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回到25年（十一）

    “伏尔泰, 我让你调查的人有线索吗？”

    “这个人……我没能找到。”

    伏尔泰忧心起来。

    阿蒂尔·兰波让他调查的是“牧神”斯特芳·马拉，一个在接下来数年内至关重要的人物。他的弟弟能否诞生，全看斯特芳·马拉了。

    “他可能不在法国, 又或者隐藏了信息。”伏尔泰很自责，得知了斯特芳·马拉的重要性后，他通过调查, 说出最坏的可能性，“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假如他死了, 该怎么填补这段历。”

    阿蒂尔·兰波愣了愣，臭弟弟亲口对他说过“牧神”的真名，而且形容此人对自己痴迷无比，说明法国应该有一个斯特芳·马拉才对！

    伏尔泰叹道：“历的细节可能被改变了。”

    阿蒂尔·兰波感到困扰：“除了他, 谁还能当第二个反政府组织的首领‘牧神’？”

    忽然，阿蒂尔·兰波的灵光一闪而逝。

    原着文字里没有提到“牧神”是谁, 他会如此肯定是斯特芳·马拉，来源于臭弟弟的说辞。另一方面，历上的斯特芳·马拉是与他、保罗·魏尔伦齐名的法国诗人，对方的代表作是轰动一时的《牧神的午后》, 诗歌名字涉及“牧神”。

    他口头上讨厌臭弟弟，不代表希望对方胎死腹中。如果斯特芳·马拉不存在，“牧神”是谁？

    阿蒂尔·兰波莫名记起自己写过的一首短篇诗歌，好像是叫作——《牧神的头》。

    在文野世界, 自己也适合当“牧神”。

    阿蒂尔·兰波悚然一惊，火烧屁股地跳起来，“我才不会当‘牧神’！”

    自己克隆自己，自己杀自己是什么操作！

    他拒绝！强烈拒绝！

    “牧神”的下场惨不忍睹, 玩弄克隆实验，被获得自由的“黑之十二号”一击轰掉了上半身。

    阿蒂尔·兰波急了：“我立刻出找斯特芳·马拉！加布，你给我滚过来，我们一起找人！”

    阿蒂尔·兰波无法再咸鱼下，拎起一脸呆萌的加布就冲了出，跑起来一骑绝尘。有多功能作用的加布在，他们找人的成功率会高一些。

    伏尔泰忍俊不禁。

    一个待机的超强战力终于出活动了。

    在熟人面，阿蒂尔·兰波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还有一点小懒惰，能吃软饭就不会自己动手，骨里敢于舍弃一切的凉薄被掩盖得很好。

    在不够突出的路人面，阿蒂尔·兰波连记住对方的脸的兴趣都没有。放在文野世界，如果你在第一眼没有办法留下印象，名字也不出奇，不是什么历上的文豪，他就与你永远无缘，擦身而过。

    二十五岁的钱南，在阿蒂尔·兰波看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不是斯特芳·马拉就没有意义。

    偶尔记起，他也只会模糊地说道：“哦，这是我救过的人，好像是银色的头发吧。”

    回到巴黎之后，一直在寻找上升空间的银发青年越发感觉到社交圈的狭窄。些巴黎的大人物，他根本接触不到，伏尔泰也不会单独来见科学家们，而是派出属下对他们进行慰问和安抚工作。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表面矜持的，骨里冷淡的，温和的目光背后是对个人价值的审视。

    银发青年感到欧洲文明之都带给他的窒息。

    在国外学术圈里，大家凭借才学一争高低，无形之中以整个世界都会是这样的，聪明的人会得到尊重，掌握知识的人能找到发挥特的地方。

    很遗憾，巴黎留给他的位置不够高。别说是加入政府的研究基地里办，他连一个生物学科的教授位置也没有得到，被配了某所大学里深造，而与他历袭击的老师爱莫能助，拍拍屁股走了。

    这么“残忍”的忽略，银发青年无法接受，就算不了英国政府的任务，他也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重视的人，法国不该看低他的存在。

    于是，银发青年开始遍地撒网的尝试。

    这些心智成熟的法国超越者，梦里构筑的世界接近于现实，他往往靠近不了几步就被警觉了。

    即他们偶尔梦到未成名时期的情，维克多·雨果是雨果将军之，夏尔·波德莱尔从小被继父严加管教，亚历山大·大仲马是贵族后裔，难得是平民出身的居斯塔夫·福楼拜又不与任何人交心，仅对童年时期邻居家小无猜的女孩有一丝柔情。

    除此之外，雅克·卢梭的戒心异常强烈，银发青年无法探究对方的内心深处。

    而伏尔泰——

    银发青年嫉妒了，这位令人崇拜的伏尔泰生与位金发超越者是恋人关系！梦里不是和老朋友聊天，就是和男朋友在一起恩爱有加。

    兜兜转转，银发青年痛苦地发现，现实太残酷，对他最友好的竟然是金发超越者的梦境。

    人人皆是非异能力者，大家生而平凡。

    这个梦，太有吸引力了，如同世界的另一种发展，就连维克多·雨果在里面也不是俊的红发男人，而是一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头。

    对了，人叫做“让”，伏尔泰是这样称呼男朋友的名字。是银发青年过人的梦境，可以很骄傲地说自己知道对方隐瞒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