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兰上得马车,不理白云依追问,连忙找出纸笔,写个不停,越写越慢,偶尔还要思索。
白云依和狼天野不解,又不敢打搅她。就连回到客栈,她也不理众人,径自回屋,再也没有出来,害得白云依思前想后。
第二日晨间,狼天野却来找白云依,说是狼心兰叫她过去。
白云依急忙和他一起,进到狼心兰房间一看,见她仍在床上躺着,不禁心惊,过去拉住她问道:“姐姐不舒服吗?”。
狼心兰无力地笑了笑说:“没事,有点累了”,说着从枕边拿过一本小册子说道:“这是昨日那‘水月心经’我默写出来的,只记住七成,妹妹抽空不妨练上一练,前面是入门篇,先打好基础,后面的我想办法再给你补上”。
白云依见她很是憔悴,定是用脑过度,顽疾又发,感动地哭了,哽咽得说不出话。
狼心兰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说道:“你又哭什么,这‘水月心经’是佛门比丘内功,比较适合你,练好了武功,以后也能更好地帮助人呀。昨日无暇陪你,你莫生气”。
白云依大哭道:“武功什么的不打紧,你不要这么拼命呀”。
狼心兰笑了,说道:“我没事,有时间…有机会就尽量帮帮你们”。
白云依钻入狼心兰被中,给她按摩头颈。
狼心兰呵呵娇笑,眼泪也自悄然滑落。
狼心兰强打精神对狼天野柔声说:“天野,你先自己去练功吧,我和妹妹说点闲话,你不用陪我们的”。
狼天野见爱妻娇弱,本想去抱抱她,又碍于白云依,听她如此说,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出屋去。
白云依目送他离去,不知这姐姐又要说什么羞人的话,小脸有些发红。
狼心兰竟似连翻身、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天野内功虽高,但比武经验很少,更无机心,江湖诡异,不仅斗力更是比拼智谋的凶险地方,我就是怕他被骗被暗算”。
“阿爸和你一样,无害人之心,也缺防范之心,本就不适合在江湖奔波,更不容易护得天野周全,偏偏他又是一个未来几年内,可能关系江湖动荡的人,所以我只能希望你提高武功,尽量在旁能帮帮天野”,说得白云依满面通红,不知是愧是羞。
狼心兰歇了歇接着说:“妹妹你的轻功和暗器都是很不错的,不知比那狼毒花如何?”。
白云依脸更红了,说道:“比她不过”。
狼心兰见她羞愧的样子,很是不忍,笑道:“那是肯定的,你是娇滴滴的小公主,练武不过是父母之命、健身的消遣,而对于狼毒花,这是她超越同龄、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用心程度自然不同。暗器为武功诡道,不耍点心眼则威力大减,像她就是结合毒物,令人不敢近身、防不胜防”。
又道:“我见她对敌,忽有所悟,发射暗器终有痕迹,对手见你挥手,自然有了提防,这不是暗器而是明器了。如你能将暗器藏于袖中,以内力将暗器弹射,穿衣而出,则更为隐蔽进而威力大增,妹妹可以尝试一下”。
说得白云依不由得愣住,少顷大喜道:“姐姐太聪明了,如能这样做,的确神不知鬼不觉,只是我的内力太弱,现在即便能穿过衣袖,也没什么力道了”。
狼心兰笑道:“所以说让你练练这‘水月心经’,你拿去细细研读,看看适不适合练”。
白云依由衷地说:“姐姐你太厉害了,什么事想上一想便迎刃而解,我笨笨的就配给你做个丫头”。
狼心兰撇嘴道:“有你这么个漂亮丫头,我可不放心”。
白云依见她眼中有了神采,柔顺地道:“姐姐让我怎的,我便怎的”。
狼心兰拉住她手说:“我只求你日后能念着我的好,对天野好一些”。
白云依心中刺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