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出牛圈，季暖悄悄溜进去，雪儿回了空间，像牛圈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打死它都不会进去。 季连福进来给老牛饮水的时候，看到妹妹在那里拄着下巴沉思，忍不住问了句：“天黑了，外面怪冷的，快回屋去。” “二哥，母牛下完小牛犊为什么肚子没有瘪回去还是鼓鼓的啊，你看它好像还很难受的样子，我在猜想它肚子里是不是还有个小牛犊啊！” 怎么可能，季连福长这么大，在弯月沟住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老牛一胎下俩牛犊的呢，他看了眼母牛，肚子缩回去一点点，还是挺大的，他想摸摸母牛肚子，那头牛根本不让他碰。 季暖让雪儿再帮帮忙，把母牛肚子里的小牛推出来一点点，雪儿边抗议边干活还不停发牢骚：“我不是兽医！” “知道你不是兽医，你是我最最亲爱的大宝贝行了吧！” 季连福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端倪，拉起妹妹的手准备回家，季暖指着母牛说：“二哥你看，还有一个小牛，它的两条腿露出来啦!” 季连福仔细一看，确实看到了两条小牛的腿，他抱起妹妹撒腿就往家里跑：“爹、爷爷、二爷，那头母牛肚子里还有个崽，露出两条腿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季宝金和季宝根已经准备回家了，听到季连福的话楞了一下，随后奔向牛圈，他们活了一大把年纪只听说过有一次下两个小牛犊的事，还真没亲眼见过。 他们一大把年纪都觉得稀奇，更别提晚辈们了，季家男人无论大小都跑去牛棚，古淑珍在门口抻着脖子张望。季郑氏和季瑞东刚进门看到牛棚里聚集一大堆人，还以为母牛难产了呢。 她安慰古淑珍母牛下崽就像女人生孩子差不多，有的快有的慢，有的很痛快就能生下来，有的且得折腾一阵子呢。 “二奶奶，我家牛下了一个崽了，肚子里还有一个，爹和二爷他们是给另外一个小牛犊接生去了。”季暖听了二奶奶的比喻想笑，乡下人很淳朴，有些比喻通俗易懂，话糙理不糙。 这可是件稀奇事，季瑞东也跑去看热闹了，不大一会儿牛棚那里传来欢呼声，第二个小牛犊顺利降生了。 “淑珍，家里有肉有酒吗？有的话给我们弄两个菜，我们爷几个喝一顿庆祝一下。”季瑞年从牛棚出来问。 “瑞年啊，你家的牛真的下了两个崽啊！”季郑氏想求证一下。 “二婶，是两个，还都挺欢实呢！”季瑞年洗干净手，抱起季暖转了两圈：“今天能得两个小牛犊多亏了暖暖，当初是她要我买这头牛的，今晚也是她看出母牛异样发现牛肚子里还有一个崽的。”季瑞年越说越高兴，把闺女抛了起来。 “啊......”季暖吓的尖叫出声，古淑珍和她七个哥哥一起跑过去伸手接着，怕季暖掉地上。 闺女安全着陆后，古淑珍捶丈夫：“你是高兴的晕了头吗，摔到孩子的话我跟你没完。”说完蹲下搂着闺女拍她后背。 “我家暖暖是个小福星，咱家到现在哪样变化离得开她，那些说我闺女坏话，欺负过她的人肯定有后悔的那天。”分了家，也有钱了，古淑珍也敢说话了。 季宝金低头看小孙女，又小又瘦的，这也能算有福之人吗？有福气的女人不该又白又胖的吗？ 安抚好孩子，古淑珍和季郑氏去厨房炒菜，几个哥哥把季暖拉走，问她是怎么知道母牛肚子里有俩崽的，季暖始终保持微笑，就是不肯解释，最后被逼的没法子了，甩了一句：“我可是小福星哦，运气好呗！”跑掉了。 只隔了一天的功夫，弯月沟村民都知道季瑞年家母牛一胎下俩崽的事情，很多人慕名过来凑热闹，都想亲眼看看两个小牛犊。 “暖暖今天在屋里待着吧，不管谁问都不要说这事和她有关知道吗？”季连秋警告几个弟弟，三胞胎保证不会乱说话，季连喜也跟着点头，只有双胞胎一脸懵地看着大哥，小妹是福星难道不好吗？ “不让你们说就别往外说，要是因为这些流言害暖暖被别人惦记上，抢走了咱们就再也看不见她，没有妹妹了知道吗？”季连喜怕俩弟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干脆把话挑明了。 要是那样的话确实不能提妹妹了，暖暖是他们家的谁也不许来抢！ 季暖回自己屋子背穴道名称，记穴道位置和作用去了，她用了十天时间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又开始背金针刺穴的口诀和要领，熟悉那些金针...... 离新年越来越近，开始有人往季家送礼，一开始来的是那些批发豆腐的和卖干豆腐、豆芽的人，他们都希望来年继续跟季家合作，跟着他家沾光继续赚钱，那些人有送母鸡、鸡蛋的，还有送布料和猪肉的。 古淑珍说什么都不肯收，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家里很穷，不忍心收他们的东西，另外一些人都是和季家交好的，就更不能收了。 村民见季家说什么都不肯收礼都去找村长，让他帮忙探探口风，季家什么意思啊，难道来年不想把豆腐批发给他们了吗？村长找到季瑞年把乡亲们顾虑说给他听。季瑞年哭笑不得地解释，他觉得大伙日子刚有起色，送的东西要是自己家的鸡蛋什么的还好说，又是布又是肉，他真不能收。 他家也过了好些年苦日子，能体会一家老小看到肉却吃不到的那种酸楚感受。 村长把季瑞年的话转达给村民，那些人不送布料和肉了，送的都是自己家特产，鸡蛋、鸡和还有三户人家合伙给季家送了一头猪。 有一家更是托媒人上门，打听季连秋定亲没有，想跟季家结亲，家里几个小子知道这件事笑做一团，季暖没想到大哥来年才十四就有人上门说亲了，这也太早了吧！ “大哥，咱家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先别定亲或者娶媳妇好吗？也许过几年会找到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媳妇呢！”不是季暖看不上乡下丫头，她希望哥哥们都走出弯月沟，增长一些见识，成亲以后就会被束缚住手脚，再说十四岁成亲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