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舆车越发的近,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方秋叶忙往边上跑几步,跑到边上时,又装扭到脚一屁股坐了地面上。
“唉呦!好疼,谁来帮下我呀!”方秋叶抬头大声的叫道。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阵被舆车扬起的灰。
“这……”方秋叶蒙了,难不成,那仙人公子是没看到她跌倒了么?如如果否则,他也不会这样不怜香惜玉,直接坐着舆车走了。
“我刚才不该慌的,该径直摔在那路中间才是,这样子一来,那舆车必定是会停的,那俊公子也可以看到我。”方秋叶非常懊悔的站在起,拍着褶裙上的尘土,往归家的方向走。
“那俊公子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来?不知道那俊公子姓什么名谁?否则,我也可以去寻他,跟他来个偶遇啥的。”方秋叶一边走着,边自言自语地说。
“对了,那俊公子是去萧家的,萧家的人定是知道的。”方秋叶拍了下手,想着明天找萧家人问一下。
时候不早了,韩家七口也离开了萧家,临走前郑氏还拉着百合的手叮嘱了好些话。
送走韩家人,萧良母子就又跟段冲之还有段富进了书房讲话。
百合跟大梁娘她们收拾好了灶房,她将预备多了的肉菜分了分,叫大梁娘她们带归家里去。
“百合今天来的那俩姓段的人,是萧家啥亲戚呀?”大梁娘好奇地看着百合问。
“亲戚?”百合用围裙擦着手说:“那年轻的男人是萧良朋友,并不是亲戚。”
“是么?大梁娘蹙起眉说:“那我怎样听人说,你婆母说他们是她们亲戚呢!”
百合呼出一口浊气,一笑说:“这……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啥关系?”讲完,她就解了围裙,离开了灶房。
“这……”大梁娘见百合出去了,就看向了吕二婶等人。照理而言,那姓段的一老一少,跟萧家是啥关系?这百合该知道不是么?
吕二婶想了下说:“估计着,这萧良她娘亲还没有跟她说吧!”
大梁娘点了下头说:“可能是吧!”
只是,这百合刚才说那后生是萧良的朋友,明显她以前也是见过他们的,那个时候程氏跟萧良不就该告诉百合了么?这可真是叫人有些想不通。
大梁娘摇了下头,拿着东西和吕二婶她们离开了萧家。
百合朝中院儿走去,到中庭,只见那书房门都关的密密实实的。婆母跟萧良在里边和段大哥他们讲话,将门窗关的这样严实,是防着不叫谁听见他们地对话,自是无需多想。
她的心中非常烦燥,一甩头进房,关上屋门。
程氏她们一直在书房中待到天黑才出来,她们从书房出来时,百合已然把晚餐摆上了桌。
段冲之和段富自然也留下来吃了晚餐,吃饭时百合一直没讲话,面无神情的吃这饭。
饭吃到一半,程氏才开口对百合说:“百合,娘亲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百合没讲话,抬头看了她婆母眼,猜到婆母是要和自己说,他们跟这段老伯还有段冲之的关系了。
“我昨天见着冲之就觉的熟悉,怀疑他是我跟阿良在老家的一个亲戚,可是却不敢确信。今天他带着这老伯来吃酒,我才敢断定他当真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儿。”
“噢……那祝贺你们亲人团聚。”百合扯着唇角笑着说。当真是普通亲人团聚,为什么要避着她说那样久的话?百合也不想知道,他们说了点啥不能叫她知道的话,到底她只是个外人。
段富看着百合说:“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萧良这娘子呢!”
“此话怎讲?”萧良不解地看着段富问。
段富回说:“当时,我们才来定海镇,公子病重无钱医治,多亏你这娘子好心,出了10两银买下小马驹,才叫我有钱给公子抓药治病。”
程氏看着百合笑说:“居然是这样子?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呀!”
“谁说不是呢?”段富笑着说:“萧夫人,你家娶了个心地心善的好媳呢!”反观他家公子,都22岁,却连娘子都还没娶。复仇这条道凶险万分,他定要叫公子快点给段家留个后才是。
程氏看着百合,笑着点了下头,她家确实是娶了个心地心善的好媳。如果不是百合买那小马驹,她没准就遇不到段富跟冲之了。
“对了百合呀!你阿富叔跟段大哥,身上没有啥钱在镇上租了个极破的屋子住。我家不是有好多空房么?我想叫他们就在咱们家住下,你看可以么?”程氏征求着媳妇儿的答应。
百合吃完饭,放下筷子说:“既然阿富叔跟段大哥是婆母你的亲戚,自然是可以住这里的,你们无需问我。”
到底,她就是个外人罢了。
媳妇儿答应了,程氏心中自然是非常开心,可是她又隐约觉的,媳妇儿说这话,好像有一些不对劲,可是究竟哪不对劲?她又说不上。
天黑了,城门早已关了,段冲之和段富自然是回不去了,晚间就要留宿在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