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市训练馆馆长,年逾80的精壮老头子,张建强抚着自己稀疏而扎手的胡须。
泉市的老年男性圈子莫名其妙流行起了蓄胡须,发起人可能是韩昔阳,毕竟人家老头子下巴上那长须剔下来,做根拂尘不够,做根大毛笔还是绰绰有余。
张建强属于盲目跟风,一身毛发在激素的作用下,又黑又粗还稀疏,就算蓄起来,最多也就算个毛刷,还是用了好几年发硬的那种。
作为馆长,其实他就是个甩手掌柜,到了他的等级,想要酣畅淋漓地干场假,比不得天上下红雨,至少也比得龙卷风暴风雨。
一年到头就那么几场,还不见得能分到他头上来。
他瞅了瞅身边长须美髯的泉市卡师协会会长池清犹,羡慕嫉妒恨。
这家伙不止赶潮流比自己在行,甚至没多久之前还有机会出手干架。
只可惜当时自己不在泉市,不然怎么也没有这老小子摘桃子的机会。
池清犹没有理会张建强充满怨念的眼神,反正人越老,活越小,到了他们这年纪和返老还童也差不离了,张建强三不五时就怨念一次,他都习惯了。
把目光投向训练馆内,今天的训练馆人算不上少,但也比不了平时的人潮相拥,人头攒动。
来得不是时候,他来训练馆也就是为了感受感受年轻人身上的活力。
自己是一把老骨头了,有的事,自己做不成了,就更希望多见见,能从青春的痕迹上,闻到一缕余香,也是不错。
只是今天明显他得失望了。
两人身后跟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大概比斐裘他们大上一点,也就一两岁。
身穿黑色练功服,暗红色腰带系在腰际,身材挺拔,宽肩窄臀,身材颀长,但从衣服上看,人高马大,端的是一副心无旁骛的硬茬子模样。
头发倒是很骚包的逗号刘海,盖住大半张脸,也不知道烫过没有,头发的蓬松度,让他有了那么点大头娃娃模样。
他倚着栏杆,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对战场,视线从一个个对战场上扫过,轻蔑地撇了撇嘴,
“这泉市今年的学生看起来质量也不怎么样,比起我那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完,比今年强上许多的那些学生们,当年也被他一个个按在地上摩擦。
“我倒是觉得今天还算有几个好苗子,粗略看了一眼,觉得还行,再看几眼,越看越惊艳。”
张建强双手环胸,过于发达的手部肌肉让他不能把手掌插进胳膊肘里,这个环胸就显得粗犷无比,又有些笨重的意味。
池清犹两手背在身后,仙风道骨。
张建强看到了也想学一学,两手背到身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强壮的肌肉卡住手臂,两个首长在臀上隔着段距离,说起来不长,却像是山海,中间有着五六斤肌肉的距离。
放弃挣扎,画虎不成,他就来做虎。
两手放在身侧,贴不到裤缝线,就这么悬着,五大三粗,凶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