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疯话,她呼出的热气直入耳中,白云依浑身发烫,心里麻酥酥,气都喘不上来了。就在此时,她感觉狼天野竟然走了过来,站在床前。
白云依叫道:“他…他过来干什么呀?”。
狼心蘭吃吃地笑着说:“你打他那么疼,他过来欺负你了”。
白云依惊恐万分,突感两股热气竟然从脚底升起,她的脚四个月没有感觉了,真是又惊又喜,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狼心蘭说:“你不叫不动,我就解开你”。
白云依点头。
狼心蘭解开她穴道,她抬起身子一看,大吃一惊,她的两只小脚正被狼天野握在手中。
白云依刚要叫,就被狼心蘭一把捂住嘴,在她耳边腻声道:“你以为怎的?洞房吗?!”。
这个疯姐姐的话让白云依羞得浑身冒汗。
狼心蘭又扶她躺好,轻轻抚摸她的面颊说:“别怕,别怕”。
白云依但觉那两股热气越走越高,过了膝盖,还在往上。竟然还感觉到狼天野的两只大手在摸她的腿,随着热气越来越高,他的手也越来越高。
白云依心在剧烈地跳着,双腿越来越热,身上也越来越热,心里也越来越热,这种感觉和梦里的竟似一模一样,那么奇异、那么沉醉,全身似乎都在沸腾、在燃烧,忍不住喘息了一声。
狼心蘭拿出一方丝巾,轻轻盖在她的脸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薄薄的丝巾似乎遮住了白云依的羞怯,她忘了一切,忘了恩仇、忘了白云堡、忘了狼心蘭,只知道此时此刻只有她和狼天野两个人,只有她和她心动的人,使她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异样的快乐、感到了温润的幸福,她浑然天外,心神俱醉。
白云依又做梦了,梦见狼天野拉着她的小手,在天上散步,越走越高,四周只有蓝天和白云,无言地一直走着,她心里甜甜的,只想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不知怎地,竟然醒了,依稀看见狼天野还在身边,她伸出手去,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脸上温暖的笑着,她也幸福的笑着。他的手好大,好温暖,一直暖到了心里。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痴痴地看着他,他的眼珠竟然就是墨绿色的。他也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她的长发。这感觉使她很舒服、很幸福,尤胜父母。这是梦吗?她眼神流动,怎么是在石屋,这不是梦!
她惊醒,记忆快速回归脑中,这竟然不是梦,那自己怎么这样做。她慌忙挣脱他的手,转身向里,想蒙住头却又不舍,心中又羞又甜。
狼天野有些莫名其妙,站起来要走。
白云依突然鼓起勇气说:“你…你还记得我吗?”。
狼天野说:“嗯”。
白云依轻声道:“我是谁呀?”。
狼天野皱皱眉,说道:“你钉了我好多针,还抽了我一鞭子,我也打了你一下”。
白云依不敢看他,依旧软绵绵地问:“你恨我不?”。
狼天野又皱皱眉,搔了搔头,说道:“不恨吧,我有时发怒,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白云依一咬嘴唇、眼波欲流地说:“你瞪着我时好凶,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狼天野不知如何回答,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去找蘭儿”,就走了出去。
白云依心里觉得微微刺痛,你刚才都那样对我了,就不能和我多说会儿话?!又偷偷回味了一遍那时的奇异和梦中的缠绵,心中暖暖的、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