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断地咳嗽着，因为缺氧导致脸上多了一抹绯红。

“算了，救了人我就离去，应该别无大碍。”苏无量出神，咬破了嘴。

下一刻，他轻功出，身影如风，冲了出去。

“放开那个女子，让我来！”

苏无量冷喝一声，趁对方没注意偷袭而上，一脚踹出，正中一人胸口。

“砰”一声，脚劲破风。

那人口吐鲜血，眼神大惊，撞在树上倒地紧缩身体，昏了过去。

“不会吧？我这么强？”

“这位兄台，我本无恶意啊......”

看着晕倒那人，苏无量呆了，我的轻功能伤人？

“臭小子，敢坏我们兄弟好事，你死定了！”

身旁的黑衣男子面色凝重，抄起刀就砍向了他。

黑衣男咬紧牙关冷喝一声，两手握着刀柄，奋力一刀砍向苏无量的头。

苏无量冷静如老狗，单脚点地，原地转圈躲过了对方的刀。

怀中长剑出鞘，一道剑光从黑衣男子眼中闪过。

五年来，苏无量的剑，第一次出鞘了。

“嗖嗖！”

一阵寒风而过，人倒剑入鞘，这一招，名为拔剑式。

常言道，一招鲜吃遍天。

剑入鞘，鲜血洗染长空。

苏无量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血珠，喉咙处发出吞咽的声音，一股热血瞬间涌上他的脑袋。

一瞬间，他心跳到了嗓子眼，脑子嗡嗡的。

“我杀人了......”

苏无量喉咙发干，先前那股葡萄的酸味从他的胃中回荡而来，他只觉得恶心想吐。

他脸色变白，两手冰冷，腿也不听使唤，寸步难移。

原来杀人，想象和现实的感觉，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这五年来，他抱头逃窜，也没伤过人，遵守着天朝的法律。

可这一刻，他破例了。

为了救人，他杀了人。

“那边有打斗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林中，先前追苏无量的三位逍遥帮弟子，此时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苏无量惊魂不定，但听到远处的声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要跑得快，就没人知道是我苏无量杀的。”他心里默念。

苏无量看向一旁的女子，来不及欣赏女子美貌，“快走，有人来了。”拉起玉手转身就跑路。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再没有动静，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苏无量扶着树，感觉脑子有些眩晕。

干呕不断，却吐不出丝毫，脑中不断闪过那个倒在血泊中的黑衣男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女子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无妨，做好事不留名，我叫曾阿牛......”

苏无量随意摆手，示意无需多礼，他听着呼救声于心不忍，于是才出手的。

原本想救个男扮女装公子哥，结果却救了个真女子。

苏无量顺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女子。

“啊”吸气声从他口中传出，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只见眼前女子蛾眉曼睩，一身朴素长裙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玉骨冰肌，那腰中的玉佩此时也缓缓落下，衬托出女子楚楚可人的气质。

这一眼，苏无量便沦陷了。

“少侠？”

“你怎么流口水了？”

苏无量咳了一声，用破袖擦去了嘴边的口水。

“不是口水，那只是川流不息爱河中的一滴水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