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九妖首，号令天下大妖，敢赴昆仑与人皇决战的顶级生物。

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乖乖，”姒天岚眼都要直了，“和经里说的一样。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

“啥意思。”

“意思是，”嬴不疫拍了拍姬雨泽的肩膀，“山中住着有一位神，形状像黄色的皮囊，红如火焰，长着六只脚、四只翅膀，脑袋部位浑沌一团，分不清面目，能歌善舞。这就是帝江！看来它喜欢的地方是天山，也不知道这个‘天山’现在在哪个地方。”

“已经被毁四百多年了。”

这句话从仍闭眼感悟的姒天文口中说出，众人皆如临大敌。

“李浮，它不会把你老婆反控了吧？”姬雨泽说话间已状态全开。

姜飞白也凑了过去：“难说。”下意识地要从腰中拔剑，一摸空荡荡才想起昆松已毁，不禁有些落寞。

嬴不疫闪至帝江身旁，也做好了斩杀准备。

“别慌，”姒天文闭眼笑道，“它很好很乖，事情是它告诉我的。”

“那就好，别分神，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姒天岚提醒道。

……

见这里没什么事了，嬴不疫抓着姬雨泽的手腕笑道：“泽少爷，咱俩出去找点吃食儿啊？”

姬雨泽一摸肚子：“正饿着呢，走着。”

二人原路返回走出泉下暗道，姬雨泽好奇问道：“带我出来干嘛？还背着人。”

“哪有，”嬴不疫笑着摸了摸头，“我寻思着给飞白和李浮再造一把昆松，需要你帮帮忙。”

姬雨泽一听大喜，旋即又犯了难：“你会铸剑吗？咱俩就算把昆松复原，鸾的封禁之力也散了，也没啥用了。”

“剑的来历我知道，相传，”嬴不疫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昆松是由烟霞观初代关注用断崖枯松主干打磨的，枯枝成剑后剑身涂满松油子，于盛夏暴晒四十九个白昼，于寒风中风干四十九个昼夜，最后在次年盛夏的雷雨之夜高悬于山顶历经四十九道天雷之后才算成宝。封禁之力没了，咱们商量让帝江帮忙煨剑，说不定还有救。”

“这么麻烦？”姬雨泽皱了皱眉，“这得一年多，我看还不如找点好金属打个趁手的。”

“我盘算了一下，不用这么久。咱俩先去找崖边枯松，磨成剑身，再去采集松油子涂抹。先弄个样子再说。”

“得嘞，你说啥就是啥吧。”姬雨泽起身道。

“先别跟他俩说。”

“有数。”

……

二人忙活了快一整天，才勉强做了个样子货出来。在甬道寻了个干燥的地方，把剑一藏就回去了。

“你俩别是去攻城了吧？这么慢。”

姬雨泽笑嘻嘻从背后提溜起几只兔子：“咱这不是进步慢吗？不疫给咱开了个小灶，耽误了。”

“不疫，这可不对啊。厚此薄彼，这么做人可没朋友。”姒天岚笑道。

嬴不疫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把兔子交给嬴苟子处理后，嬴不疫把大家叫到一起，问起自己突破时的发生的事情。众人七嘴八舌描述清后，他也是一阵语塞。

“死秃子，你到底在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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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面对姜飞白的问题，他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打定主意，决定与众人讲明：“你们真的想知道？”

见大家纷纷表示肯定后，嬴不疫转问姒天岚：“天岚，你现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当时你拦着我们吃大妖了吧？”

姒天岚欲言又止，盯着他的眼睛反问道：“这就是你当时突然对我发起攻击的原因吗？”

嬴不疫坦然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但我在点怨香之前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这个问题。所以在失魂以后才会对问题的关键念念不忘吧。”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面对姒天岚的质问，嬴不疫再次选择了坦诚：“是，我知道，书里写的很清楚。”

“所以，你现在问我的本质目的，不是为了探寻为什么我不让你们吃大妖，而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不能吃大妖的是吗？”

嬴不疫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是吗？”

“我是，”姒天岚点了点头，“但我不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