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醋坛子(1 / 2)

“江哥,我舌舌头麻了。”孟洛齐喘着气推开江延飞,“你能别别咬我不?”

江延飞掐着他脸颊:“张嘴让哥看看,咬破了没?”

孟洛齐毫无警觉的张开了嘴,然后又被咬了。

客厅电视的背景音回响,两人坐在沙发上,那声声动静都似暧昧的声响,江延飞吻着他的力道轻了,缱倦温柔,孟洛齐便也就没有再推开他,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只手摸过桌上的遥控器,抬手关了电视,背景音戛然而止,只留两人紊乱炙热的呼吸声,缠绵的吻勾得人跳加快,体内血液都似沸腾了起来。

孟洛齐紧紧揪住了江延飞的衣摆,眼低泛着一片潋滟之色,江延飞半阖眸子,往后撤了些许:“傻子,闭眼。”

孟洛齐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嘴上反驳:“我不不是傻……”

话音未落,嘴唇又被堵住了,他带了些认真的反驳,在这种场景下莫名显得有些可爱。

揪着江延飞衣摆的那只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手指纤长,指腹带茧,指尖指甲盖的地方因用力过度而变得青白,似抓着救命稻草般牢牢地不松手,将衣摆抓出道道皱褶。

江延飞搂着他的腰,紧了紧,又松开了手。

孟洛齐闭着的眼皮止不住的发颤。

……

吻到了窒息缺氧,孟洛齐大脑空白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顶上的暖黄色灯泡,似在他眼底一下一下摇晃着,笼罩着他的身影起了身。

江延飞吻了下他的唇角,垃圾桶里扔了几个纸团,他起了身准备去洗手间洗手,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但被孟洛齐抓住了手腕。

“江江哥。”孟洛齐眨了眨眼,眼底算是回了神,他偏头看着江延飞,清朗的嗓音有些许暗哑,“你别别洗冷冷水澡,我心心疼你。”

结巴还是个会心疼人的小结巴。

从前不知,如今知道了,便不想江延飞再像以前一样。

江延飞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洛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孟洛齐点了点头,在沙发上支着身坐了起来,腰间泛着酸软,“江哥……”

他犹豫着打着商量:“你别别弄疼我,成不?”

“江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弄疼你。”江延飞勾着孟洛齐的脖颈,把他拉入了怀中,说着从前他觉得酸掉牙的话,这会儿却是那般的自然而然。

孟洛齐靠在他肩头,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不不讨厌江江哥。”

他在回答着江延飞前面问过他的问题。

到了这种时候,江延飞的自制力溃不成军,这般可怜又可爱的小结巴,当真是直直的戳他心窝子,想要宠着他,疼着他。真挚直白,纯粹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全然不同的感觉。

他侧头,吻过孟洛齐脸侧,一路吻到了他嘴唇。

孟洛齐的嘴唇生的好看,也最是柔软,小小的唇珠点缀,看起来漂亮又好亲,江延飞眼下不仅想疼他,更想欺负他。

他心口似放了一把烈火,火势凶猛,已然快烧到了脑袋顶,孟洛齐不躲不闪,还笨拙的回应着他的吻,叫江延飞好一阵的心软。

他一下把孟洛齐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进了卧室,房门关上,遮盖了房中一切的风景。

水到渠成的事,让江延飞的工作进度一下拖到了晚上。

……

孟洛齐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出了一身汗,想要洗澡,高温天气热水也不用烧了,水龙头里的水都是带着点温热的温度。

江延飞手上工作忙完,去卫生间那看了眼,听见了小结巴在哼歌,不成调的歌,却是没结巴了,很顺畅。

他在外面听了一场现场哼歌,卫生间的门打开,孟洛齐一身湿气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看到江延飞,脚下后撤了一步,被吓得心跳加快。

“你要要洗澡吗?”

“不洗,上厕所。”江延飞问他,“还疼吗?”

孟洛齐在床上倒是一句疼都没喊过,就是身体紧绷得很,他听到江延飞的问话,脸上微红,摇了摇头。

其实是有些疼的,但他没好意思说,腰也有些疼。

“你上上厕所。”他从卫生间里走了出去。

江延飞:“要不明天请一天假吧。”

孟洛齐:“没没关系。”

他在认定了的事情上,决定一定要去做,那便会去做,江延飞就没有多劝,不过还是看了他一眼,孟洛齐穿着T恤和裤衩,一双腿又长又直,白皙的脚腕上留下了几个青红的印子。

“等会让我瞧瞧。”江延飞说,“好像有些肿。”

孟洛齐注意到他的眼神,听他说话都脸热,转身跑回卧室去了。

江延飞这才意识到,这是害羞了。

——

天气闷热,甜品店内有空调,比外面舒服许多,临近中午时,客人多了起来,孟洛齐弯腰收拾了包装盒,放进了柜子里,洗了手回到了前面店内。

“……这种咸面包,你想吃甜的,不如买那个,里面南瓜陷。”

