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绣……
季瑜轻啧了一声,绣花枕头好歹得有个绣花,这顶多就是个草包,米棠如何看得上他?
想到米棠那个小色鬼经常对着自己的脸口水嗒嗒的样子,季瑜相当自信,心中也松快了许多。
毫不留情的开始扎候一轻小刀,他笑道,“大人这时候来的不巧。”
“若是再早些,便能赶上我和棠棠的婚宴,若是再晚些,就能撞上我和棠棠的孩子出世。”
“如今这不早不晚的……不过也无妨,大人要是能在此地多呆上一些时日,想必也是不远了。”
他字字句句专捡能扎候一轻的心窝子的话。
于是堂上的候一轻果然被气的面色通红,只觉得喉口血气上涌,眼珠凸出,手指指着宋河,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边上的米棠,面色通红的小声同他咬耳朵,“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
季瑜眯着眼看他,黑黝黝的目光中风云涌动,眼神危险至极,“你心疼他?”
米棠:???
心疼谁?
她心疼谁她咋不知道啊!
虽然一脸茫然,但是不妨碍米棠准确的捕捉到自季瑜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顺毛要紧!
于是米棠眨眨眼,“心疼你……说这么多话,嗓子疼不疼,口渴不渴呀?”
看她白生生的小脸上笑得一脸讨好,还悄悄的伸出小手来摸摸他的手,季瑜轻笑了一声。
他当真是气糊涂了,就这么个草包,不值得他如此小心。
堂上候一轻气的血色上涌,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米棠和季瑜交握在一起的手。
不要脸的女人,嘴上一套,背地里却背着他勾搭别的男人!
真是个荡妇!
敢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候一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走马灯似地来回转换着几个画面。
先是刘淑珍当着他的面和一个小厮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被他当场捉住,下一秒突然变成了米棠和季瑜。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家里丫鬟婆子对他的指指点点。
“该死的……”
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杀了她。
杀了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
候一轻双目通红,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方砚台,脑子放空的直接朝米棠扔了过去。
只是他向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体孱弱的很,眼下又失了神智,手上也没了准头,那方砚台没有朝着米棠飞去,反倒是朝着宋河而去。
宋河略一偏头,下一秒,身旁的尤老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发现候一轻情况不对,守在他边上的马师爷连忙上前扶住他,同时大声叫着,“退堂!今日先退堂!”
“大人身体不适,明日再审!明日再审!”
“马师爷,这几人如何处置?”衙差问。
马师爷扶着候一轻,只得随便的吩咐了声,“先押进牢里关着。”
“那这尤老二呢?”
马师爷略看一眼在地上捂着脑袋满手是血的哀嚎连天的尤老二,不耐烦道,“也一起丢进去。”
同时吩咐一个衙差,“速去府中禀报……”
“杀了你这个贱人……”
候一轻的嘴中仍旧在喃喃自语,马师爷吃了一惊,对着还等着听命的衙差吩咐,“没事了,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