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藏足仍是不加理会,右手抓向拂尘柄首。
施阳冷哼一声,更加了几分力道,“砰”的一声,柄首打中狼藏足右手掌心,却也被他一把攥住。狼藏足双手因多年粘碰毒物,迥异常人,每日里中毒解毒,各种药水浸泡,早已坚硬如铁。拂尘的不过是木柄铁扣,加之两人功力相若,如何伤得了他。
施阳见他若无其事,紧抓拂尘不放,知他练有异功,并未受伤。狼藏足左手一长,抓他握拂尘左手,施阳右手起剑挡住,左手拂尘运功顶了过去,要与他货真价实地拼拼内力。
狼藏足嘿嘿一笑,也运功相抗。
施阳见拼上了内功,心中暗喜,自己数十年的精修岂怕他左道旁门。
正自催动内力跟上,突感有异,定睛一看,却见几只硕大的火红色蚂蚁从狼藏足袖中钻出,沿着尘柄向自己左手爬了过来,不由地大惊,运功震出,却被狼藏足抵消,震不死蚂蚁,眼见就要爬到手上,只好运足功力一冲狼藏足,然后翻柄打他右肩,放开拂尘后跃,防他进逼。
柳崇义见他二人拼上内力,不禁心喜,又见施阳突然丢弃拂尘后退,必是仍然无法与敌硬拼,心中暗叹:“对付此等旁门左道,处处束手束脚,当真头痛”。
狼藏足夺下拂尘,冷哼一声,将那蚂蚁收入袖中,充满不屑将拂尘随手一扔,喝道:“还不认输?”。
施阳不用翻译,也知他话中含义。深吸一口气,仰首望天,自己看破红尘,束发为道,尊道贵德,胸无万物,唯有这“名”字始终勘不破,此贼如此辱我,为了一己之一甲子清名,为了师门声誉,便是拼着粉身碎骨也要重创敌人。
狼藏足见他发痴,踏上几步,傲然诡笑道:“你还有何伎俩?!”。
话音未落,施阳突然长啸一声,右手剑指中宫,白雾萦绕指尖,一“剑”当胸刺了过来。
狼藏足身法一让,这次却不硬接。
施阳意外,他本是拼着中毒,也要真正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见他躲闪,心道:“难道他只是危言耸听,虚张声势?!”,运转剑势,向他追刺过去。
狼藏足仍是不挡,躲了过去。
施阳暗道:“你也有今天吗!”,跨上两步,又是一掌拍出,狼藏足面露狞笑,待他掌到,却不躲闪了,右掌迎上,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众人见二人首次对掌,无不加倍关注。
但见施阳被震得退后一步,狼藏足竟然退了两步,显然内力稍逊一筹。
对掌之后,施阳却无异样,意气风发地剑掌齐攻。狼藏足却一扫之前的嚣张,认真地拆招格挡,多了闪避少了硬拼,局面竟然起了戏剧性变化。
不仅众人不解,柳崇义也一时参不透其中奥妙,眼见老友大占上风,攻得狼藏足节节后退。
细看之下却又发现,施阳面上全无喜色,反而皱起了白眉,力道和速度渐渐弱了下来,右臂竟微微颤抖,似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