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花一时窘在那里,不知是战是退。
忽听一人说道:“花儿回来”,正是狼藏足。
狼毒花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回来,狼藏足又道:“好徒儿,连胜两场了,看为师收拾他”,说着走到施阳面前,看了看地上的吉雷蛛残骸,目光冷厉。
施阳见他大喇喇地走过来,知道来了劲敌,不由得细心端详此人,见他个子矮小、精瘦干枯,却穿了件颇为宽大的灰袍,年龄与自己相仿,但须发如墨,面容黝黑,但几根露于衣外的手指却异常苍白,如此逆天形貌,必有特异功夫。
施阳不敢丝毫掉以轻心,运起“烟霞真气”,须发无风自动,淡淡白气由双袖透出。
只听狼藏足阴森说道:“老朽就以你所谓的‘下乘’武功,领教一下你之上乘”。
施阳先礼后兵,仍施礼道:“贫道施阳,代表‘南岳门’剑宗,不知居士如何称呼?”。
狼藏足不屑一笑道:“赢得我再说”,便欲动手。
施阳心道:“如此不讲礼数,可见其心偏颇”,当下身形微蹲,左脚前移虚点,左臂抬起,化指为剑,剑指中天,右臂齐头,剑指敌心。
狼藏足见他气势非凡,心中谨慎,面上却仍是倨傲蔑视,狡黠笑道:“我周身是毒,你不可碰我”,说着右手起处,惨白的手掌拍向施阳。
施阳见他有恃无恐地向自己中宫拍来,掌带异色,宽大的袍袖中似有物蠕动,淡淡腥气应掌而生,倒真是不敢硬接,左指一圈,点他手腕“阳溪”穴,即便点不中,自己“指剑”内力也可将他手腕点碎,同时右剑蓄势待发。
狼藏足也是大行家,手腕翻出,抓向施阳左手。
施阳苦修数十年,已将剑宗绝学“碧罗剑法”溶于指尖,既为剑法,怎可与敌硬拼,当即避其锋芒,左“剑”下划,斩其手腕。
狼藏足右手一缩,躲过指剑,进而下探仍要抓他手腕。
施阳见他仗着毒掌厉害全无章法、肆无忌惮,怒其欺人太甚,左掌化剑为爪,扣他右手脉门。同时右剑一招“五岳独秀”,急刺狼藏足胸口五穴。
狼藏足见他抓向自己右手脉门,躲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对他右手的点刺却甚忌惮,左掌一震,抖出一片掌幕护在胸前。
施阳见他有恃无恐,怕他手腕藏有毒刺,却不敢抓,左手再扬,戳他双眼,身子左跃,右手也不与他对掌,竖掌砍下,斩他右手。
狼藏足却是一味无赖、也不拆招,不是抓他手腕就是伸掌硬挡,仗着施阳不敢碰自己便近身缠斗。
不能与敌接触,单靠巧妙招数如何能取胜,施阳深悔没有带把长剑出来,虽然他已弃剑多年,但此时形势,如自己一剑在手,定可扭转乾坤,一灭敌之气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一面加快身法剑招,寻其漏洞,一面苦思对策。
柳崇义早已看出被动,但顾及老友颜面无法叫破,只能内心焦急地静观其变,希望他能尽快找到对策。
场内斗到分处,施阳左手一探,拔下背后拂尘,虽无宝剑之利,但多了些进攻距离和变化,拂尘一式“黄巢试剑”,尘柄打向狼藏足右手,尘丝绕向他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