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好后,坤子他们就回去干活了。
虽说程氏说这是萧良平常中念书的房间,可是光看着干净的床铺,曾大松就知道平常中萧良也是睡在这儿的,根本便没有跟妹妹睡在一处。
前些天,他娘亲见红梅怀孕了,还念叨着妹妹啥才能怀孕呢!妹妹跟妹夫如今都还在分房睡,哪有能怀上小孩。
没有过一会工夫,萧良领着吕郎中进了屋。因为,吕平安去镇上坐诊了,因此不在家里,没跟着一起来。
“吕郎中你快给我长兄看看。”百合冲入了屋的吕郎中说。
吕郎中点了下头,放下药匣问:“伤到哪里了?”
“脊背。”萧良赶快回答道。
吕郎中看着程氏跟百合说:“你们俩先回避下,我要脱了他的衣服用心瞧瞧。”
百合虽说是想留下,可是程氏出去时,却将她给拉出。
吕郎中脱了曾大松的衣服,只见他被木枝砸的地方已然紫青而且肿起。
看到曾大松的脊背这样样子,萧良心中非常愧疚,轻声念叨着:“全都怪我,全都怪我。”如果不是为救他,大舅子也不会伤成这样子。
一直以来,他对韩百合这几个哥,全都非常怨恨,偶尔见到了对她们也没有个好脸。想不到,在他遇见危险之时,挺省而出的却正是他怨恨的人。
吕郎中检查了下,看着曾大松说:“还好你皮厚实,只是伤了筋,并没伤到骨头。趴个几天,擦点药油就可以好了,只是近仨月内,最好还是不要重活。”到底,这伤筋动骨100天,还是得好生养些时间。
听见吕郎中这样说,萧良才安心了点,接了吕郎中给的药油,付了药钱,就送吕郎中,出去。
“怎样?”守着门边的百合跟程氏,异口同声地看着从屋中走出的吕郎中跟萧良问。
吕郎中笑着说:“并没大碍,没有伤到骨头,养上些天就可以好。”
“这我就安心了。”程氏拍着自己的心口说。这百合的长兄是为救阿良才会受伤,要是伤的太重,她可怎样放心?怎样向韩家二老交待?
萧良叫百合给烧了点热水,他亲自给曾大松擦洗了身体,给他换上了自己的干净的衣裳,而且给他擦了药油。
秀才妹夫给自己擦洗摸药,这叫曾大松觉的受宠若惊。
因为曾大松背上还疼的厉害不好移动,不可以归家,因此,百合就叫吕成材赶着驴车去通知了她爹妈一声,叫长兄先住在了萧家。
晚间,百合用骨汤熬了粥。因为长兄趴着不好进食,因此她就找了个小拇指粗的竹管儿叫他吸着喝粥。
曾大松连着喝了三大碗,直夸她厨艺好心思巧。
晚餐后,洗碗的程氏,将萧良叫到了灶房。
“阿良呀!今日晚间,你去百合房中睡。”程氏边说着,边将洗好的碗递给了萧良。
“为、为啥?”萧良红了耳根,用干抹布擦着碗。
程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一是由于你大舅子块头大,你那张床睡不下你俩人。二是你大舅子今天舍身救了你,却发现你在跟他妹妹分房睡,你说人家这心中会咋想?这心会不会寒?”
虽说打从百合嫁过来,俩人就分房睡的事,韩家的人也知道,并且以前也为这事闹过几回。但是如今,她就是要借这事,叫阿良跟百合住在一起。再者,这阿良跟百合已然有了夫妇之实,这儿子不向前走,也只可以叫她这当娘亲的,再后边推推了。
“可是……”韩百合不愿意呀!
“别可是了,今日晚间你必需去百合房中睡,即使打地铺也成。”程氏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不给他找借口跟找理由的机会。
洗刷过后,萧良就抱着他娘亲房中多出的床褥,站在了百合的屋门边。
他站在门边踌躇了很长时间,才抬起手敲响了屋门。
百合插了门闩已准备睡觉,听到有人敲门,便走到门边打开了屋门?
“你……”她指着萧良抱着的床褥说:“这是干啥?”
萧良厚着脸皮抬腿进了屋,将床褥放桌上耷拉着头说:“哥睡了我的床,我娘亲叫我过来打地铺。”
百合轻轻皱眉说:“虽说你那小床,是睡不了俩大男人,可是你也可以在你那房间中打地铺呀!”
“我那房间那样小,哪有打地铺的地方?”他算是看出了,这韩百合连地铺都不乐意,叫他在她房中打。
百合想了下,点着头说:“仿佛是哈!拉倒,你也不用打地铺了,直接睡床吧!左右我这床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