孟洛齐从店后面刚踏进前面,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见江延飞和一个女人站在一块,他弯着腰,女人凑过去看他说的面包,头发都落到了他肩头,两人距离靠的很近,下一瞬江延飞就直起了身。

“可以嘛,总监厉害,这都了解。”女人说,拿了一袋他推荐的面包,“你推荐的,这必须好吃。”

江延飞笑道:“不好吃别怪我啊。”

收银台的姑娘托腮看着他们,孟洛齐走近,便听到她说:“唉,那个人是不是对你哥有意思啊?还挺配。”

孟洛齐看了一眼,道:“不配。”

那姑娘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反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哥给你找个嫂子,你不高兴吗?”

这话说得好像已经找了一样。

姑娘话没有哪说错,也只是在开着玩笑,但孟洛齐听着这话,脸色绷得更紧了,冷冷的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这会儿又有客人进来了,姑娘过去招呼了,前台只剩下了孟洛齐一人。

“麻烦结一下帐吧。”女人来到了前台。

孟洛齐垂眸算账,“一共二十六。”

女人把一张五十的递给他,他拿了零散的钱,一张张数过递给她,女人拿了东西,和江延飞挥了下手:“上去了啊。”

江延飞回应了一下,他靠在前台,伸手在孟洛齐眼底下挥了挥:“发愣呢?”

孟洛齐抬眸看了他一眼,抿着嘴没说话。

江延飞把一杯奶茶放在了桌上:“给你的。”

他轻咳一声,问:“今天有不舒服吗?”

孟洛齐一瞬就明白了他是在问什么,霎时间红了耳根,刚才那点小小的情绪烟消云散,道:“没没有。”

“真没事?”江延飞问他。

孟洛齐含糊的“嗯”了声。

江延飞盯着他看了半响,孟洛齐眼神飘忽。

“中午吃点好的。”江延飞道,“我这两天忙,晚餐你自己吃,不用等我,知道坐哪辆车吗?”

这点江延飞之前就和孟洛齐说过,所以孟洛齐记得,他点头,“知道。”

“路上注意安全,别轻信陌生人,知道吗?”

孟洛齐点头。

“钱也收好了,别在大街上数,回去数。”

孟洛齐点头。

就这样,江延飞叮嘱,孟洛齐点头,一来一回。

“你对小孟是不是有点保护过度了?”江延飞身后传来一道笑音,这姑娘经常和孟洛齐一块上班,江延飞也眼熟了,挺活泼的一个女生。

她随口的一句话,让江延飞愣了一下。

的确,他是对孟洛齐有点保护过度了,总担心这担心那,操着老妈子的心,大概是年龄上经历上,他都比孟洛齐多,不自觉就会照顾他,且愈演愈烈。

事实上,也许孟洛齐并不需要这样方方面面的照顾。

在江延飞晚上回到家中之后,看到桌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时,更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今天晚上七八点时,他接到家里座机的电话,本还以为是孟洛齐有什么事,接通后孟洛齐只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便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他的小结巴,是一个成熟会认真照顾人的小结巴了,有点帅气。

外面走廊空荡荡,透着些许冷清,租房客厅仿佛与外面割裂,暖黄色的灯光,沙发上坐着一人,双手抱膝,认真的看着电视里的广告,听到开门声,便趴在沙发上转过头。

“你回回来了。”孟洛齐道。

江延飞关上了门,扬唇笑了笑:“嗯,回来了。”

大概是这一种归属感,让这里有了家的味道。

被照顾的感觉,很不赖。

……

接连闷热了许多天,在这天下午下起了雨,雨点不大,狂风大作,树枝被吹得簌簌作响,地上的红色塑料袋飘向了空中,尘土飞扬。

点点雨滴落在石砖地上,一场雨持续到了晚上。

办公室内,江延飞看着外面的天色,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孟洛齐下班的时间了,他翻找着办公室里的伞,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喂。”江延飞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前台,“江总监,有个叫孟洛齐的年轻人找你。”

江延飞拿伞的动作一顿,他看了眼手表,应该离他下班还有十分钟才对,“你让他等我。”

他挂了电话,放下雨伞,起身往外走去。

电梯楼层下降到了前厅,电梯门打开,江延飞从里面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前厅沙发上坐着的孟洛齐。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穿着的白色T恤沾了水,头发微湿,俊美静谧得似一副漂亮的画,江延飞走过去,“洛齐。”

孟洛齐转过了头,站了起来:“江哥。”

“走吧,跟我上去。”江延飞说,今天下午有雨,江延飞提前和孟洛齐说过,下班的时候还下雨,就来他这里找他。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

