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暖早早起来，亲了蛋蛋一口，和空间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屋子，刚扫完院子的季连秋看见妹妹出来，朝她招手，季暖知道大哥又要帮自己梳头了：“我去拿梳子。” “我昨天又找人做了一把梳子，你过来吧。”季暖坐在长条凳的一端，季连秋坐在她身后开始梳头。 “大哥，咱们家豆地里的草什么时候能拔完。”拔完草才能实施做豆腐的计划，季暖这几天反复看方子，已经熟记于心了，现在就差一个契机，想个法子说服大哥帮忙了。 “你有事啊！”不是疑问句，而是非常肯定的语气，季连秋看着妹妹，这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季暖在自己小手指上比了一下：“一点点小事，等家里拔完草我再跟大哥说。” 季连秋也没追问，现在摆在眼前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拔豆地里的草，再有二十天左右就能割豆子了，收割之前必须把地里杂草清除干净。 今天去的是家里面积最大，也是离家最远的河沿边的一块地，大概有六亩，黄豆已经开始落叶了，露出稀稀落落的豆荚，看样子一亩地能有二、三百斤的产量就不错了。 季家人推着一辆板车来的，给季暖带了一块草帘子，带了一陶罐的水，别人都下地后，季瑞年又嘱咐闺女一遍不许她一个人去河边，不许她离开地边这棵柳树，不许...... “爹，您再不过去，我大哥他们快到另外一边了，放心吧，我不走。”不能干活也不能给大家添乱不是。 季家人拔了一个来回的草怕季暖一个人待在树下无聊，让季连多陪她，家人又回去拔草了，季暖想去小河边转转，季连多可不敢带妹妹去河边，大哥和二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七哥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想读书不。” “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吃上一顿肉馅饺子，有软乎乎的被子盖，暖暖你呢？” “我啊......我希望改善家里的条件，帮爹娘还有哥哥们实现梦想。” 季连多笑笑没说话妹妹的愿望比自己的更难实现，乡下人家的条件都差不多没有特别好的，只有更穷的，谁家要是存下十两、八两的银子那就是有钱人了。 轮到季连友陪妹妹了，他向爹娘和哥哥请示想带妹妹到河边转转，绝不会下河的，季连秋让他回去拔草，叫季连寿陪着妹妹在附近玩，作为三胞胎中最晚出生的人，季连寿身体远不如两个哥哥，比起大哥和五弟差的就更多了，平时干活的时候大家都会关照他。 季暖和他还有季连禄接触最少，跟大哥二哥说十句话，和他们俩能说一句就不错了，兄妹俩一前一后走到河边，季暖在离河边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蹲在那里捡石子往河里丢，季连寿挑了一片扁圆的石头抛向水面，石子在水面跳跃五六次，荡起好几片水花才落下。 “四哥你太厉害了，我给你捡石子，你来丢。”季暖在河沿边寻找扁圆形的石子，找到就会小跑着送到季连寿手里，攒一把的时候季连寿就会拉住妹妹，丢石子哄她开心。 河边传来一阵阵笑声，季家人都很好奇，很想知道平时话不多的季连寿是怎么把妹妹逗笑的。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这根垄的草马上就拔到头了，剩下的六哥帮我干完啊！”季连多撒丫子往河边跑去，季连友在后面跳脚，他才不管呢，他还想早点拔完自己这根垄过去看看妹妹为啥那么开心呢。 季连多跑的特别快，到河边没刹住车，和季暖撞了个满怀，季暖哪里撞得过他啊，倒退好几步跌坐在河里，河水至少没过膝盖了，季暖坐下后只有小脑袋露在外面。 “暖暖......”季连寿脸都才吓白了，拔腿就往河里跑去，季连多反应过来也赶紧跑向妹妹。 地里的人也朝这边跑过来，季暖刚想站起来，手摸到屁股底下一个软软的东西，顺着往下摸居然触碰到鱼尾，难道自己坐在一条大鱼身上了？ 这时季连秋和季连福也下了河，俩人一起拉妹妹，怕她被河水呛到，季暖没动，她怕自己挪动鱼会跑掉：“大哥、二哥你们一人站到我上面去，一人在下面截着，我......我屁股下面好像坐到一条鱼，还挺大的。” 这条河里确实有鱼，弯月沟的半大男孩都来抓过鱼，正因为大家都下河摸鱼，鱼也很警觉，轻易不会让人得手，坐到鱼这种事季家人今天第一次听说。季连秋选择相信妹妹，兄弟几个围成一圈，季连秋和最灵巧的季连友一个站在上游，一个站在下游，季连喜和季连福弯腰摸鱼。 四个人都摸到鱼后，季暖被三哥四哥拉起来，另外四个人一起用力把鱼举了起来，居然是一条将近一米长，二十几斤的大鱼。 这么大的鱼别说季连秋他们，就是季瑞年也没见过啊，季暖最先反应过来：“二哥快去找个大木桶，用咱家板车把鱼送到县城卖了。” 二十几斤的鱼怎么也值二百多个铜板，要是活蹦乱跳的送到酒楼掌柜的一高兴说不定会给加钱呢！ 想让鱼活到进酒楼太难了，不过季连福和季连喜还是回村借大盆去了，季暖悄悄告诉大哥，她有法子让鱼送到酒楼还是活蹦乱跳的。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信。”上次带妹妹下地遇到野猪自己撞树上这样的稀奇事，这次更不可思议，妹妹居然坐到一条二十几斤的大鱼身上，接连发生这种没办法解释的怪事，季连秋除了选择信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季连福和季连喜气喘吁吁回来后，季连秋和季连禄舀了大半盆水，季暖把小手放在盆里，偷偷滴了一滴空间井水，那条鱼在盆里直扑腾，溅了季暖他们一身水，这回下河没下河的衣服都湿了。 “你们快走吧！” 季连秋看了妹妹一眼，叫上季连禄，兄弟俩推车走了，古淑珍让他们回来的时候买些粮食，再给季暖买两个肉包子，今天是借了闺女的光才有了这笔意外之财的，应该奖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