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好”吕秋菊舒口气。要是韩百合知道,自己给吕大哥下药的事儿,必定是会大肆宣扬的。看起来,吕大哥为保护她,并没告诉家人,是自己给他下的春药。吕大哥这样护她,他心中明显是有她的。
昨日是吕郎中发觉他们俩的,吕郎中医术那样好,定然能解了那春药的药性的,没便宜了韩百合。
吕秋菊做出下春药这种事儿,程氏觉的自己非常有必要跟秋菊她娘亲吕氏聊聊。知道吕氏在地里干活后,她就离开了加工坊,去了地里找程氏。
“萧良娘亲……”
村中的地,基本上都是你就捱着我就家,地中的人看到程氏都纷纷跟她打着招呼。到底,这萧家如今经营着加工坊,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家里边有人能进萧家的加工坊,看到了程氏自然就热情了好多。
“萧良娘亲咋有空到这里来呀?”有人好奇的冲程氏问。此处可没萧家的地,这萧良娘亲来此处干啥。
百合看了眼,正埋头劳作的吕氏,笑着说:“我闲来无事儿就到处走走。”
吕氏埋头干着活,累的要死,根本便没留意到别人在说啥?男人瘫了,如今整个家的重担都落到了她的肩头上。家里还有俩不省心的,她如今是人累心也累。
“萧良娘亲还是你有福分呀!儿子孝敬,娘子能挣钱。”讲话的人,面露羡慕。
闲来无事儿到处走走,向她们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是没有那个闲工夫的。
程氏一笑没讲话,冲吕氏所在的旱地走去。
“虎子娘亲……”程氏轻唤了声,看着她弓着的背,心中有一些动容。
“哎?”吕氏抬起了脑袋,看着站在小路上的程氏愣了下,随后目光就暗淡下。
要说以前,这程氏穿的比自己还破,现在人家穿着缎绸衣服,好不光鲜,而自己却穿的破又旧,还全身是土。
“萧良娘亲你咋来这里了?”吕氏出声问。
程氏瞧了瞧往这边看的人,勾了下唇说:“我闲来无事儿,到处走走,见你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
“噢……”吕氏点了下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以前虎子他爹爹没有出事儿时,她也有空闲到处走走的。现在,虎子她爹爹出了事儿,她连个午睡的时间都没了。
程氏指着20米外的小山头冲吕氏说:“我记的,那小山头上有种野山菜非常好吃。但是我不大认的了,你能否带我去认认?”
吕氏瞧了瞧那小山头说:“你说的该是蕨菜,我指给你看。”
她讲完放下了手里的锄,随程氏朝那山头走去。
俩人上了小山头,吕氏蹲下扯了棵野草,冲程氏说:“这便是蕨菜。”
程氏见山头上没人,地中的人也听不到她们讲话的声音就正色说:“虎子娘亲这蕨菜我是认的的,我叫你来此处,是有要紧的事儿要跟你说?”
吕氏对了手里的蕨菜,拧眉说:“啥要紧的事儿?”
难不成,萧良他娘亲见他家现在困难,念及旧情,想着叫她去加工坊干活了?
虽说她娘亲是不准,她们跟萧家的人来往。但是,若萧良娘亲真叫她去加工坊上工,她也会不顾她娘亲的反对去加工坊上工的。
这地中的活,她一个人着实干不了。进了加工坊,她一月少说也可以挣个一两银,不仅够家里花销还可以攒下些钱。等收了庄稼,她就只留两亩旱地种菜,其它的都租给给人种,这样子一来还可以收些租子,她也不用这样辛苦了。
“是关于秋菊的事儿……”
吕氏下了小山头后,就脸色铁青的扛着锄回家。
回到家里,锅台已然飘出炊烟。吕氏进了灶房,拉着正烧火的闺女,便去了她房间。
“娘亲,你干啥?我正煮饭呢?”吕秋菊觉的她娘亲有一些反常。
吕氏甩了她的手,铁青着脸低声斥说:“跪下。”
虽说她此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她却依然低声,为的便是不叫家里其它人听见,尤其是虎子他爹爹。
吕秋菊拧眉:“娘亲?好端端的你这是干啥?”
“干啥?你自己做过啥这样快就忘记了么?”吕氏反问。
萧良娘亲给她说时,她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一个清白小娘子,怎会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儿来?
吕秋菊脸变的惨白,睁着慌乱的杏眼说:“你都知道了?是谁跟你说的?”
难不成,是村中有了传言?
“谁跟我说的?自然是萧良他娘亲。”
“程大妈知道了?”
“不止她知道了,人吕郎中还看清了你的脸。幸好萧家顾念旧情,吕郎中一家都不是多嘴的人,否则,你明天出门就要被口水淹死。”要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说出去了。她们这一家人人,也不用出去见人,闺女这一生都不要想嫁人了。
吕秋菊没想到,吕郎中居然看清了她的脸。虽说,他们都知道她干的事儿了,可是知道他们不会说出,她又舒口气。
“秋菊,娘亲知道你喜欢萧良,可是你也不可以做出这般丢脸的事儿来?你这般不仅是在害你,还在害萧良。他是要参加科举的人,如果传出德行有亏的事儿,会被夺功名的。韩百合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如果闹起,你可以有好果子吃?到头来只怕会落的个沉塘的结果。”萧良娘亲给她说这一些时,她都没有脸将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