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下眼睛，说道：“段凯，你应该很早就追随宇文成都了，那个时候宇文成都或许还未找到这么多的提审，所以……你应该知道宇文成都的一些特征或者长相吧？”

“你告诉本官，然后本官去和死去的那些人对照一下，就能知道是不是宇文成都本人了。”

宇文成都对段凯来说，就是他心中的魔怔，是他最恐惧的来源。

所以此刻，他根本就没意思秦祖来是在套他的话。

他想了想，说道：“宇文成都此人无比较诈，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真正的长相，但我知道一个绝对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什么？”秦祖来忙问道。

段凯说道：“他的右耳后方，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而且那胎记是凹陷下去的，他可以易容，可以改变各种容貌，但那凹陷的胎记，绝对无法遮掩。”

秦祖来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你确定？”

段凯重重点头，他说道：“当然，我之前跟了他近十年，自然知道……你快想想，那些死的人里，究竟有没有右耳后面有红色胎记的？”

秦祖来眯了眯眼睛，看段凯的表情，不像是作伪。

这么说……宇文成都，真的有一个胎记？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

自己没见过宇文成都的真面目，就算杀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文成都。

而现在，有一个可以证明宇文成都身份的东西了，那对秦祖来来说，用处就太大了！

秦祖来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三个宇文成都，的确，没有一个人有胎记的。

这么说来……一切，还真如自己所料的那样啊！

“若是胎记是真的，那宇文成都……”

秦祖来心中冷笑一声：“这一次，你就真的彻彻底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想到，今天的收获竟然这么大！”

知道证明宇文成都身份的秘密，对秦祖来来说，远比抓到什么天玑，更值得高兴！

毕竟，抓到天玑是基本操作！

而知道宇文成都的秘密，则是意外惊喜！

他看向段凯，说道：“段凯，你也不用隐瞒了，昨夜你派人监视隐元的行动，以及今日你派心腹给北辰送信的事情，都在本官的掌控之中，而且都有人作证，所以你隐瞒也是无用的。”

“本官既然来找你，就是抓你的！而且不瞒你，陛下……是真的没事！之所以本官今天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你，让你以为陛下真的死了而已。”

段凯闻言，双眼猛地瞪大，眼中瞳孔刹那间一缩。

她瞪大眼睛看向秦祖来，说道：“你……你……你……”

“为什么本官一下子说这么多？”

秦祖来轻笑一声，说道：“因为本官很高兴，你告诉了本官宇文成都的秘密，本官也就不让你一点一点接近绝望了，直接让你绝望好了。”

“另外，再告诉你两个让你彻骨心凉的秘密。”

秦祖来看向脸色苍白的段凯，眼角微微扬起，说道：“第一，本官，大理寺少卿秦祖来，同时也是北斗会玉衡！”

段凯双眼猛的一瞪。

而还未等他说什么，秦祖来继续道：“第二，本官有九成概率确定。”

“宇文成都未死，并且，他就是……北斗会天枢！”

刷的一下。

段凯眼珠子差点没惊吓的掉出来。

整个人直接就呆在了原地，直接傻了。

“也就是说……”

秦祖来嘴角一翘，说道：“现在的北斗会，你被抓之后，除了北辰外，都是心思叵测，要置北斗会于死地的人！”

“你觉得……”

“北辰，能斗得过本官和宇文成都的联手吗？”

段凯此刻手脚冰凉，听着秦祖来的话，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窟一般，心都凉了半截。

秦祖来，竟然是玉衡！

宇文成都，竟然是天枢。

北斗会，竟然被秦祖来和宇文成都同时潜入了。

而无论自己，还是北辰，都丝毫没有发觉。

这……这……

他真的要疯了，真的是不敢置信，一丁点都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啊！

自己被抓后，北斗会就剩三个人了。

尼玛两个是假的，两个有着叵测的心思。

这……

段凯忍不住的咽吐沫，秦祖来说北辰一人，能否是秦祖来和宇文成都联手的对手。

这还用的着想吗？

虽然北辰在他心中也很厉害，但他知道秦祖来究竟有多聪明，知道宇文成都手段有多可怕。

秦祖来和宇文成都联手来坑北辰，北辰哪里有一点翻身的机会？

完了！

自己完了，北辰也完了。

北斗会的末日，真的到来了！

段凯这一刻，就仿佛是忽然从天堂，摔落到无间地狱一般。

他本以为北辰的计划即将成功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会再次有质的飞跃。

他都已经在憧憬未来了。

可谁知道，就这么一刻钟的时间，秦祖来就让他，从充满希望，到了绝望。

他知道，北斗会无法翻身了，北辰也无法翻身了。

段凯忍不住看向陆青，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的玉衡？宇文成都……他他又是何时变成的天枢？”

秦祖来想了想，到也没隐瞒：“本官嘛，就是你们在算几天璇和玉衡时，本官在那时成为了玉衡。”

“竟然那么早？”段凯一惊。

“不算早了，和你的前主子宇文成都比起来，迟了许多了。”

秦祖来淡淡道：“宇文成都，是在本官获得秦始皇密藏之前，就已经李代桃僵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