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具慧根，哪怕变成魂体也能继续修持佛法。
再加上养魂之术的滋养，有朝一日未尝不能成为鬼王级别的伥鬼！
好家伙！
陆山忽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是不是能用沙门神通滋养伥鬼？
于是陆山直接问起金诚佛门的修行法门。
被彻底炼化后，
金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沙门修行办法被他悉数讲解出来。
莽和尚在旁边看得直楞：“不是，小妖怪你是打算皈依沙门啊？学这个干啥？”
陆山：“我琢磨着是不是能借鉴下沙门的神通滋养伥鬼。”
不然，
光靠陆山自己培养伥鬼，那消耗的资源大了去了。
莽和尚：“……”
这，
好像也不是不行？
陆山自个儿琢磨了会儿后就发现——
你妈的！
这沙门功法体系咋跟大杂烩似的？
不仅有传承自妖族的炼体法门，还有人族发祥出来的「炼心之法」，还有传承自先天神灵的「香火神道法」的痕迹。
如果细究的话，
陆山甚至在里面无法了巫傩体系的痕迹……
他有点迷……
于是向莽和尚请教。
莽和尚听完一抹光头：“我当初学佛的时候也疑惑过，但想深入探究时总会遇上这样那样的阻挠。”
说完，
他顿了顿道：“我建议你最好也别瞎探究。”
这里面水太深，
你把握不住。
陆山也没想把握，除去里面礼佛拜佛，自我洗脑的部分，陆山发现沙门的禅定法，证心法以及神通炼成都还挺有用的。
尤其神通炼成……
陆山总算t明白围杀秃驴的神通那么强劲了！
神通的原型其实源自妖族的「天赋妖术」，妖族自身的某项器官自带神秘奇能！
比如虎妖的役伥奴，
狼妖的驾风飞沙……
人族师法天地，
从妖族，神灵身上不断学习超凡之力，加诸自身。
但人的身体结构和神灵妖族又不一样都不一样，没办法自如运用他们的伟力咋整？
早期，
人族巫傩通过食用妖族，乃至神灵！
以自身为容器，汲取妖族甚至神灵的特殊力量！
然后在效仿他们的动作，演变成“傩舞”，以此来引导真气，可以施展出部分妖族的奇能。
但这方法太凶险了……
直接食用的反噬通常能让食用者当场暴毙。
就算活下来……
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再后来的炎黄时期，
就有大能找到了烹调食用妖族的办法，让人族变强的方式变得更安全。
而到古夏时期，
已经有大能开发出「炼心炼神之术」，让人族的心神和智慧得到极大开发。
再后来就有了「古法神通」。
通过特殊途径炼化天材地宝，就能让自身获得神秘奇能。
而炼化的手段，
随着人族对修行原理的不断探索，也变得越来越简洁，高效，安全。
到如今，
人族已经可以不借助外物，仅以炼气法采纳天罡气，地煞气汇聚胸中五脏，就能炼成神通！
只不过，
这种方式炼成的神通相比古法神通弱了不少。
但它更安全，
也更高效。
而沙门的神通则另辟蹊径，结合「古法神通」和「香火神道」，再以如今「炼气法」的路径炼成沙门神通！
如此一来，
沙门的神通自然就比常规神通强上一截！
啧……
虽然是大杂烩，但不得不说！
沙门这套体系糅杂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尤其是其中的金刚之力！
从「大金刚神通」中衍生出来的金刚不坏，金刚指力，金刚橛等神通威能都相当厉害！
但这些神通炼成需要庞大的香火愿念才能炼成。
啧……
难道自己还得给自己发展一批信徒出来？
倒也不是不行啊……
给山君封敕立庙各朝各代都有。
天汉武帝建元二年时，就曾分封山川神祀，为山君立庙。
不过后来不知道啥原因，
山君庙渐渐没落了。
有机会的话……
给自己立个庙也不是不行？
到时候他收服的这些伥鬼不仅能炼成神通，等他太焚神通大成，还能给他们炼成「庐舍」！
届时性命合一！
不仅能屏蔽掉鬼类容易克制的缺点，
伥鬼实力还能暴涨一截！
陆山想想都有点激动！
旁边莽和尚看着陆山暗戳戳的激动样儿就很迷：“小妖怪你激动啥呢？”
陆山把自己的想法挑重点说了说后，
莽和尚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脸“李云龙”的模样夸道：“你特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这种邪门路数都能想得出来。
但他提醒道：“沙门神通都是根植在自身佛理上的，侍佛礼佛，才能得通透智慧，金刚之力！”
“太多有大学问的人想通过研读沙门经典找到漏洞，好去驳斥佛学。但他们最后反而成了沙门的信奉者。”
“你可小心点。”
陆山听完乐了！
这是把话题都送我嘴边了？
那我不装个逼都对不起你这么配合！
于是陆山嗤笑道：“屁！”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沙门这套理论有啥了不起的，秃驴说佛陀是世间最终唯一真理，只有心诚礼佛，方能证觉。”
所谓证觉，
就是开悟明理，荣登极乐。
荣登极乐不是说你进入极乐世界就极乐了。
极乐即佛理，
荣登极乐说的是你成了佛理的一部分，得见正理，如此就能得到无边欢欣喜乐。
陆山闷闷道：“这玩意儿说好听点叫荣登极乐，说不好听点那不就是被同化了吗？比我把别人魂魄炼成伥鬼都邪性。”
莽和尚挠头道：“道理都懂，但你依照法门修行确实能感悟喜乐，提升境界。你要不认同你就走不了沙门的路……”
闭环了属于是。
反正就是你在它的领域内就干不翻它。
这也是莽和尚多久心结所在。
就好比你知道跟你键盘互喷的是傻哔，但你要如何让对面那个傻哔意识到自己是傻哔呢？
如果你企图代入到傻哔的角色里找到他的破绽……
那你不也成傻哔了吗？
就无解！
但这种逻辑闭环对陆山这种经受过互联网考验的人来说！
都是渣渣！
他回道：“为什么要我入佛理？为什么就不能是佛理入我？什么狗屁佛理规矩，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佛陀算个dio！
我就是佛陀！
咱读书是为了让自己能心平气和的跟傻哔说话，而不是为了成为傻哔。
想要让傻哔心平气和跟你说话，
你得以“理”服人。
不是吗？
陆山一通嘴炮，直接给莽和尚说愣了！
那一刹那！
莽和尚就感觉自己大脑霍地一下被撞了个大洞！
无穷道理和无上觉悟疯狂灌进心神！
在他的心灵世界，
刮起一场飓风！
飓风所过之处，以往所学一切法理，以往所执一切纠结！
悉数湮灭！
然后，
就是无边无际的轻松，喜悦。
莽和尚感觉自己浑身都麻了啊……
巨大的舒爽感几乎将他吞没。
他深呼吸，
就连呼吸时空气摩擦过鼻腔器官的触感都能带来莫大欢愉——
他默默感受片刻后睁开眼，望向陆山。
下一秒，
莽和尚对着陆山深深跪拜下去：“多谢阁下为我开悟！助我成道！”
这是他最后一次！
跪拜他人！
深深叩拜后，
莽和尚起身仰天大笑，尔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大声诵念道：
“下坼地圮，上决浮云，吞吐星汉，藐睨众生，天上地下，惟吾独尊！”
豪迈声落，
莽和尚身上金光绽放，背后一尊唯我独尊相足有丈六，睥睨四方，威势无匹。
大威忿怒明王尊相，
彻底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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