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姐呢?”因为脚长率先归家的吕德康,看着院中看蚂蚁搬家的吕虎问。
“在屋中哭呢!”他也不知道咋了?他姐回来时就在哭。他问她咋了,她还叫他滚开。
听言,吕德康就大步走到吕秋菊屋门边,直接大力推开了屋门。
此刻,吕秋菊正趴在床上流着泪水。吕德康向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抓着她的手说:“你给我说清究竟是咋回事?村中那一些娘们儿说的可是真的?”
他决不相信,自个儿的闺女会是那一些碎嘴娘们儿说的那种人。
“唔唔唔……”吕秋菊单手捂脸哭泣,如今爹妈都知道她的事了,刚才在宗祠那一些娘们儿们,定是已然将她的事传的人尽皆知了。
见闺女只哭不答话,吕德康抓着她的手晃了两下大声说:“你倒是讲话呀!”
吕秋菊放下捂脸的手,哭着冲吕德康叫说:“没有错就是她们说的那样子,是我将昨天那位公子哥送韩百合回来的消息传出去的。这又怎样?我又没说错,没做错啥?”
是呀!那位公子哥送韩百合回来的事本就是事实,她除了说韩百合回来时衣袍不整,其它的又没说错。因此,她啥都没做错。
高壮气力的直想动手,他将闺女的手,狠狠一甩,指着她鼻子骂说:“你如果觉的自己没做错,为什么又不敢认?还说孟氏冤枉了你。一个女孩家,还没出阁就传这样的闲话,以后哪个敢要你?”
她不敢承认,还不是由于知道这般做亏心。如今的人家看娘子,最不喜的就是将嘴碎、喜欢乱传闲话的小娘子。如今全村的人全都知道了她嘴碎,撒谎,心思不纯,以后又有谁敢上门来提亲?
“再者,那萧家跟咱们家是邻居,咱两家关系一直非常好。你传那样子的话出去,这萧家会怎样想咱?你不亏心么?”吕德康对这一贯心善懂事的闺女非常失落,他觉的丢脸,不知以后该怎样面对萧家人?
面对爹爹的指责吕秋菊既难受又生气,她亏心,她有啥好亏心的?该亏心的是韩百合,是她抢走了自个儿的萧大哥,还叫萧大哥不理自己了。
“我不亏心,那韩百合本就是个贱货,萧大哥压根就不爱她。”吕秋菊咬着牙冲自家爹爹说。像韩百合那样子的贱货,就该被人唾弃,被人骂。
听言,高壮气力地说不出话来,深吸气后,才说:“你娘亲都是怎样教导你的?这样的话你居然都能说的出口?那萧良即使不爱她?她也是萧良的娘子,和你又什么关系?”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管人家夫妇当中的事干啥?
“谁……”吕秋菊本想说,谁说没有关系了?可是却忍住了。
吕氏急急慌慌的跑进房间,看到盛怒的夫君跟满脸泪痕的闺女,赶快走去。
“当家的你别生气,有话慢慢说嘛!”吕氏抱着闺女的肩头,看着吕德康劝解。
吕德康圆目一瞠,大声说:“她做出这种事来,我可以不生气么?还有你究竟是怎样教导她的?居然叫她成了个传闲话,撒谎,心思不纯的人?”
“我……”吕氏语塞,耷拉着头拍着闺女的肩头不讲话。这家里的小孩都是她在管,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的跟着捱训。虽说这吕德康是个赘婿,可是他要是真的生起气来了,吕氏也不敢惹他。
只是,这回的事,确实是秋菊做的欠考虑。她既然想暗地里毁韩百合的声誉,也不该叫人知道是她说出去的,更不该直接告诉孟氏。孟氏是出了名的嘴上没将门的,啥话都藏不住。
“这事跟我娘亲无关,父亲你也别骂我娘亲,骂我就是。”吕秋菊挺着胸膛红着眼说,她不想母亲因为她被父亲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