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渊帝宫之内。

奇渊帝尊与天老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老旁边的绿色光球。

天老旁边的绿色光球颤动不停，旋即绿色光球吐出一道流光在大殿之内化作一具俊秀少年身体，只是这具身体与尸体一般无二，毫无生命气息。

然而绿色光球并未停止颤动，而是再度吐一道流光附于少年身体之上，才缓缓平息下来。

如尸体一般的少年渐渐有了意识，眉头一皱，苏醒了过来。

“原来只是一场赌约，不过倒让我回忆起当初刚穿越到九天十界之时，我的心性也与这天灵虚界中的凌渊一般无二，只是万古岁月已逝，一切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少年闭目消化了在天灵虚界经历的一切，好半晌，才睁开双眼，盯着面前的苍发老者，笑嘻嘻说道：“天老头，挺识相啊！这么快就主动认输了。”

“哼！早知道就将天灵虚界的境界上限提高几个境界了，让你在里多磨几年。”天老冷哼一声。

“就算你那么做了，赢的人也必定是我。”凌渊满怀自信的说道。

“不过是凭借燃灵决这种低级法决来提升蕴灵境界罢了，在其他境界你未必能有此提升，说白了，你还不是靠你体内的那个东西才能赢的。”天老看不惯少年自信的样子，冷嘲热讽道。

“你说对了，我还真是靠系统才能赢的，不然你封存了我的记忆，我拿什么来获胜。”凌渊淡淡的说道。

他与天老头的赌约便是他能否在进入天灵虚界百年之内达到蕴灵境巅峰，也就是所谓的九阶灵帝之境。

在凌渊被封存记忆的情况下，天老头又将他在天灵虚界的天赋降低至一个极限，又刻意将天灵虚界的天地精气变得稀薄无比，再加上界距之差，想要在天灵虚界登临蕴灵巅峰，无异于痴人说梦，难度甚至还要超出普通人在九天十界成就帝尊之境。

如果没有系统的话，就连凌渊面对这样的赌约也是必输无疑，不过凌渊心里面也清楚天老头并不是想要刻意为难他，而是想要借机窥探自己体内的系统真身与来历。

“好了，愿赌服输，把东西给我。”凌渊不客气地将手伸到天老面前。

天老这次倒没有多说什么，手直接伸进自己的胸膛之中，他的手宛如虚幻一般，直接穿过胸膛，从中掏出一簇绿色光团。

这簇绿色光团包含着极其强大的生命力，仿佛蕴藏着一个世界的本源。

天老不舍的看着手中的天灵界源，这可是相当于他的灵魂本源，一旦被人炼化，他将成为别人的奴隶，生死受制于人，整个天灵道界也将出现界主般的存在，可随时脱离九天十界。

“天老头，你到底给不给啊！该不会是输不起吧！”凌渊饶有意味的说道。

“谁说老夫输不起，拿去吧！臭小子。”天老一脸不服气的将手中这一簇绿色光团递给凌渊。

“你放心吧！我又不会要你的命，要是我想要你的命的话，你早死了。”凌渊一边接过绿色光团，一边说道。

“你……”天老闻言脸色涨红，被凌渊的话语怼的哑口无言。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若是凌渊真要出手的话，整个九天十界除了禁道古域的那位存在外，几乎无人能阻挡他，哪怕是此刻殿上沉默的那位女帝尊也不行。

他记忆中上一次凌渊出手的时候还是在几十个时代前。

那时承载道命的血屠帝尊因为迟迟找不到能够突破天地囚笼的方法，道心入魔，竟然疯狂到想要血祭九天十界的所有人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在危机时刻，凌渊出手了，与血屠帝尊展开惊天一战，血屠帝尊动用载道之器不敌凌渊，哪怕燃烧道命依旧不敌凌渊，最后凌渊直接在血屠帝尊最巅峰的状态将之诛杀。

而这一战发生的地点便是天灵道界，他身为天灵道界的界灵，自然完整的观看到了这场巅峰对决。

这一战差点把整个天灵道界打崩了，但也只有少数强者才知道这场战斗的过程，大多数人还以为是老天命看不下去了，降下天罚，将血屠帝尊诛灭了呢。

而现在又是几十个时代过去了，凌渊的实力必定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所以他明白凌渊并不是再说大话，而是实话实说罢了。

凌渊接过天灵界源后，开始炼化天灵界源，在凌渊强大实力的加持之下，他手中的那簇绿色光团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完全被凌渊炼化。

当凌渊手中的绿色光团化为乌有之时，天老面色微微一变，他感受到了自己脑海中的灵魂被凌渊打上了烙印，生死已不再受自己掌控，只要凌渊念头一动，他便会魂飞魄散，灵消身殒。

“这就是掌御一界的感觉嘛！虽然实力提升的不多，但我却能感觉到天灵道界内除了一些禁区古地之外的所有事物的一举一动。”

凌渊细细体会成为天灵道界界主的好处，他现在只要念头一动，便能前往天灵道界各处。

甚至只要他想的话，他甚至可以控制天灵道界，屏蔽帝尊对天灵道界的感应，使天灵道界脱离九天十界，但他不会这样做，因为这样做的话会间接削弱当世以及后世帝尊的道命力量，他们的帝尊实力也会不如前面时代承载道命的帝尊。

“欲窥身，先达界之极。”禁道古域的那位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

“我倒要看看伴随自己这么多年的系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凌渊心中喑喑想道。

在这数百个时代之中，他试过无数种方法想要探查自己体内系统究竟存在于何处，但最终却是以失败告终，不过他也是有所猜测。

但经过这次天灵虚界之旅，他已经确定了系统隐匿于他的灵魂之中，甚至是与他的灵魂相连，与他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天老头将他的肉身与灵魂分离，灵魂进入天灵虚界之后系统仍在发挥作用，这便证明了系统的确是隐匿于他的灵魂之中。

在九天十界之内，除了承载道命的帝尊亦或身处大道领域之内禁区之主能够窥见凌渊体内系统的存在，但也仅仅是能够感知到，并不能看出凌渊体内的系统为何物，更不知道它藏在凌渊身体的哪个部位。

而当禁道古域的那位存在说出“欲窥身，先达界之极”这句话时，如同当头棒喝，让凌渊幡然醒悟。

承载道命的帝尊与各大禁区之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算得上一方大道界域极致，他们对自己的大道界域有着绝对的掌控力，所以能在自己的大道界域之内窥见凌渊体内系统的存在。

因为凌渊体内的系统抗拒道命，让他无法承载道命，从而也不能形成自己的大道界域，所以他选择退而求其次，打起了唯一有界灵存在的天灵道界的主意，有界灵存在便意味着这一方道界能够被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