皇上只是做媒,并不是赐婚,可是那状元公郎也并没拒绝。可见,那萧良也无非是个攀附权贵的人。
百合捏紧了手里的瓷杯,咬牙说:“那家相府小姐可知,她的救命恩人家里已有娘子。”
好个接受,萧良我当真看错你!
“知道,人状元公郎那时就说了,可人家娄丞相跟娄小姐并不介意,那娄小姐说乐意跟你同为平妻。便因为这,好多人全都说娄小姐大度呢!”一个相府小姐,乐意跟一个农女同为平妻,这在京城那一些人看起来,可算的上是非常大度的了。
百合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冷朝说:“大度,我看是脸皮厚才对!”
“哈……”岳清宁笑着拍了下桌,“你这话我爱听,她这脸皮确实是有一些厚!只是她虽说脸皮厚,可是却生的好看,家世也好,你如今去京城,以后跟她住在一块,定会被人拿来跟她比较,只怕要受辱。”
“呵!”她讥诮了声,“受辱地说不定是谁呢?并且,我的心可没有那样大,要跟她住在一块!”
“她嫁给萧良,你俩人共侍一夫,你不跟她住在一块,要住到何处?”岳清宁非常好奇的问。
“你非常好奇?”百合侧头看着他问。
岳清宁点了下头,他确实是非常好奇。
百合勾了下唇,说:“我偏不跟你说。”
讲完她就起身,离开了岳清宁的屋。
“呵……”岳清宁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笑起!“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百合回房,不出预料地看见俩哥哥在房中等她!她知道,她已然不可以在继续隐瞒下去了。因此,她便将萧良在京城要娶相府小姐的事儿,告诉了俩哥哥。
韩大桐他们终究知道自家妹妹,为什么要瞒着诸人她有身孕的事儿,去京城寻萧良了。
俩人非常气忿,足足骂了萧良半时辰,替自家妹妹不值。俩人更扬言等到了京城,定会好好收拾萧良,叫他娶不成那相府小姐。
百合在客店修养了5天,在郎中说胎像已然稳固,可以坐舆车赶路的次日,就又从新启程了。
华美而又宽大的舆车中,盘腿坐软垫上的百合,正和越轻风一块下着围棋。
她本来是坐自个的舆车的,可是这岳清宁说他一人坐一个舆车过于乏味,就邀了她跟他同坐一辆舆车。百合见他那舆车,该比自个的舆车坐着舒服,便也没拒绝。
这围棋,是百合因为赶路太乏味才教这岳清宁下的,只是短短的两天,这岳清宁就已成了围棋高手。现下,这棋盘上已然摆满棋,可是俩人却依然未分出胜负。
“你究竟是啥身份?”百合拿着白子,看着岳清宁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问。
岳清宁凤眼微眯,看着她问:“你非常想知道?”
百合的点着头说:“恩……有一点!”
“我偏不跟你说”讲完,他就非常嘚瑟的笑起。终究将这句话还给她,这可真是叫人身心舒畅呀!
百合不雅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儿,这男的还真是记仇。
天近傍晚,百合他们进入了佛州城,此距京城还有800里之远。
因,百合身怀有孕,他们不敢行太快,这一天顶多也便可以走七八10里路罢了。并且,他们每日晚间都住客店,尽可能不宿在野外,因此这走的便更慢了。
阿柒给拉倒算,他们走到京城估摸都要4月底。最近他家爷总是在打阿嚏,他觉的该是皇上在念叨他家爷呢!
吃过晚餐后,百合泡澡洗头发。完后她穿碧色的交颈石榴裙,拿干手巾把子,走出房,坐椅上擦头发。
擦到半干,她就抱着腿弯坐长椅上,叫夜风将她的头发吹干。
这古时候没吹风机便是不方便,她如今怀孕,不敢湿头发睡,因此只可以坐外边将头发吹干,再睡。
她靠柱子,仰头看月亮,必须说,这时代的夜空真的很美。21世纪的城市之中,已然看不到这样亮的月亮!
百合摸着自个的肚儿,轻声说:“宝贝儿,妈给你唱歌好么?”
她听人说,听音乐对胎教好。
“唱啥呢……”
“天上的星星……”她唱起了,非常小时,妈妈曾给她唱的歌。
岳清宁脱了衣服正预备睡觉,突然,他听见了从窗子外传进的歌,虽说声音非常小,可是在这静谧的夜中,却非常突兀。他走到窗子边,就看见了个披散长发的女人,正坐椅上唱着不知名的歌。
“想不到她唱歌倒很好听!”岳清宁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