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样?”
不待风三娘说完,盐运使邹斌迈步走上前。
他伸手捏在风三娘的下巴上,不屑道:“一个小小的薛家,算个屁!”
“就算薛乐邦那老滑头在这里,还不是得乖乖听话?你说你一个小小的妾室,怎么就敢跟我们这么说话呢?是薛乐邦那老东西给你的胆量?”
“该说不说~你这小模样倒是长的俊俏,身材也是诱人的很呐。”
“啧啧~倒是便宜了薛乐邦那老东西了。”
说完,邹斌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砸了咂嘴,直接越过风三娘。
却听何联守笑道:“邹大人若是喜欢,跟老薛要来便是。一个女人罢了,他难道还敢拒绝不成?”
何联守这话语十分平淡,就好像随口聊天一般。
可听在风三娘的耳中,却如尖刀刺心。
她娇躯为之一颤,整个人已面如死灰。
此刻。
牛城的眼眸也为之一凝。
他本以为,这风三娘还能跟包间内的人斗上一斗。
自己可以借机脱身。
如今很明显,风三娘也不过是粘板上任人摆布的鱼肉罢了。
牛城叹了口气。
只能硬刚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两位朝廷命官,到底有没有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位大明驸马爷下杀手。
“呦,驸马爷倒是挺镇定的。”
邹斌走到牛城身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何联守则望向地上跪着的小颖,
好似颇为感慨地说:“本官还准备暗拍这小颖呢,没想到竟被驸马爷相中了。”
“算了,算了,不如成人之美,不如成人之美的好哇!”
说到这里。
何联守抬眼望向牛城,笑道:“驸马爷文采卓绝,扬州诗会时,可是将本官吓坏了。”
“就是不知驸马爷床上功夫如何,本官可是相当的好奇呀。”
说着话,何联守眼光在小颖和牛城身上来回扫视。
片刻后,似有所觉般笑道:“这郎情妾意,这良辰美景,若是辜负了似乎不妥。”
说到这里,何联守指了指他刚刚走出的房间。
望着牛城笑道:“方才,本官休息的大床倒是不错,想来驸马爷定会喜欢。”
“这择日不如撞日,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请驸马爷带小颖同住吧。”
“有我们这些人帮你守门,驸马爷无须担心会有人打扰。”
说罢。
他一挥手。
数个手持长刀的黑衣人冲了上来。
两柄长刀直接架在了牛城的肩膀上。
那金属的冰冷,碰触到脖子上的汗毛,反馈着直达心底的寒意。
牛城的脸色沉了下来。
若真如何联守所愿。
那他就成了侵犯朝廷命官之女的恶徒。
朱元璋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哪怕事出有因,也是不行。
因为,这里是“选马大会”;
因为,自己是驸马爷;
因为,朱元璋从不喜妥协。
可如今有该怎么应对眼前的局势呢?
暗卫不出。
风三娘也没了半点作用。
内心长叹一声。
眼眸扫过众人,牛城平静地问何联守:“若我不从,你敢杀我吗?”
“不敢!”
何联守倒是直接,不过接下来却笑着说:“但本官这里有瓶药。此情此景之下,以驸马爷的聪慧,该知道这药有什么作用吧?”
说话间,何联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精致小红瓶,放在了牛城面前的桌上。
“是驸马爷自己来,还是吃了药再进去,请驸马爷自行选择。”
说完,何联守走到一旁。
抬眼望向台上的一众“瘦马”,好似来了兴致般怪笑着。
那些准备暗拍“瘦马”的人,此时更兴奋了
有人甚至自怀里掏出了银票,喊道:“我赌驸马爷一个时辰败阵,有押的吗?”
“我赌小颖半个时辰内必败,若是驸马爷吃药的话,最多半柱香。”
“五百两,本公子赌驸马爷吃药后三个时辰不败,谁敢赌?”
“哈哈哈……那本官也小赌一点,一百两,赌驸马爷不吃药,半个时辰。”
……
看着眼前众人丑恶的嘴脸。
牛城终于体会到朱元璋为何杀伐果断了。
重武轻文,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