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楚云身穿五爪金龙袍,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国师魏合坐在下首位置。
文武百官盘膝而坐在两边,各种高谈论阔,仔细一听就会发现没有一件事情是为大晋朝,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楚云眉头紧皱看着下方官员,恨不得将这些不干实事,只知道拿着俸禄的官员们全宰了。
可惜。
他没有那个胆子。
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候命令的大太监安德海。
“各位大人,还请安静,圣皇有口谕。”安德海看到楚云的目光立马心领会神站出来说道。
听到圣皇有口谕要宣,整个金銮殿瞬间安静下来,基本上的面子,百官还是要给圣皇。
“圣皇口谕,即今日起,文武百官,普通百姓,各大家族和宗门,每月必须上交月赋税,每年必须上交年赋税,稍后朝务院会颁布各类详细赋税告之四洲十二城。”
“圣皇此事万万不可,大晋朝从来没有收过赋税之事,现在大夏,反贼,魔门又在虎视眈眈想要颠覆大晋朝,再颁发这么一条律令,臣等怕失去民心,请圣皇三思。”有大臣站出跪在地面上反对道。
“各位大臣稍安勿躁,圣皇的口谕还未说完。”安德海再次开口道。
听到圣皇还有口谕,百官们再次安静下来。
“圣皇口谕,从今往后实施推恩令,各城,各地藩王废除长子继承制度,凡是身为藩王之子女皆有资格继承大晋朝赐予藩王的一切,土地,爵位,稍后圣皇旨会告之天下。”
“圣皇此事万万不可,长子继承制度是从古传今,这是祖训如何能轻易更改,这样一改各路藩王岂不是大乱。”立马有藩王站出来跪在地上制止。
大晋朝的藩王是一个统称,上到拥有一城之地的藩王,下到拥有一镇之地的藩王,能有自主养兵权,独立土地权都是藩王。
只是有的人是藩王却也是朝中大臣,有的人是藩王却连金銮殿都无法进入,造成这么多藩王的原因,都是楚家先祖当年改朝换代时为了笼络人心许诺給那些一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后期又因为各代圣皇为了笼络人心许出去一些藩王,这就导致大晋朝里藩王众多,形成一股巨大的利益集团。
现在推恩令一出,不是让这些藩王后院着火,能站在金銮殿上的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推恩令的厉害之处,圣皇这一招是想将所有权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上。
什么时候。
他们的圣皇变的这么聪明,简简单单的一个律令一出就让藩王们自乱阵脚,大臣们看向龙椅上的楚云,眼神中包含着各种忌惮。
“各位大臣不必劝说,这两项律令,朕势必会颁布,大晋朝也该改一改。”
“圣皇,您这是忘祖忘义,老朽身为御史大夫是不会让你颁布这两项律令来抹黑大晋朝。”
“柳老说的不错,我们身为御史要维护大晋朝的荣誉,维护老祖宗传下来的礼节,圣皇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楚云看着御史院的一群家伙,心里恨的牙痒痒,一群整天只知道拿着笔杆子,记这记那,要不是看在你们全是五大神宗的人,早就将你们全部咔嚓。
“你们不必多言,这两项律令朕一定要颁布。”
“罔顾祖礼,圣皇,您一定要这么做,老朽就以死明志,此律令万万不可颁布。”说罢,柳老就向金銮殿上的龙柱撞去。
大臣们见状连忙阻拦。
“柳老不可,圣皇还请收回命令。”
“柳老可是三朝功臣,圣皇岂能眼睁睁看着死在金銮殿上。”
“还请圣皇收回律令。”
........
“各位同僚不必劝我,让我去追随老圣皇,没有想到,圣皇如此年纪轻轻就不尊祖礼,那还要御史院干什么,还不如让老朽死在金銮殿。”柳老推拉着大臣们的手臂。
哼。
这些老家伙又来这一招。
楚云每次想要对大晋朝做出改变,这些老家伙都会蹦出以死相逼,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昨夜。
他就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情况。
所以。
连夜前往鹿台请教魏合应该怎么办。
结果。
只得到一句话。
“你是圣皇,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想怎么做不用顾及那么多,老师会一直支持你。”
楚云得到魏合的肯定,心里大定,你们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忍声吞气的圣皇,那你们就大错特错。
“你们都松手让他去撞撞柱子,血溅金銮殿,正好为这殿内增加点凶气。”
大臣们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话。
以往。
他们这么闹,圣皇都是好言相劝,自降身份,以大义挽留,给足他们面子,他们也很享受这样带来的快感。
可是。
这一次。
为什么不一样。
“圣皇,你刚刚说让柳老去撞龙柱子,是我们听错了,还是你讲错了。”有的大臣还想确定下。
“你们没有听错,无需阻拦柳老,他年事已高,能为金銮殿增加点凶气,发挥生前最后一点余热,大晋朝的子民会记住他老人家。”
“你们听听,圣皇让我发挥生前最后一点余热,不要阻拦,我现在就发挥余热。”柳老满脸愤怒,不断拍打大臣们阻拦的手。
“圣皇........”大臣们刚想继续劝阻,楚云直截了当大喊道:“放手,谁要是再敢阻拦柳老一片报朝之心,我让他也发挥生前最后的余热,为朝捐躯。”
大臣们没有想到楚云有这么霸气的时候,一时之间,明显愣了一下,连装样子阻拦柳老的手都停止下来。
“柳大御史,现在没有人阻拦你发挥余热,请。”楚云嘴角流露出一丝快意。
“圣皇,你真当老朽不敢,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该享的福已全部享完,世上已没有什么可让我留恋。”柳老转身面对楚云,豪言壮志道。
“请。”楚云面无表情,心无波澜,淡淡说道。
“我当御史整整当了五十年,为大晋朝劳心劳力,鞠躬尽瘁,为先皇写自传,为天下人记不平之事。”
“请。”
“圣皇罔顾祖礼,不尊先辈,我现在就要联合御史院所有御史参上圣皇一本,要将圣皇的胡作非为,扰乱朝纲记录在册,告诫大晋朝往后圣皇。”柳老越说越气愤。
“说完了?”楚云平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