“今天下班提前了?”江延飞问。

“嗯。”孟洛齐说,“老板说雨雨大,让我先先回去。”

这雨不算大,风挺大,似要把人刮走了一样。

江延飞出去时一个人,回来时身后多了一个人,经过办公室公共区域时,引来了好几道目光,孟洛齐抿了抿唇,低头跟着江延飞的后脚跟。

如初次来到这座城市一般,他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而如今青涩的追逐着江延飞的脚步。

他们进了独立办公室,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这间办公室不算大,桌上摆着不少文件,江延飞让孟洛齐坐在了沙发上,找了条毛巾,递给了他。

“擦擦吧,你在那边坐会。”

“好。”孟洛齐应下,坐到了一边。

江延飞工作时,除了最开始擦头发,之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安静的仿佛这室内只有江延飞一个人,江延飞投入工作,抽出空来看了他几眼。

只见他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往下垂,然后又陡然清醒。

“睡会。”江延飞说。

孟洛齐眼底困倦道:“我不不困。”

“嗯,你不困,我看着你看困了。”江延飞说。

孟洛齐:“……”

他靠在了沙发上,呼吸轻轻的陷入了浅眠中。

巴掌大的脸上这些日子被江延飞喂得长了肉,没有以前看着那般羸弱,他眼眸阖着,皮肤白皙,嘴唇殷红,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阴影笼罩在了那张睡得安稳的脸上。

……

孟洛齐感到呼吸有些许的困难,似有一双手拽着他的脚往下拉,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感到嘴里异物,他皱着眉往外推,可对方却像是极其的了解他,没一会儿,他便随着对方的节奏去了。

呼吸变得炙热,孟洛齐胸膛起伏,心跳失了节奏,仿佛想要冲出笼子的鸟儿,特别激动,他感觉舌头都快被吃掉了,急得猛然睁开了眼睛——

江延飞感觉到他呼吸不顺,松开了他,手中擒着他的手腕,低头便和孟洛齐惺忪的双眼对上,眼底带着没睡醒的倦意,以及丝丝惊恐的神色。

“吓着你了?”他捏着孟洛齐的手腕问。

孟洛齐没吱声,片刻后,神魂归了位,问:“几几点了?”

这会儿舌根还发着麻。

江延飞:“该回家了。”

他从孟洛齐身上起了身,顺道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

“江哥,你刚是是不是亲亲我呢?”孟洛齐说,“我都都做噩梦了。”

江延飞闻言,捏了捏他的脸,“我亲你是噩梦?”

孟洛齐:“不是,我就就是梦到舌舌头没了。”

他虽然是个结巴,但好歹还能说话,要没了舌头,那就真的说不出话了。

“让我看看,还在不在?”江延飞说。

孟洛齐学聪明了:“你是是不是还还想亲我呢?”

江延飞眼底浮现笑意:“真聪明。”

“我是结结巴。”孟洛齐强调,“不不是傻子。”

江延飞手抵在唇边,掩住了上扬的嘴角,而后,他又听到孟洛齐说:“不过你你要亲亲的话,我也给给你亲。”

江延飞一顿,俯身扣住了他后脑勺,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耍流氓。

……

外面雨还在下,飘落在了窗上,办公室外面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没走的也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江延飞关了办公室的灯,和孟洛齐一块下了电梯。

外面雷声轰隆隆的响,黑色的小汽车在雨幕中行驶,雨下的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车前,刮雨器才划过,马上又被雨点蒙住。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开快车,江延飞车速很慢,路上的车不多,道路通常,孟洛齐脑袋靠在座位上,偏头看着车窗上往下流淌着的雨水。

安全行驶到了租房楼下,江延飞停好车,从车内拿出了一把伞,让孟洛齐先在车上等着,然后先下车打开了伞,再去孟洛齐那边把他接了下来。

江延飞的伞很大,足够遮盖两个男人的身影,但由于雨势过大,再加上还有风,不可避免的还是淋了雨水。

租房五楼,走廊一两盏灯亮着,江延飞拿出钥匙开门,孟洛齐提着伞在他旁边,伞尖尖往下滴着水,很快在地上积攒了一滩水。

江延飞进了门,在乌漆麻黑的环境下,伸手去开灯。

“咔哒”一声,灯没亮。

“咔哒”“咔哒”,接连两声,灯还是没亮。

“江哥,是不是停停电了?”孟洛齐在他身后问。

江延飞:“……我问一下。”

他掏出手机,找出房东的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孟洛齐已经抹黑进了客厅,小心摸索着,一阵“砰”的声响,接着如同连锁反应,乒乒乓乓接连不断几声,夹杂着孟洛齐的闷哼声。

“怎么了?”江延飞手抵在门上,门撞到了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没没事。”孟洛齐忍痛道,“不用管管我。”

江延飞怎么可能不管他,“你先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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