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道：“做小张的车去吧，你们先把勤勤送到学校，然后再送你去协会。”

“好。”

很快，赵坚跟苏勤勤就收拾好——主要是苏勤勤简单的拿了一点衣服——然后就坐上了苏家的汽车。

司机小张是张妈的儿子，今年二十八九岁，看着孔武有力。

他的车技很好，即便是早高峰时期，也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苏勤勤送到了学校，两人看着苏勤勤进了校门，然后才转道武道协会。

此时，协会中已经聚集了许多老师。

大家神情都非常严肃，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却没有人大声喧哗。

赵坚下车后，自顾自走到院子中，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跟他交流。

他也乐得清闲，便找到一个角落开始练习锻体术。

很快，有人开始维持秩序，让所有人按照各自学校站好。

张秘书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姑娘，都是办公室的文员：“肃静。”

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张秘书道：“冯晓，点名吧。”

一个长得十分娇俏的小姑娘拿着一张花名册开始点名：“我们从一中老师开始点名，宋云！”

“到！”

“周生。”

“到！”

“徐杰。”

“到！”

……

很快，所有老师的名字都已经点完，其中，五中老师花名册上还包括了赵坚。

然后开始行政人员点名，其中就有郑佩瑶的名字，这些人大部分是没有分配具体工作的，一般负责在协会中打杂。

最后，大名鼎鼎的清除组也全部点卯，无一缺席。

张秘书道：“非常好，大家既然全部到场，嫌疑就已经排除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让我们配合刑侦的同志来进行排除。”

“我们绝对配合！”

“开始吧，我也想看看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杀了自己同事！”

一楼的十间办公室被清空出来，每个办公室内有两名刑侦人员、一名协会员工，对大家昨晚的行踪做记录。

或许是因为赵坚的名字排在最后的原因，直到傍晚，才喊到他的名字：“赵坚，去五号办公室。”

“好的。”赵坚对冯晓点点头，走进了五号办公室。

里面的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身穿制服，一人则是穿着武道协会的衣服。

看得出来，他们三人都已经十分疲惫。

虽然整个武道协会人不是太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几乎有四百多人。

一天时间，每个办公室都询问了四十多人的行踪。

工作量十分巨大。

看到赵坚进来。

其中一人客气道：“赵坚老师请坐。”

赵坚坐下后说道：“我现在是绝桑县高一二班的学生，您叫我赵坚同学就好。”

“学生？”对方看了看花名册，确定上面标注的是五中实战课老师。

一旁的协会工作人员小声给他解释了一番。

对方眼睛一亮：“竟然是这样。”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赞赏：“赵坚同学请坐，咱们就聊聊家常。你别紧张，我儿子就是你们学校的，在高一三班，你叫我王叔叔就行。”

“好的，王叔叔您请问。”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你在做什么？”

“昨晚十点我大概还在协会。”赵坚道：“昨天晚上协会举行了表彰大会，我得到一份小还丹液，为了防止被抢，我就当众服用了，不过，因为我不是觉醒者，只能通过演练基础锻体术来消化药力，但是我的资质不是很好，足足消化了将近一个半钟头。”

“由于锻体术修炼时间太长，我脱力了，所以在散会后，依旧留在会议室休息，离开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

“离开以后你去了哪里？”

“我用叫车软件打了个车，去了学校，然后跟同学一起回了她的家，她家里有亲和仪，我们俩都测试了一下虚灵亲和力量，然后就在同学……家长的要求下留宿了，直到今天早上。”

王探长问道：“你留宿时有没有跟别人一起睡？”

“没有。”赵坚急忙否认。

“那你睡前，最后一次接触别人是什么时候？大约几点？”

“当时已经过了十一点了，我们学校宿舍十一点锁门，我记得当时已经过了锁门时间，睡前我先后跟苏勤勤和他家的保姆张妈说过话。”

“好了。”王探长说道：“今天先简单记录一下，你可以回去了，我们改天再聊。”

“好的。”

赵坚没想到自己这么快，殊不知，在他说出自己昨晚的行踪后，早就有专门人员进行了核实。

特别是他离开武道协会的时间，都已经通过监控确定了：“通过调取会议室和武道协会院子里的监控发现，赵坚同学在十点十分之前，一直在武道协会中。”

王探长揉了揉眼睛：“终于结束了，差点累死！”

他的搭档图森是个精瘦的青年，问道：“这个也排除了？”

“是啊，法医已经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都在九点十分到九点二十之间，几乎是刚刚开完会，领完小还丹液回到家，两人就已经遇害了。”

“凶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奔着小还丹液去的。”

“是啊，说起来这个叫赵坚的学生还是聪明，直接在协会吸收，才逃过一劫，否则，依照他的实力，必然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图森点头：“是啊，那么，这个也排除掉？”

“排除吧！数数有多少份需要二次调查的。”

图森数了数，道：“今天咱们询问了四十三人，一共有十二人无法直接通过联网的监控确认行踪。需要进一步确认，其中有七人轨迹途中是有监控的，但没有与警局联网，需要咱们到现场去验证。”

王堂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先去把这七个人的嫌疑排除一下。”

“好。”

王堂看向房间中武道协会的工作人员：“辛苦你了，我们先去忙。”

“好的，您慢点走。”

三个人都十分疲惫了，稍微寒暄了两句就分开了。

武道协会的人先去将基本情况向张秘书汇报，然后径自回到宿舍休息。

王堂和图森则驱车去了个个监控地点排除嫌疑人。

很快，所有人员都被各个探长询问过，也有技术人员进行了初步的排除。

基本的数据汇总在了解老的面前：“全协会共有四百二十一名会员，其中能够通过监控直接排除的有一百零七人，能够通过监控间接排除的有二百三十五人，有相互证词可以基本排除的有三十二人，暂时未排除嫌疑的有四十七人。”

解天生问：“通过监控直接排除和间接排除是什么意思？”

“直接排除是指，在受害者遇害的时间段内，这些人一直在监控底下，而且已经调取了相关影响。间接排除，是指在这个时间段内，嫌疑人虽然没有一直在监控下面，但是因为他当时所处的地理位置，以及证人证词，可以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