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明显超越了围观群众的认知极限,甚至白银阶的卡师们都陷溺在欢愉的海洋里,只有极少数的黄金卡师才能够看到这奇诡的画面。
只是他们也只能尽力阻挡着周围已经失魂的卡师们走进对战场,要说解释斐裘是怎么起死回生,他们也不知道。
可能是从未出现过的卡牌,或者是替身,可能性很多。
但是这一定是他们观看感受极差的一场对战。
不仅要关注场内,还得挡着场外。
张建强看到池雁灯毫无防备被院院得手,他脸上虬结的筋肉生硬地向上翘起,
“啊呀,你家小孙子还是太年轻,就这也看不透,接下来的对战有得好玩咯。”
接着他抓着高乐洋的手,飞快又拍了拍他的后脑,
“臭小子,睁开你那双小眼睛,好好看看场内,你家同学还好好的。”
开玩笑,要真的要命,自己和池清犹怎么可能熟手旁观。
“是这样的用法啊,现在的小辈可真是了不得,我当年在他这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实力。这一手水雾幻象,如果不是我还真看不出是什么门道。”
在场大多数卡师眼里,斐裘起死回生,画面诡异到堪称医学奇迹。
然而池清犹是谁?玩水的行家。
他眼中看到的是斐裘站在对战场的一侧,不是尸体所在。
那颜色冶丽的召唤卡环绕着他游动,无形水雾弥漫对战场。
尸体是假,复活也是假,身形隐匿是真。
“心思巧夺天工,战斗意识也惊人,只是就这样还不够打败雁灯。”
自家孙子的实力池清犹清楚,池雁灯能在明华大小有名气,颜值颇高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因为他的实力。
白银高阶,过不久黄金有望。
大二就能在学校战力榜排进前100。
到了明年前50有望,大四进个前10也不是没有可能。
医务室的医生这时候也到了对战场,澎湃身姿,慵懒面孔,垮着一张脸,是池夕照。
看到自家老头子和大侄子,她叼着一根棒棒糖混在人群里。
“这个和大侄子对战的家伙,我怎么有些印象。”
她脑子里回想了一阵,找不到记忆片段,果断放弃。
记不起来,就是不重要的人。
对战场内,池雁灯拥有了各自渴望的身体部件,各寻其路,追求着自己的快乐。
他的皮肤诡异地凹陷鼓起,血液渗出肌肤,毛发钻入毛细。
里头的想出来,外头的想进去。
双脚诡异地扭成麻花,双手胡乱挥舞,只有握着太刀的手掌还秉持着刀客的沉稳,或者握着刀就是它的快乐也说不定。
双眼中喜怒哀乐,嫉恨贪婪情欲冰冷,各种情感,恍若走马。
月灵髓液无声扩散,银色液滴弥漫对战场。
成刀,成剑,成枪,成鞭,从各个角度,铺天盖地,是一场盛放的庆典,刀剑礼花,枪鞭缎带,灿烂的银光带着响彻天地的杀意将池雁灯卷入辉煌的海洋。
院院身形疾撤,水波般消失,像是存在于虚实边界的生灵,只退一步,便是虚幻。
另一朵紫莲在她手心缓缓凝实,介于梦幻与真实,挣扎着要拥抱虚无释放真实。
“是该结束这场对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