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去吧。”
一听是这个,那秦境渊怎么可能还拦着呀?
不过想想也怪激动的,媳妇儿要去准备嫁衣了,那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聘礼之类的?
不行,得去找一趟父皇。
但是要离开的话,势必要跟母后说一声的。
嗯……
其实长时间以来,自己手里拿到的线索,对母后来说都是极不利的,以至于现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后了。
但是一想到母后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他就算不想面对,也必须要去面对。
哪怕最后查出来真的是母后所为的话,他也要问个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渊儿。”
秦境渊是万万没想到,他才刚刚踏出房门一步,转身关门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母后。”他转头行了一礼。
“本宫方才听见你这边有声音,你似乎是在跟一位姑娘交谈?”
皇后娘娘虽然问出来的是这种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依旧是慈爱的模样。
“母后听错了。”他下意识的收紧了拳头。
“是母后听错了,还是你这孩子学会撒谎了?”
皇后娘娘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边,将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腕上系了一根红色的编绳,编绳的中央,穿着一颗珠子。
珠子通体发绿,像是玉石一般,在微弱的烛光之下,泛着荧光。
“母后,儿臣怎么会撒谎呢?”
秦境渊抬起头,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皇后娘娘的眼睛。
皇后见他如此坦然的与自己对视,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跟他回望了一会儿。
母子二人的这一番对视,像是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当然了,也仅仅只有皇后娘娘,将这次的对视,当成了较量。
秦境渊却是满心满眼的真诚,他想看看,这个从小将他抚养长大,悉心栽培教育的母后,究竟是什么目的?
把他养的这么好,为什么转手就要这样对待自己?
而且不光是自己,整个皇家,似乎都落入了一场阴谋圈套之中。
母后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一连三个问题盘旋在脑海当中,但是秦境渊却问不出来。
至少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伤的这么严重,不在屋里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是要去别的地方吗?”
“回母后的话,儿臣要去见父皇。”
“时候不早了,而且你伤的重,不适宜这样随便移动的,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可以派人去给你传话。”
“不必了母后,我这伤养养就能好,我现在是有急事要去见父皇。”
“你……”皇后娘娘张了张嘴,看这情况,似乎是劝不动他了。
“母后不必忧心,儿臣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