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缠绕在两人的呼吸间,令人沉醉的除了酒,还有他的吻。
不知是酒意渐渐有些上头,还是燕辞云的吻过于美好,亦或是她这具年轻的身子禁不得诱惑,祁懿美渐渐的头脑发昏,身上也略有些虚软,被他强迫着与他一同沉浸在唇舌交融的美好中,慢慢的有些迷失。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久到祁懿美外衫被褪了一半,才朦朦胧胧的清醒了过来。
“云、云妹,你、你怎么总这样……”
祁懿美自他的禁锢中挣扎开来,原本是想斥他不守信用总是轻薄她,却是发现自己声音柔软得不像话,竟带了几分娇嗔的意味。
燕辞云低头望着怀里被他吻得面带红晕,眼含春色的美人,听着她的娇软细语,想到她的所做所为,这一次,再没有为之而动容。
“为什么不这样?我们相伴八年,我自问不是一个好人,可于你,我从没有一丝愧疚。这些年间,我向来对你赤诚以待,只要我有的,甚至是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可你是如何回报我的呢?
你嘴上说永远不会抛下我,可转头,你就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扔下我一个……”
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物件,略带了几分嘲弄,扔在了桌上。
祁懿美瞧过去,正是她做给小红的那个小桃木斧。
“你说你想要雕些东西打发时间,可怜我还以为,当年你欠了我一样亲手做的木雕,如今终于有心要做一个给我了,满心欢喜,等了这些日……今天,要不是太后见着唐诗韵有异,以为是小红冲撞了她,将人拦住,进而被宫里的禁军报给了我,我还傻傻的等着你的礼物,以为你肯回心转意,对我有那么一丝一点的真心……”
燕辞云的眼中浮起几分决绝,凄凉一笑,道:“我真是太蠢了。当年九岁的我天真的以为你亲手做的东西是送给我的,如今我二十岁了,竟还是这样蠢……往后,不会了。”他的声音渐渐的冷硬了起来,一双漂亮的杏情眸渐渐的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冷冷的注视着她,道:“祁懿美,你真是聪明的很,想到用这个法子递消息出去,可惜你没有想到,今天唐诗韵是和太后一道在游湖,唐诗韵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乍见到那旧日的物件,一时惊诧,为太后所见,便要将小红留下问话,侍卫承了我的命令,自然不肯,便只好让禁军速速派人通知了我。
我将小红从太后那带了回来……便见着她慌张着藏着什么东西,然后,你猜,我瞧见什么?呵呵……小红对你真是忠心啊,可是她宫外的家人到底还是她的软肋,你让她做什么,怎么做,都说了……”
祁懿美面色一白,一双眼带了些绝望,艳红色的唇微微的颤动着,却又无力辩解。
燕辞云目光一点点的扫视着她因着酒水和亲吻而鲜艳欲滴的面容,拇指轻轻的抚上那一抹艳红,眸光渐渐晦暗。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轻轻的响在她的耳畔。
“阿美,你这模样,真是可怜呢……让人既想怜惜的放过你,又想坏心的狠狠欺负你……”
在祁懿美惊慌的目光中,燕辞云眼中浮起几许轻挑,缓缓伏在她耳侧,勾唇暧昧的道:“你猜,我现在是哪一种?”
虽然是问句,然而燕辞云并未给祁懿美回答的机会,结实的长臂伸在她的腿弯处,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燕辞云递给她的三杯酒着实厉害的很,祁懿美意识虽在,可身上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头脑也有些混沌,只是下意识的知道,这一次,她大抵是真的跑不掉了。
离开两个字一直是他的逆鳞,上一次,她成功了,而他性情大变,这一次,她虽然递了消息出去,可燕辞云也知晓了她的计划,绝不可能还会对她心软了。
将人放在了床榻上,祁懿美来不及说话,便已经被他强势的将拒绝的话都吻了回去,酒精放大了她的感官,他在她裸露出的每一片肌肤上细细的吻着,带着恨意,却又不可自制的沉迷着。
不知何时,带着热度的手指袭上了她里衣的带子,她迟钝的意识发觉之时,那带子已然松散了开来。
她守了多年的秘密,就要在二人面前揭开。
意识到这一点,祁懿美慌张的用手去拉拢着里衣,眼神中带了些惧意,不知是怕真相揭开,还是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燕辞云这一次虽是强硬,可见着她这般怯怯的模样,终究还是缓了动作,一边喘着气,一边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眉眼。
“阿美,别怕……是我啊……”
他的声音性感而带着磁性,可祁懿美并未能如他所料的放松下来,燕辞云又低声安慰了几句,见着身下那一双杏眼里明明与他同样带着欲色,索性便抚上那两只小手,温柔而坚定的打了开来。
祁懿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燕辞云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吻下,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目光渐渐向下,忽的顿了住。
美人的骨架纤细娇小,腰身细得十分勾人,而那平坦的胸前,却缠绕着层层的白布。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冲破而出,令他措手不及,他惊愕着望着眼前之人,震惊、狂喜、愤怒,恍惚间闪过太多的情绪。
以这样的一个形式被他所发现,祁懿美羞耻而绝望,从前她还能靠些小伎俩唬弄过去,可如今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迎接她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燕辞云僵了许久,才渐渐的回过神来,手指微颤着抚上那白布的边缘。
