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再次低下了头，表现得有些犹豫。

“照做！”

白素一暗中说道。

小蝶看向吴浩军，立刻又察觉到了他身上细微的变化，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把左手伸了出去。

果然，在小蝶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剑痕。

剑痕虽然不大，但吴浩军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一道剑痕就是被姜晓宇的剑气所伤。

事到如今，小蝶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了。

吴浩军看向小蝶，语气变得冰冷：“你为什么要在水云轩杀人？”

小蝶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也是听命于昊天教，身不由己。”

吴浩军又问：“昊天教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姐妹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我想昊天教绝对不会只是在水云轩杀几个人这么简单吧？”

其实姜晓宇和白素一在白玉山的口中已经得知，昊天教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帝都虚实，刺杀当今人皇。

但吴浩军当时的意识被封印住了，所以对这一段记忆并不知情。

而且想要把且水云轩的命案弄个清楚，就需要足够的证据。

因此姜晓宇和白素一也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吴浩军对小蝶开始审问。

就听小蝶回答道：“昊天教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发布了江湖召集令，并且借这个机会将周围所有大小门派全部吞并。曹雄被杀当日，就连东方世家和南海三剑也都已经投靠了昊天教……”

吴浩军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白玉山威胁的你们的？”

小蝶抬头看了吴浩军一眼，摇了摇头：“白玉山？他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小蝶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吴浩军冷声道：“那么你们姐妹的任务是什么？在水云轩杀人吗？”

小蝶微微一怔，连忙说道：“这件事和姐姐无关，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吴浩军摇了摇头，小蝶的话前后矛盾。

不过这丫头在吴浩军面前，就像自己的妹妹吴妍一样。

每次看见小蝶的时候，吴浩军就忍不住想到吴妍，对她可以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杀人就要偿命，更何况小蝶还是连环杀人！

迄今为止，已经有七个人死在了水云轩，而且这七个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再算上偷袭二娘，杀死马德烨，以及重伤南海剑派的古良才……

这一切，多半都是小蝶二人所为！

吴浩军沉下心来，把整个案情梳理了一遍。

首先是白玉山带着昊天教的使团来到帝都，然后水云轩就不断地发生命案。

每次凶手都是杀完人就走。

死者的心脏碎裂，药石无救。

从外表来看，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这一套功法十分厉害，就连自己也差点惨遭毒手！

但是姜晓宇告诉了吴浩军，说他这是中了幻术。

所以之前和那南黑衣人三次交手，自己每一次感觉到心脏都像快要爆炸了一样，其实都是假象。

如果这样的话。

小蝶很可能也是一个幻术高手。

然后他看向四周竹林。

这一切，皆是幻术所变。

所以更加确认了小蝶就是凶手！

“另一个黑衣人是谁？到底是不是苏蕊？”

吴浩军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蝶带着些许哭腔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我姐姐无关！她是无辜的。”

吴浩军拿出悬空镜，只见那镜子上面，不断地显露出同一行字来。

『我一定不能拖累姐姐……』

『我一定不能拖累姐姐……』

吴浩军长叹口气，他虽然很心疼这一对姐妹，但她姐妹二人滥杀无辜，的确罪有应得！

回到水云轩之后，吴浩军命人把小蝶和苏蕊全都绑了起来。

“你遗漏了几个问题？”

姜晓宇在吴浩军的意识里提醒道。

“哪几个问题？”

吴浩军有些好奇，反问道。

“首先，你只看到了黑衣人从水云轩里面逃出去，并没有看见是谁杀的人，所以凶手不一定就是黑衣人。”

“还有，凶手为什么选择在水云轩杀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本来就藏在水云轩里？”

“另外，那些死者都是非富则贵，而且都是帝都大官或者有钱人家的儿子，你说什么样的人，会专门选择这样的人下手？”

“还有最后一点，皇宫里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对了，居然有人想给人皇下毒，要不是我的实力高强，只怕当时就已经嗝屁了！”

听姜晓宇这么一提醒，吴浩军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是了！”

吴浩军如梦初醒，道：“昊天教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人皇！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只有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才有机会对人皇下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吴浩军对姜小宇传音：“你现在人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昊天教要行刺人皇的话，那么姜晓宇岂不是非常危险？

谁让他现在一直在假扮人皇呢？

这让吴浩军很担心。

姜晓宇却不以为然，回答道：“放心，我很安全，没人伤害得了我。反倒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吴浩军道：“我打算去皇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姜晓宇喃喃说道：“我总觉得那一对姐妹是冤枉的，一定有什么事情被我们忽略了。”

吴浩军长舒一口气道：“我也不希望是她们姐妹，但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们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