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做了赘婿,那是由于家里边穷。他又是家里最小的,哥哥们成婚后,爹妈着实拿不出钱给他娶娘子,因此才叫他做了赘婿。如今家里日子好过多了,哥哥们全都挣了点钱,每每提及他做赘婿的事,便对他非常内疚。去年还说,要是在吕家过的不高兴,可带着妻儿回吕家湾,他们出钱给他修房呢!
“你……”徐太婆停下了下打的动作,有一些吃惊地看着吕德康,他是知道了她们叫秋菊给她姨夫做妾的事了?不该呀!她刚才、才跟爱芳讲完,他怎样这样快就知道了?
“你、瞎说啥?”徐太婆看到有外人,非常心虚地说。那事可不能叫外人知道,不然她以后可没有脸再回皂河庄了。
后头来围观的村人,也非常不解地看着吕德康,这徐太婆她们咋就成了祸害他闺女的烂心肝儿了?
“我瞎说?你清楚我是不是瞎说!”说着吕德康又回头,对门外的人说:“麻烦,哪位兄弟去请里长过来,我今日要休妻。”
吕二婶儿见他这是要动真格,即便忙劝解:“德康呀!你冷静,休妻这事草率不得。”
“二婶儿你不要劝我了,那等为钱财卖闺女的女人,不要也罢!”吕德康咬牙说着,看了被程氏她们拉着的吕氏眼。虽说他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到底是10多年的夫妇,他这心中还是非常不舍的。
“谁为钱卖闺女了?吕德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还要休我唔唔……”吕氏又气又委曲,如果不是程氏跟大梁娘亲拉着,她全都瘫坐到地面上去了。
吕德康呆了下,问:“她姥娘跟姨妈叫秋菊给方恭儿做妾的事,你没有答应?”
啥?大家皆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太婆跟吕爱花。他们没听错吧!这徐太婆叫自己的外孙闺女给她姑爷做妾?
此刻此时,徐太婆想抽死吕德康的心都有了。这傻子是没有长脑筋是吧?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这般问?刻意的,他定是刻意的。他是刻意叫村人全都知道她跟小闺女盘算的龌蹉事,好叫她在村人跟前抬不起头来。
吕氏抬头,非常委曲难过的冲吕德康叫说:“我若答应了,那还是人么?”
听言,程氏跟大梁娘亲她们全都看向了吕秋菊,她这是搞什么呢?她娘亲这不是没有答应么?她还搞的和她娘亲已然答应了一样,跑到萧家求救,搞的她爹妈闹成这个模样?
“秋菊她在萧家那般说,我回来问你,你还那般答,我以为你已然答应了……”吕德康非常后悔,他该问清楚些才是,不该过于冲动,对妻子动手的。这秋菊也是,分明她娘亲都没答应,她还去萧家求救,惹出这样些误解了来。
吕秋菊懵了,她听见娘亲跟姥娘她们地对话,还以为娘亲因为钱跟虎子的前途动了心,后来答应了呢!想不到,她娘亲根本便没有答应。这下该怎样是好?爹妈会怎样看她?程大妈她们又会怎样看她?
吕氏用衣袖胡乱抹了下脸上的泪水,非常难过地看着吕德康说:“你我夫妇10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么?”
“对不住,是我误解了你。”吕德康耷拉着头道歉。
吕氏瘪着嘴没讲话,只是不住的流着泪水。
“虎子他娘亲,你也别怪德康,是秋菊没有搞清楚,才搞的他也误解了。”大梁娘亲好心劝解,不要说吕德康了,她们也全都误解了呢!
从夫君跟大梁娘亲的话中,她可以得到的信息是,秋菊去了萧家,说了她姥娘跟姨妈叫她给方恭儿做妾的事。还有便是夫君知道后,以为自己已然答应了。因此,很有可能是秋菊偷听了她姥娘跟姨妈跟自己地对话,还没有听见最终,以为自己会答应,就跑到萧家去了。
吕氏轻轻回头,有一些伤心地看着闺女说:“秋菊,有啥事?不能先问一下娘亲再去给旁人说呢?我是你娘亲,当娘亲的又怎会不知你心,害了你呢!”
此刻此时,吕氏对自己的闺女非常失落。今日,她们吕家可算是丢人扔大发了。
“娘亲……对不起!我偷听见后,过于怕了,便没有想那样多。”吕秋菊红着眼声音有一些哽咽。
“你还要休妻么?”吕氏看着吕德康问。
吕德康耷拉着头,连连摇头说:“不休了,不休了。”
“你们看看这徐太婆将她大闺女这一家闹的,险些就散了。”
“你们说,她们是咋想出来,叫侄闺女给姨夫做妾,这种缺德事来的?”
哪里都有她的徐氏挑眉说:“这人呀!手中头有了几个钱,便啥花样都搞的出来。”
“还真是呀!那戏本子上不是还有写,姑姑跟侄闺女一起侍候皇上的么?”
“呦!那方恭还想当皇上,想享齐人之福!”
“就他那般还想当皇上,当个棒槌还差不多。”
“哈……”
围在大门外的村人,你一言我一语,直说的徐太婆跟吕爱花俩人抬不起头。俩人,拉着看好戏的方秋叶进了屋,而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徐太婆跟吕爱花进了屋,小杜氏等人就叫围观的村人全都散了。村人散去后,她们就也离开了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