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白茶的舞姿也在那一瞬间出现了些许慌乱,但是好在白茶稳住了自己,随着秦明昭的乐曲跳了起来,只是……江南风格的舞姿配上塞北边疆的舞曲,怎么看怎么奇怪。
秦明昭不敢耽搁,直接将越凌寒教与自己的《北漠塞上曲》奏了出来。一时间,大殿上回荡着秦明昭的琵琶声,金戈铁马、塞上大漠、枯河落日纷纷朝着他们涌来,顿时将方才的睡意彻底冲淡了去。
“不愧是我们殿下!这等振奋人心的曲子,也就只有经战场厮杀之人的手,才能演奏出这等风味!”
“是啊,这一曲,倒是让老夫忆起了当年金戈铁马肆意风发的日子,那时北霖国铁骑南下,老夫带着将士们死守城门,酣畅淋漓地与他们战了三天三夜,他们方才生了退意,连连退去!”
“老将军这是记起了当年?殿下可真不一般啊,文能震慑天下士人,武能吓退八十万北霖军,果真,世间有女子如此,我们这些身为男儿的,当真惭愧!惭愧啊……”
一时间大殿上议论纷纷,白茶的脸色也在那些声音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中越来越惨败了,就连舞姿也没有开始那般流畅了。好在秦明昭一曲不算长,最后缓缓将曲中的杀意收敛了起来,只剩下继续苍凉之感,最终,在几个单音节中,《北漠塞上曲》缓缓落了帷幕。
大殿上瞬间鸦雀无声,就连方才的议论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不是台上略有些僵硬的白茶缓缓鞠了一躬,还以为方才只是一帧画面。
随后,大殿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美之声。
“好啊!殿下这一曲,当真是好啊!”
“果然是文武双全!殿下当真为东凌国长脸!”
……
在夸赞声中,秦明昭抱着琵琶缓缓起身,朝着满带笑意的秦弘安和赫连玥行了一礼,“父皇恕罪,儿臣擅自做主,将乐曲改了。只是儿臣听着心生困意,便想着换一曲。却不料扰了圣女的兴致,儿臣有罪。”
“起来吧阿昭,”秦弘安连忙走下阶来,亲自将秦明昭扶了起来,就在那一瞬间,秦弘安的赞赏也到了,“干的好啊阿昭。”
“谢父皇宽宏大量,”秦明昭不动声色地起了身,顺便将怀中的琵琶放在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谷雨手中,“方才急了些,用了那人的琵琶,还回去吧。”
“是,殿下。”谷雨后怕地接过那琵琶,像是捧着什么绝世救命药一般,将它还给了那位还处在震惊中的乐师,并朝他行了一礼,随后便离开了。
秦弘安暗中拍了拍秦明昭的手,小声说道:“亏得是你机敏,若非让那女子得了承,你母后就是危险了。”秦明昭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儿臣知晓,且看他们接下来如何。”
“好,苦了你了阿昭。”
“父皇,无妨。”
随后秦弘安又是说了些客套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紧紧地握着赫连玥有些颤抖的手,“无事,还好阿昭发现了,没事了。”赫连玥却是紧张地看着阶下的秦明昭,“阿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