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斜斜翻个了白眼,勾得萧耀茶进了嘴却什么味也没尝出来,只觉得这茶极是美味,美色极是动人。本来没有别的打算的,这会儿却觉得不做些什么太对不起自己了。
若是胡梨知道因着自己的努力,将本不该发生的妙不可言之事又将发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撞头,她之所失努力与萧耀扯话题,不就是想躲开晚上的义务吗?
又是一夜操劳,还好,萧耀还算有良心,自控了不少,至少胡梨没有像昨晚那般昏睡过去。
清洗干净,胡梨翻个身卷了自己的被窝躲进床榻最里间是,闷着头不作声。
萧耀站在床边挑了挑眉,想了想也就依了胡梨,自己在外侧躺下,只是将胡梨远远避开的身子给捞过来揽进怀里,见胡梨还要扭动,沉声道:“爱妃若是还有精力朕可以再陪爱妃运动一番。”
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激~情过后的性感,简直太让胡梨享受了,所以也就一动不动的任由萧耀揽着。只想着若是能让这人读上一首情诗,不知道耳朵会不会怀孕呢?真是太期待了。
翌日,长乐宫又迎来一批赏赐,胡梨看着摆了一溜的托盘,布匹珠宝,衣裳摆件,就连文房四宝都有。暗想,若是每侍一个寝就能得这么多好东西,那还是留给别人吧,这也太打眼了,容易招嫉恨。
白天也不出门,正好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一般。京城下雪时间早,早雪有时不到十一月就会下,若是下雪,天就有些冷了,可宫里规定要等冬至后才能烧碳炉,发冬衣。
虽说冬衣是不缺的,可这碳炉却是不好办。“眼看着这天变冷了,可离冬至还有一个多月呢,咱们先把手炉找出来备用吧。”
陈三娘也觉得以前把这宫里想得太好了,虽说这几天主子受宠,长乐宫里的人走出去被高看了,可宫规在那压着,想出点格都不行,就拿这烧碳炉来说,以前在西蜀,这会儿早烧起来了,晚上都要用上好的白碳熏衣,谁也不会去管梨香院里用了多少斤碳。
可宫里,每位主子都有固定的份例,超过份例就得厚颜去找人买,买得到还是有脸面的,拿着钱买不到,或是高出市价好几倍的价格才能买到,太憋屈了。
如今天一冷下来,长乐宫连个碳盆子也没得,偏殿又没得是地笼,怕是只能多灌些汤婆子来暖手脚了,这些都要备齐了才行。这样想着,便拉着青儿去库房翻找,将得能用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连新做好的毛氅都拿出来放到通风处晾好。
胡梨一心宅在长乐宫里,说实话也有些闷了,进宫这二个多月,她才踏出宫门一次过,还是去玉华宫侍寝来着,宫里什么景色都没来得及欣赏。
可要出门又怕惹麻烦上身,如仿这位份还是太低了,遇到个人就要行礼,还是忍一忍好了。
胡梨不出门去被人打上门来,看着一脸怒气直冲向院里袁莹儿,胡梨冷着脸,还好安静得力,将袁莹儿给挡在屋外。
胡梨环视一圈,四个粗使丫头都在这儿,就连那力气大的史婆子也在,不过,胡梨也看清了,若不是史婆子挡住了袁莹儿大半攻势,只怕不等安静赶来,袁莹儿就冲到自己面前了吧。
安静主要负责她的出行,只要胡梨出了长乐宫,安静就会跟上,在长乐宫里,安静没有特别的差事,所以胡梨不出门的时候,也不拘着安静,安静似乎在练一种功夫,只要胡梨不出门,她就在自己房里练功。
“胡梨,你这贱人,竟敢害我大哥性命,你人我偿命来。”
胡梨微眯着眼,冷冷道:“你有病,我这儿可没药。”
还以为敬事房弄错了,前脚刚宣布今晚让她侍寝,后脚袁莹儿就来打上门,害得她还以为截了袁莹儿的胡呢。如今看袁莹儿这恨她入骨的样子,只怕是比截胡更严重吧。
袁莹儿伸出手指向胡梨,嘴里骂道:“你这贱人敢做不敢当,你不就是记恨我大哥推了你一把,摔断了你的胳膊嘛,竟这般狠心,让人伤我大哥性命,你这恶毒女人,怎么不去死呢。”
胡梨揉了揉太阳穴,这袁莹儿估计是气疯了吧,压着心头的怒火,气极而笑道:“我等会儿就要去问一问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这宫规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袁莹儿气一顿,这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外头,站在她面前让她指着大骂的已不仅仅是胡梨了,而是位份比她高的胡美人。一想到这,袁莹儿更是生气,都三天了,皇上连着翻长乐宫三天牌子了,这胡梨简直就是个狐狸精,迷得皇上昏了头。
“宫规也不能让你害了人还能安然无事,就算到太后面前,我也有理。”
胡梨冷冷一笑,站起身,“希望你到太后面前还能这样说。”
说完便往外走去,带着满身怒气,这袁莹儿还真以为自己拿她没办法是吧?
袁莹儿一看胡梨正气凛然的样子不由得胆怯起来,可一想到刚收到的消息,又挺起胸膛,跟着胡梨往慈安宫去了,她就不信太后会护着胡梨,不护着她。再怎么说,太后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在胡梨面前维护她一下下,这点子情份还是该有的。
只要能下胡梨面子,指着她大骂一顿,她心里就高兴了。
杜康一见这架势,生怕胡梨吃亏,忙往乾明宫求救去。