他从前想过不一只一千次一万次的场景,如今竟然成了真……他既庆幸上天待他不薄,又恨她铁石心肠,看他痛苦挣扎,压抑着自责着,却不肯说一句实话……
祁懿美抬手阻止了他的手指,眼中带了几分无奈之色,细声道:“云妹……”
燕辞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手上微一用力,她软绵的力道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阿美,你又骗了我一次……”
白布层层散落开来。
真相亦赤|裸裸的展现在二人面前。
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都乱了,祁懿美望着昔日最为她所怜爱的面容,那双染了欲望的眸子里带着痛苦,怔怔的望着她,好似不认识了一般,迷茫而心碎。
“九年……阿美,你有九年的时间可以说出真相……”
祁懿美想要开口解释,然而在这样的情景下,似乎又是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清凉的液体滴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她微微一怔,朝着上方的人细细看去。
那双最漂亮的含情眸划过一滴泪,他的嘴角微扯,带过一抹苦涩。
“你总是骗我,你的生死,你的性别,你的承诺,全是假的……你说我是你最亲最在意的人……想来也是骗我的吧。”
说着,他似是悲伤至极后的死心,眼底里一片冰凉,缓缓动作,意欲起身。
颈上缠上一双柔软而纤长的手臂,燕辞云身形一顿,低头望去。
祁懿美忍着羞涩,将头埋着,轻轻的拥住了他。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样想的,她只是知道,他是她最最重要的,绝不能失去的人。
她绝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
……
第二日清晨,院子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一早便候在了外间。
昨天夜里,尊贵的六殿下仿佛是下了狠心要将那只不听话的金丝雀收拾一番,屋子里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起初他们还隐约能听到女子破碎暧昧的细声,到最后,女子似乎连沙哑的声音也发不出了。
虽然两人折腾了一夜,可燕辞云依旧在往日的时分从屋子里出来了,他微微提了领口,遮住脖颈间女子被欺负狠了的时候咬下的印迹,唤来了二人嘱咐了几句,便行出了院子。
两人都是燕辞云的人,自是眼观鼻鼻观心,并未多问一句,为什么屋子里关着的小公子,忽的变成了一个女子。
祁懿美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床上的女子鬓发凌乱,长发散在枕边,露出的肩颈上带着许多暧昧的痕迹,双眼也微微肿了,一副柔弱不堪春雨的模样。
燕辞云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感受到来自四肢百骸和某些不可言说的位置传来的抗议,祁懿美一瞬间真想把这熊孩子给阉了。
这一夜里,她半是清醒半是沉沦,燕辞云虽是心中对她恨极,但到底还是体贴她是第一次,她并未遭太大的罪。只是后来,见她疼痛退去,这小狼崽子便露出了真面貌,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精力。
虽说起初她是自己没能坚定的抵抗住美色的诱惑,又有心留他,半推半就了,可到了后面,因为之前的种种,燕辞云对她心硬得狠,任她如何相求,他就是不肯罢休,她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做死在床上。
她宠着他,哄着他,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这么多年,现在不仅没有福报,还要受这份罪,想想颇有些不平。
一边懊悔着当初对他太好,惹得他生了这份心,一边又恨自己这次掉以轻心被他抓住。
外间的宫女听到内里的声响,轻轻叩了门。
祁懿美咬着牙起了身,吩咐她去备了热水,双腿打着颤,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又躺回到了床上。
燕辞云曾经说过的话还在耳边,祁懿美怔忡的望着床幔,一时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他说过,如果她是女子,他便要一直干到她大了肚子……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唤来了那名宫女到面前一问,原来燕辞云是有指示她给自己煎药的,只不过她一直没醒,又热了一遍,现下正在凉着。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会儿,那宫女便将药端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唤来了那名宫女到面前一问,原来燕辞云是有指示她给自己煎药的,只不过她一直没醒,又热了一遍,现下正在凉着。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会儿,那宫女便将药端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唤来了那名宫女到面前一问,原来燕辞云是有指示她给自己煎药的,只不过她一直没醒,又热了一遍,现下正在凉着。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会儿,那宫女便将药端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如今想起,昨夜他那般不依不饶,莫不是真存了这个心思?
这般一想,祁懿美又有些躺不住了,唤来了那名宫女到面前一问,原来燕辞云是有指示她给自己煎药的,只不过她一直没醒,又热了一遍,现下正在凉着。
祁懿美放了心,不一会儿,那宫女便将药端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