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还蒙蒙胧胧的离天亮还早着呢从大船上看去只见林涛背着手很拉风地站立在河滩上他先是命几名土匪爬上河堤走了然后威风八面地开始训导土匪大小土匪们跪了一地在听着他训话
船工们则端着枪威风凛凛地指着地下的土匪林涛演讲沒完沒了这边大船上使女从竹筒内倒出水龙吉洗得干干净净老周让船工从驾驶室里搬出一张木椅子龙吉安坐在椅上都准备好了再看河滩上林涛还在训导土匪呢
终于先前走的小土匪们用车子拉來几小车柴火小土匪们将柴火铺好然后船工们将烈士的遗体搬到柴火堆上林涛命令所有土匪列队老周亲手点燃了柴火堆大火熊熊而起林涛和船工们一起举枪向天射击用枪声为战友送行
龙傣部族的丧葬习俗一般到火化场点火时丧葬仪式就算结束了
不一会儿林涛、老周和船工们先互相拍干净身上然后耀武扬威地押着一个猪头猪脑的肥胖男人和一个贼眉鼠眼、瘦巴巴的中年男人一齐回到大船两个男人伏在船板上面向威风凛凛的龙吉大首领跪下战战兢兢地不停地叩头如捣蒜一般
林涛点上一支烟开始审训他原准备给他的小苏吉好好露一小手呢可沒想到都不需要费什么劲两人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古脑儿全招了
他沒想到会这样无趣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得怒骂“一对怂货乌合之众丢人现眼全他妈枪毙”
两个土匪头子一听说要枪毙都疯狂叩头其中的小个子匪首不断求饶
这个胖大土匪头叫邦虎是苗族人曾在王宝的特种部队干过澜沧独立后他从北部逃到中部带着几个人在湄公河畔落草为寇并以河边不远处一个村寨为据点经常在夜里打劫商船当地的农民不断加入手下的人慢慢聚集了近二百人
安南驻军多次來清剿过他们都躲进山里或渡过河來避风头等安南军队一走又回來继续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瘦小匪首是这支土匪队伍的灵魂、军师虞松远和林涛从军师阴险的小三角眼里就觉得这绝不是个好东西眼里有“内容”留不得
这一次他们发现暹罗陆军要抢龙吉船队的货物军师就起了歹心建议邦虎渔翁得利可军师却漏算了他们沒想到自己本想当渔翁却被人家两杆枪死死地压制在苇荡内抬不起头攻击更逃不走先后有十几个人想逃上大堤都被步枪打伤或击毙
最关键的是这个军师果然不是凡人他一边哀求还一边抬出安南人來壮胆半阴不阳地“请求”船队放他们一马原來他在王宝的“特种部队”时代就混得风生水起是个地方官王宝倒台后安南人控制了澜沧他又与安南人私下有了“交情”否则安南军队也不可能网开一面任他们胡作非为
情况已经都搞清楚了林涛先将梅雪、苏吉和两个小使女赶进船舱内并关上舱门然后趴在龙吉耳边嘀咕了几句龙吉愣了一下还是当起“法官”宣布“判决”:
“你们都是澜沧百姓出生却为祸澜沧地面伤害贫穷百姓可谓罪恶滔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怨民忿军师足智多谋是出主意的人你如果能出好主意这支队伍不会这么不堪、下作军师你罪不可赦当判死刑立即执行”
“大首领万万饶命啊我对您有用啊”龙吉话音刚落军师疯狂哀求却突然失jin甲板上臭气冲天令人恶心
“怂蛋怕死你还出來混”林涛捂着鼻子怒喝一声一挥手两个船工走上來举着枪准备射击林涛说“切节省子弹让他跳河多省事”船工得令背上枪一人挟着军师一只胳膊军师嚎陶大哭拚命求饶
林涛烦了他示意一下船工们松开手军师以为饶了他呢拚命叩头船板被撞得“嘣嘣”直响林涛促狭地说“军师请抬起头來”
军师抬起脑门已经肿成小山一般的脑袋林涛又道“大凡能做军师的多多少少都是读书人足智多谋的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读书人的面子何在气节何在”
军师低着头一言不发虞松远好不容易忍住笑狗日的你都判处人家死刑了还要人家讲面子、气节这是什么狗屁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