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或许由于是室内,咖啡馆内受到超殖魔蛾影响的人并不多。
斐裘已经脱掉了触手装,就在刚刚血色结界蔓延以后,咖啡馆里出现了许多情绪失控的人,对着学生们和其他在等待的顾客们失心疯似的发动攻击。
作为班里战斗力最强的人,斐裘自然而然地接了处理闹事者的任务。
既然意识不清醒,那就全部都先制服住,等他们脑子不发热了再放开。
这一捆,就在咖啡馆门口捆了整整两排,近20个人。
“怎么办,为什么来咖啡馆里的顾客忽然精神都好像不怎么正常,像失心疯一样。我刚刚让好几个人到外面去找老师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出去了,就没有再进来。”
冯絮柳面色忧愁,第一次筹备游园活动的摊位就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把全班同学们都召集起来吧,这么多人闹事,咖啡馆短时间内是开不起来了,还有外面还在等待的人们,我们只能向他们道个歉,相信他们也能理解。”
斐裘话还没说完,陈鼎康就从训练馆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他,学生们就像有了主心骨,只听他说:“同学们,学校遭受不明势力的攻击,当前处于危机状态,现在我将要带你们到学校的中心广场处集合,那里是学校里当前最安全的地方。”
对学生们的话说完,他又向游客们致歉。
“游客们,我是泉市一中副校长陈鼎康,很抱歉我们学校被不明势力袭击,我接下来会带着大家到中心广场避难。相信大家在这里排队等候咖啡,已经等了很久。接下来我会让学生们,尽快为各位准备好咖啡,喝完之后我们再走。”
咖啡?安娅说她不能喝的咖啡,为什么陈鼎康一定要给每个人喝。
正常这种情况下,不应该马上逃亡吗?哪里来的闲心思喝咖啡。
除非……
除非陈鼎康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除非咖啡有问题!
刚想到这里,斐裘脱口而出,“老师抱歉!我们咖啡馆刚刚就准备歇业了,因为今天的生意太好,还没到中午,咖啡就消耗一空了,现在要给大家准备咖啡,也来不及了。”
“是这样吗?”
陈鼎康目光沉沉地看向柏世兴,在柏世兴眼中虽然不知道斐裘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相信斐裘总有这么做的道理,便点头附和。
于是陈鼎康,又问冯絮柳,冯絮柳自然也不会拆柏世兴和斐裘的台。
“销量很好?卖完了?”
“好,好得很!”
陈鼎康沉重如山的威压毫无顾忌地压向全场所有人,钻石级卡师威压全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口鲜血喷出,连斐裘也不例外。
“不喝咖啡也没关系,全部到我面前排队,跟我走,不走的人。”
“杀!”
绝对实力碾压下,陈鼎康根本不屑于装,斐裘只能祈祷萧眠虎赶紧来,这里的陈鼎康明显已经叛变。
斐裘自认为自己能够在陈鼎康手下逃生,可是其他人呢,班里的同学们该怎么办?
所以斐裘默不作声地走到队伍前端,仿佛认命。
白银阶的他和钻石阶的陈鼎康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挣扎,一班的学生们也是一样。
斐裘脸上一副苍白模样,心里却已经开始疯狂抽卡,抽出什么都不管,反正就是要抽完。
万一到了中心广场,陈鼎康想要置所有人于死地,他也就只有把所有的抽卡资源全部用来提高实力,全力一搏。
一行人把队伍排好,斐裘就看见陈鼎康用了张卡牌,在队伍周围扬起沙障。
斐裘虽然不知道这张卡牌是什么,但是陈鼎康用这张卡牌的目的却很好猜——隔绝萧眠虎的探查。
而已经安排好所有老师的萧眠虎,走出办公室,刚要化风,就感觉到异样。
自己的卡牌仿佛被压制了。
这压制明显是犹豫阵卡师,而不是结界。
意识到这一点,他背后的符文羽翼马上包裹住身体,挡住从四面八方射向他的钢锥。
萧眠虎看到这钢锥,心思如电转,马上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早上明明游园会,各班老师应该早早到摊位上,结果被聚在了办公室。
而后又是这样的剧变。
“陈铭!陈鼎康叛变了。”
萧眠虎第一时间就想把消息递出去,只是这阵法内的风好像彻底消失了,他一点传递声音的媒介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萧老师。京市萧家的天才不过也就这样嘛,只是区区一个阵法,就能制服你。所谓天才之名,不过也就是个虚名。”
陈铭从楼道阴影处走了出来,他以往总板着的一张脸,现在散发着诡异的邪气。
邪卡师!
萧眠虎没有回答他,对方明显有备而来,他只得严阵以待。
很可惜,他不是那种战斗时话很多的类型。
陈鼎康有异,那么在咖啡馆的学生们有危险,他必须尽快解决了陈铭,不然要是去晚了,学生们怕是要出事。
羽翼震动,萧眠虎的身形从原地消失,陈铭身上绽开朵朵火星,伴随着利刃切割硬金属的切割声。
“没用的,没用的!萧眠虎,自从你五年前来了泉市一中的那天起,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把你拉下神坛,踩进泥里。我是不会让你从这里离开的,我要把你的翅膀在这里折落,让你这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陈铭眼神里尽是怨毒,身上金属光芒爆发,从他的指尖开始,一副银白色铠甲覆盖全身,手里提着一柄战斧。
他双手提起战斧,狂乱地舞动,时不时和空气中难以触及,难以捕捉的萧眠虎发生碰撞,鸣响脆耳的金戈声。
“没用的,没用的!我这身上的全部卡牌配置就是为了对付你,专门制作的风属性抗性铠甲,破风属性巨斧,就连我的所有技能卡也都是为了对付你。”
陈铭自说自话,有一种胜者的游刃有余。
“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也是,像你这样目中无人的人,怎么会记得我这样的败家之犬。”
“八年前,是你把我从云端击落,让我失去了一切,我的家,我的生活,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生活在仇恨里,只有莎莉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不知道你是谁。”
萧眠虎像是翩跹的蝴蝶,在离陈铭不远处落地,脸上表情很淡然,不像是听到了一个人关于自己的哭诉,也不像是处于劣势地位。
被他打败了的人太多了,他哪里有心情把每一个被他打败的人都记下。
“呵,这是完全记不得我了。”
陈铭脸庞逼得通红,手中颇丰破风之斧,施展开乱劈风斧法,眼神里不知道是择人而噬,还是恼羞成怒。
萧眠虎手中碧玉长剑在虚实之间游离,只一阵微风吹拂,陈铭狂乱的神色,凝固在脸上。
一道血线划过他的脖颈,带走了他的生命。
萧眠虎轻轻吐了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