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和我有什么关系?”
廖飞鸿说着就想甩开他的手。
刘昌平虽然个子矮,但是力气却不小。
被廖飞鸿用力挣脱了好几次,他都死死拽着他的手没放开。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你和我们一起把那封信写下来,就按刚才锦宝说的,她念什么,我们写什么,看谁写的字和那封信上的字一样,”刘昌平说,“这关乎到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和我有什么关系?”廖飞鸿尽量让自己维持冷静,“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无聊又幼稚,懒得陪你们玩下去,我还要去上工呢……”
罗友龙说:“今天你们知青可以迟半个小时再去上工。”
他走向廖飞鸿,目光怀疑地打量他,“还是说你有不能写字的理由?”
“对,罗队长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没办法写字,”廖飞鸿瞎编了一个借口,“我手疼,这段时间干活,我右手腕酸得使不上力气。”
谢淑婷此时已经百分百确定污蔑苏家人同时嫁祸给刘小胖的人就是这个廖飞鸿无疑,她看人很准,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廖飞鸿不是啥好人,眼底都是算计。
“哟!”她讥讽道,“刚才你用筷子不是用得挺好的吗?没看出来你的手有问题啊?”
其他人这时候也都开始议论起来,“其他几个知青都愿意写字自证清白,就这个廖飞鸿不愿意,不用猜了,寄信的人就系他,跑不了了。”
“这人滑头得很啊,寄信不写自己名字,故意写刘昌平的。”
“怪不得他刚才叫得最凶呢,原来是想把黑锅甩到刘昌平的身上啊。”
罗友龙想着廖飞鸿年纪才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没能当上宣传干事,心里肯定很难受不舒服,因为妒忌文年,所以才干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他想着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第一次犯错还是可以原谅的,打算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说:“廖飞鸿,你实话实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只要你坦诚自己的错误,认认真真反省,取得老苏一家人和刘昌平的谅解,我想大家会给你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你可以继续留在我们村……”
不等他说完,廖飞鸿像是被当场抓住的贼,虽然丢尽了脸面,但还是做着最后的抵抗,涨红着脸否认道:“我都说了不是我了!我只是手疼写不了字罢了。”
说到这儿,他又故作强硬道:“还有你以为谁稀罕待在这个破村子里啊?我同学张昊才来不到一个月就被疯马撞伤,现在还躺在卫生院里不能走路,说不定瘫痪再也走不了路了。
我可不想变得像他一样,我现在就申请换个村子插队……”
他朋友贺文彬着急上前拉住他,“飞鸿你说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待在一起的吗?罗队长都说只要你承认错误就行,要不你道歉吧……”
“我没做过的事情干嘛道歉?”
完全不打算认罪和道歉,廖飞鸿看向贺文彬,“你是和我一起换地方插队,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啊?这……”
“你干脆和我一起走吧?待在这种破地方干嘛?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的,我看过镇上公告了,只要生产队队长有重大过错,知青就能要求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