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道“我在商行的股份,也不算多,这一年里,我想拿出八成收益,捐给那些此次受灾的百姓,你有什么路子吗?”
死了近千人,得妥善安置,要让家里那边,尽快运送一批棺材过来。
受灾的位置,和因为此次,导致的房屋受损,财产损失,也不是个小数目。
而自己说实话,用不了几个钱。
孙海一听,叫道“许兄弟可真是个大善人。”
说着,他也不废话,直接道“既然许兄弟如此康慨,我也不能没有表示,这一年的收益,我也拿出八成来。”
“嗯……”
孙海沉思片刻,道“与其把这个钱捐出去,倒不如咱们自己来,以商行的名义做这个事,也没有中间商克扣。”
许平一听,那倒也是“还是你想得周到。”
孙海又说“另外,我会联系其他的股东,尽量让他们也放点血出来,妈的,平时这些人吃的可够饱的,这次非得让他们吐出来不可。”
许平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喊我。”
孙海道“这点小事用不着,我们孙家在南粤,还是有点分量的,哪里都能说上话。”
“那就好!”
许平一脸认真的点头,说“我觉得吧,你们孙家既然在省城有分量,可以尝试把军队控制在自己手上。”
孙海一愣,说道“陆大帅那边可是铁桶一个,想要插手谈何容易,而且他的那些心腹,都不是省油的灯。”
许平冷冷说道“既然是这样,你把那个陆大帅的心腹的名字,这会儿都写给我,我马上烧给阎罗王,请他们去喝茶。”
“啊这……”
孙海人傻了,“许,许兄弟,你和阎罗王还有交情?”
许平摇摇头“我和他没交情,不过,今天晚上,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阎罗王!”
……
深夜。
夜空如墨,云层翻滚,电闪雷鸣。
不多时,倾盆大雨落下。
大元帅府内灯火通明,檐角的雨丝,流出一道水幕。
屋檐的阴影位置,一道身影立在那儿,手持双剑。
如今放龙入海局已经破除,许平也收回了自己的兵器。
一手持柳木剑,一手持铜钱剑,身影慢慢消失,许平已经潜入了大元帅府。
元帅府内的大厅上,一头短发,留着八字胡的陆大帅,在大厅摆了两三桌,正在把酒言欢。
他那个儿子,也在首桌作陪,全然没有那日的狼狈模样。
陆大帅本名陆戎庭,其实不是南粤人,而是出自南粤隔壁省份。
也是从一个小兵,慢慢做起来的。
这人啊,地位高了点,全然忘记自己的理想抱负,心也就飘了,开始喜好金银美女。
陆戎庭也不例外。
和东瀛人做的军火生意,他做的很开心,也因为这个,把自家军队扩充了数倍不止。
而且,一分钱都没花。
至于原因么?
那些东瀛人有个惊天计划,需要自己合作,他倒是无所谓,自己捞着好处就行。
至于伺候的主人是谁,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满人还不是一样,在这片土地当家做主。
“诸位,这次珠江水患,想必各地商行,其他兄弟省份,都会有些表示,这个活儿咱们可得抢下来……”
说着,陆戎庭举起酒杯,站了起来,环顾了一圈儿场上的心腹们,“应该没问题吧?”
众人顿时附和,马屁连连。
“还是陆大帅聪明!”
“那是自然,在这南粤,还有谁敢跟我们抢。”
“跟着陆大帅,有肉吃,有酒喝,有美女,您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听着耳畔不绝的吹捧,陆戎庭顿时有些飘飘然,脱口而出“咱也效彷一次当年的吴王爷,到时候,给那些东瀛人,来一个釜底抽薪。”
“哈哈,陆大帅说的极是,不过我看陆大帅,比起当年的吴王爷,那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吴王爷没成功,陆大帅肯定能成,说不定,还能在北边的那个宫殿里,坐拥江山。”
陆戎庭一听这话对味,高兴之下,又喝了两杯,心里美滋滋的。
只有坐在同一个桌子上,这位陆公子心生不悦,吴王爷也有儿子,成了太监不说,狗头都被砍了。
这比喻也太不恰当了吧!
而且自从那次当街出丑后,他就感觉力不从心,一直起不来。
不过其乐融融的氛围,他也不好出言顶撞,只是接连喝了几杯闷酒。
胸口一阵阵的发闷!
忽然,坐在桌子上的他,感觉眼前天旋地转,面前得意洋洋的父亲,脸上怎么都是血。
再一看周围的人,个个都是七窍流血,还浑然不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他晃了晃脑袋,又看了一眼,顿时吓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